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準時結(jié)束。
辛甜認真開口:“我要給你們多少錢?”
秦霈雙手抱胸往椅背上一仰,輕描淡寫的說:“我就不用了,你以后指不定還是我弟媳婦,這錢我不能收?!?p> 紀安琛拿著一塊麻將放在手心,摸著溫潤的牌面微笑:“賭博犯法,我作為律師不能知法犯法,也不要了?!?p> 只剩下趙橋白笑得很囂張:“我可是要的,一共是八……”
“十萬”兩字還沒有說出來,他就被秦霈在牌桌底下踢了一腳,不輕不重的力道。
話語在唇間轉(zhuǎn)了個彎,趙橋白吸了口氣:“八千?!?p> 辛甜沒想到還在自己的荷包接受范圍內(nèi),于是二話不說,當場把錢轉(zhuǎn)了過去。
期間趙橋白順便慫恿辛甜,加上了自己和另外兩位的微信。
一切結(jié)束,秦霈隨手拿起一旁的西裝外套,邁步往外走去:“時間差不多了,去看煙花吧?!?p> “小姑娘的玩意,花里胡哨有什么好看的?”趙橋白撇撇嘴,對這一旁的紀安琛使眼色:“紀安琛,你留下來陪我嘮嗑唄?!?p> 紀安琛笑笑,同意了。
而秦時遇拉起辛甜的手起身,道:“走吧,房間里悶,我們出去看煙花?!?p> 不同于游輪上的歲月靜好,同一片雪色月光下,唐宅顯得異常冷清。
溫溪濘今天錄了一檔訪談,她在演藝圈的地位很高,影后的桂冠讓她說出的每個字都價值千金。
這檔訪談欄目的導(dǎo)演親自送她回到唐宅,臨走時還語氣恭敬的拋出橄欖枝:“溫小姐,這次和您的合作很愉快,不知道咱們還有沒有機會再合作?”
溫溪濘正紅色的棉制長裙勾勒出較好的身段,明明在這樣寒風冽冽的時節(jié),她仿佛不知冷一般,只披了一件大衣在外面。
她朝著導(dǎo)演一笑,美艷得驚心動魄:“一定會有機會的。”
她說完,舉步下車。桑姜西跟在她的身后,動作利索的替她打傘。
“時間不早了,桑桑你也回去休息吧?!睖叵獫舫⑿?,語氣輕柔:“如錦說今晚有事要和我說,我先進去了,你路上小心?!?p> “成,那有什么事晚上電話聯(lián)系?!鄙=鞒龘]手:“溪濘,我先走了?!?p> 溫溪濘推開大門的那一瞬,就發(fā)現(xiàn)大廳過分安靜了些。
她聞到空氣中漂浮著酒氣,是度數(shù)很高的烈酒。
溫溪濘皺了皺眉,她將高跟鞋脫下,彎腰放在玄關(guān)處,舉步往里走。
大廳沒有開燈,但是窗簾敞開著,借著外面茫茫的雪色,可以清晰看見坐在沙發(fā)上的人。
那是唐如錦。
他背對著自己,黑色的襯衣下擺收進去,熨貼的勾勒出腰背的線條。他的腰線很漂亮,在昏暗的空間里,力量感中蘊藏性感。
他的手上是一個杯子,里面是半杯酒水。
溫溪濘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她有些不安,盡管她也不知道這份不安來源于什么。
“如錦……”她走到他的身側(cè),拿過他手中的酒杯:“已經(jīng)很晚了,你別喝這么多酒?!?p> 唐如錦任由她把酒杯拿走,薄薄的鏡片后面,目光幽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