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少年和精壯漢子對視許久,那人開口說道。
東陵點了點頭,目光中帶著堅定。
“看來,老聞已經(jīng)走了!”精壯漢子眼中閃過悲戚“這就是我們的宿命”
“師傅葬在不遠(yuǎn)處的土坡”東陵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不遠(yuǎn)處干凈的土坡說道。
“還是一如既往的固執(zhí),也罷哥幾個一起也不錯!”漢子站起身來向著遠(yuǎn)處望去。
“二師傅,您要教我什么?”東陵也站起身來,對著漢子說道。
“寒蟬凄切,醉飲朝露!我是楚朝寒”漢子沒有反駁“二師傅”這個稱謂,因為這原本就是最初的約定。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么?”東陵找來陶碗,為楚朝寒倒?jié)M茶水。
“我是捕雀的螳螂!”看著碗里起伏的茶葉,楚朝寒大手一揮,碗里漣漪微蕩。
“二師傅要教我的是速度!”看著楚朝寒手里的茶葉,東陵答道。
“速之極,可殺萬物。小小山雀安敢造次?”一揮手茶葉穩(wěn)穩(wěn)落在陶碗中心。
“大師傅是知淵?”東陵端起桌上的茶水,高高舉起,雙膝跪地問道。
“要聞道,需知淵!”楚朝寒接過東陵手中的茶水“禮成!”
東陵站起身來,看著身上這件王聞生袍子改過的衣衫。
“欲探淵,需寒蟬!”楚朝寒抖了抖袖口的“寒蟬”二字。
“隨我來!”說著楚朝寒腳下生風(fēng),消失在了東陵眼前。
看著地面落下的塵土和屋外的楚朝寒,東陵知道自己修煉武功的時候到了。
“盤膝坐下”說著楚朝寒已經(jīng)坐在地上。
對面湍急的河流,背面寂靜的茅屋。左右皆是鳥鳴驚現(xiàn)。
“無空,無想,無物,無我”看著身旁的東陵說道。
“試著放空自我,感受身邊的一切!”
楚朝寒要給東陵上的第一課就是入定,只有心靈靜下來才能更好的感知萬物,敏銳的洞察身邊的一切,利用周圍的環(huán)境隱藏自己,發(fā)起迅猛且凌厲的攻勢。
緩緩的閉上眼睛,東陵最先感受到的是河水的湍急。因為這里聲音最大,然后是樹上的鳥鳴。
沒有人知道,東陵城里還有個東陵村,東陵村里的師徒二人也不曾出現(xiàn)在任何人的眼前。
一個月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
“東陵試著將自己融入這湍急的河流之中!”楚朝寒說著走到河邊,一把抓起河里正在游動的魚兒?!案惺苎矍暗乃颍瑪?shù)一數(shù)這里有多少條魚”
河水滾滾如同進(jìn)入了長長的甬道,只有噼里啪啦撞擊巖石的聲音,可這聲音又有所不同。
“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實”將草魚扔上上岸邊,楚朝寒繼續(xù)說道“用心感知河水的頻率和流向”
“一共有六條魚在我面前游動”東陵閉著眼睛說道。
“一共九條!”說著楚朝寒一跺腳,腳下立刻出現(xiàn)一團(tuán)氣體?!芭椤钡囊宦?,河水炸裂,水花四濺。九條活蹦亂跳的魚兒跌落岸邊。
“今天晚上吃烤魚!”楚朝寒丟一下一句話消失在了原地。
看著地上毫發(fā)未傷的草魚,東陵沉默了許久。
沒有說話,撿起地上的草魚向著木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