“不可,你在干什么?”此時一位威風凜凜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擁有仿佛精雕細琢般的臉龐,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櫻花般的唇色。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眼神是犀利的,冷清的。
剛剛那位嚷嚷著的官兵瞬間卑躬屈膝,“大將軍...副將軍叫我出來置辦東西?!?p> 那大將軍對著李嬸說,“既然這是人家姑娘先要的,君子不奪人所愛,那我們就不要了?!?p> 芙路此時內(nèi)心:裝得真好,假惺惺的,差一點就原諒了,本來就是我先買的,不能輕易原諒他了!
將軍朝向芙路走了過去,“姑娘,剛剛小將不懂事,還請姑娘見諒?!?p> 芙路這脾氣爆得,“見諒見諒?這怎么見諒啊?瞧你家可愛的小將干的好事!”
芙路指了指地上一片的綠和棕。
大將軍沉默了一刻,芙路又嚷著了。
“還有,你們不僅僅要向我賠罪,李嬸呢?這些東西都被你們糟蹋壞了!”
芙路轉(zhuǎn)了個身,生氣得鼓起腮幫子。
大將軍仔細瞧了瞧著眼前的女孩。
鵝卵狀的臉蛋,秀目澈似秋水,宛若芙蓉的小嘴,真是卡哇伊呀~??*
不想膽子竟也如此莽撞,可愛都從頭到尾彌漫出來,正撞了將軍心尖。
刻薄的嘴臉扯出了一絲微笑,“我會命人來清理這些東西,缺了什么?我會補上的?!?p> “哼,”芙路一眼不看地走到地上的食材前,一點一點拾起來,絲毫沒有認真聽將軍的言語。
這可讓大將軍難堪了。
這姑娘真是個棘手的。
“那這樣可好?看姑娘背個大背簍,想必經(jīng)常出來采購,我派個隨從給姑娘,以后姑娘采辦什么,都可吩咐他。”
小芙眼睛一下雪亮,內(nèi)心里:“這樣不就可以偷懶懶了嘛?太好了!”
將軍一下看出了小芙的小心思,“還考慮?就這樣了。”
“來人清理清理!”大將軍說著。
“我來我來?!眲倓偰俏恍U橫無理的官兵說。
“姑娘明日就在此處等待,我定說話算話,給你一個隨從!”大將軍說著,“敢問姑娘芳名?”
芙路心里樂滋滋的,來就來咯,反正這周都是她來。
芙路徒然撞進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眸,一時好奇對視了幾眼。
而后便搖了搖腦袋,咋怎么溫柔,我看錯了嗎?
“將軍先說。”好一個反問。
芙路內(nèi)心一頓壞笑。
“我名凜斯,姓季。”
“哦,我名傻狗,姓季?!?p> “sha gou?字怎寫?”季凜斯聽出何意,可是內(nèi)心有一百個不確定。
“你個憨貨,”待所有食材裝好,芙路踏門而出了,鄙視地看了看這位將軍。
“你還未解釋,怎么就走?”
“你將我名前加二字,‘我是’就好了?!?p> 季凜斯連起來,念了念,“我是季傻狗?”
旁邊的李嬸偷偷笑了笑。
季凜斯頭上快冒了火,還是第一次被耍了。
芙路一蹦一跳來到山上。
喃喃細語:“此時是六月,山上一定有芍藥。如果運氣好,說不定,我可以碰到野山楂,這可是好東西!”
她全然不知,危險已經(jīng)悄悄靠近。
“芍藥,芍藥,還有我的野山楂?!?p> 蹦蹦跳跳的,背簍也被小芙蕩了起來,里面的食材互相推擠。
小芙的鼻子嗅到了一股清香,這味熟悉得狠,
遠處,一朵粉粉嫩嫩的“小精靈”盛開了,艷得狠。
粉中帶白,花瓣自然開放,花蕊黃中帶黑,散發(fā)縷縷清香,
有一簇呢,躲在了旁邊的草叢里,美麗動人,遮不住的。
“哎嘿,好開心吶!嗯~太幸運了俺?!毙≤脚d高采烈沖了過去。
準備放下背簍,拿出簍子里的小鏟子,要將其中兩朵連根帶起。
正扒開土,小芙全身心灌入了這件事,沒有任何戒備。
離小芙很近的一棵大樹后,躲藏著一個人,那人佩戴了一把利劍。
他抽出劍,一步一步逼進了小芙,空氣凝著死神的寂靜。
呆頭呆腦的小芙還在挖著泥巴。
感覺快要得逞了,他露出了猙獰嘴臉,使一股子力氣在劍上,對著小芙就是要捅過去。
風吹過,卷起了漫天樹葉。
另一人反手拔劍,將劍打歪方向,阻止了悲劇,目光始終不離那人的劍。
嗖一聲,兩把劍摩擦出呲呲聲。
小芙被聲音驚到了,往身后一瞧,剛剛欺凌人的官兵,還有...茗瑤?
“茗瑤你怎么在這?”
“小芙,快點躲起來!”茗瑤擔心說道。
兩劍交叉,長嘯一聲,沖天飛起,劍也化做了一道飛虹。那人的劍飛向云霄。
迎風揮出,一道烏黑的寒光直取男子咽喉。
小芙吃驚瞪出了眼珠子,“你竟然想殺我???”
茗瑤轉(zhuǎn)頭一望小芙:“此人何人?”
“說來話長,剛剛才欺負我......”
茗瑤咬咬牙,睨了一眼芙路。
語未盡,劍直戳入喉嚨里。
小芙站在一旁若有所思:茗瑤還會功夫呢?不是很懂草藥的嗎?不過可真厲害。
“小芙,回家。”茗瑤收起劍,冷厲瞥了一眼男子,轉(zhuǎn)身就走。
那男子倒在一片血泊中,血肉模糊。
此時的天宮。
“參見母后。”白堯拜見了蕓帝。
“拜見蕓帝?!币伶面眠蛋?。
“起身吧,有何事?最近,我讓你們調(diào)查的案子可有進展?”蕓帝道。
“兒來見您,就是和這事有關(guān)?!?p> “哦?說來聽聽,你們進展到哪了?”蕓帝一臉認真樣兒。
“我們調(diào)查到天商,一是在倉庫窩藏了六十箱水果?!?p> “竟如此大膽,藏污納垢,可曾將帝放在眼里?”蕓帝臉上的肉擰做了一坨。
“二是在他的寢室的墻中埋了數(shù)十個活死人,有的看起來是被餓死,有的衣衫不整,可能在死前被凌辱過,還不清楚,還要調(diào)查。”
“竟干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蕓帝內(nèi)心的怒火就像火山一樣隨時可以爆發(fā)而出。
她拳起手心,滿手被捻得通紅。
可是自己身為女帝,儀態(tài)氣度隨時都要顧忌,便冷靜地聽了下去。
“三是天商后院種的花草樹木下,發(fā)現(xiàn)被埋的尸骨。”
“還有嗎?”蕓帝眼里充斥了冷漠的氣息,“你可有什么做法?”
“那些地方需要清理,兒會派人清理干凈......”白堯答到。
“清理的事情,你交給謝紀和伊婷婷吧。別全一個人累著了?!笔|帝頓了頓,想說什么,卻又欲言又止。
“母后要你親自去審問天商,看他究竟如何?!?p> “是,母后?!卑讏驌哿藫垡滦洌澳负?,那我們先告退了?!?p> 白堯和伊婷婷繼續(xù)調(diào)查案件。
蕓帝揉搓了一下太陽穴,喚了蘇婭,“蘇婭,這可讓人擔憂,竟出這樣的事情啊。”
蘇婭答著:“不必擔心,這件事三殿下辦得好?!?p> “蘇婭阿,你把最近失蹤的女仙的名單交給白堯,讓他核實一下那些尸骨,派兩名尸醫(yī)給他吧?!?p> “好的,蘇婭這就去辦。”
——淵怖獄——
白堯的神色表情越顯冷俊與不羈。
他身軀凜凜,穿過一間間邪厭的犯人牢獄。
天商的牢獄,他被捆綁于一個人形架上,手腳綁著鐵索鏈,動彈不得。
可能是不停地掙扎,手腕一抹深深的血印,外皮已經(jīng)被蹭在一旁,露出的是血肉。
地上也是一攤的血跡。
白堯慢條斯理地戴起雪白色的手衣,以免將血沾在自己手上。
這骯臟的血液。
“這樣折騰自己,好受嗎?”白堯嫌棄地捂著鼻子。
“呸,這樣的侮辱,還不如自己折磨死自己?!碧焐绦敝鄣芍讏颉?p> “就是問你幾個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