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島湖變天了。
月華樓壟斷了千島湖的全部丹藥生意,對于靈藥的需求極度劇增,從而導(dǎo)致千島湖各靈藥市價上漲不少。
因為月華樓壟斷了千島湖的丹藥生意,各家出產(chǎn)靈藥的島嶼都有了只能依靠月華樓生活的覺悟,紛紛加入或成為附庸。
靈藥出產(chǎn)全歸了月華樓,月華樓在千島湖的地位再次上升,徹底成為了千島湖五大主家之首。
不過這些對于青緣而言,不過是些小有麻煩的事罷了,不用過多的關(guān)注。
青緣兜里現(xiàn)在還剩下一千多的上品靈石,小漁島的租期還有三十多年,遠(yuǎn)的很,青遠(yuǎn)剩下的靈石足夠島上好幾十年的花銷了。
沒了憂慮,青遠(yuǎn)便過起了愜意的生活。
修煉、教導(dǎo)孩子修習(xí),照顧島上靈藥,偶爾看看漁場狀況,興起的時候就找些木柴燒起火堆,宰只雞鴨練練廚藝。
真正是屬于自己的、沒了壓力的生活,青遠(yuǎn)很快就迷戀上了這種感覺,干脆就不再多想,一直過了下去。
一天,青遠(yuǎn)剛從漁場上巡查回來,途中遇到了不少鄰島的打理修士,個個畢恭畢敬的對著青緣行著大禮,眼神中帶著的敬畏與討好不知怎的就讓青緣有了點飄飄然的快感。
故裝高深的,青緣就這么慢慢的迎著恭敬飛回小漁島
哪想到只是剛回到島上,迎面就來了麻煩。
“不好了不好了,緣島主,不好了??!”河意帶著白簡正一臉焦急的踱著步,看到青緣回來了,忙匆匆趕上去,急促說道。
“怎么了?有大事嗎?”青緣還沒從那種被人處處恭敬的良好感覺里醒來,見到兩位島主這么匆忙,頓時有些愣了起來。
“緣島主不好了啊,我這剛從韻城回來,無意中聽到了件關(guān)于我們?nèi)龒u的消息,十萬火急的事啊”
青緣更懵了,無奈說道:“你倒是說說是什么事啊”
“千島湖五大主家不知怎的,最近聚在一起開了個秘密會議,也不知是討論了些什么,就這么公告說千島湖地界的湖水不管如何,都不許任何修士靠近、利用了”
“也就是說,我們那新建的漁場完了啊”
“我家投進(jìn)的那數(shù)十沒上品靈石可是半數(shù)的積蓄啊,現(xiàn)如今···”
“我家也好不到哪去啊,這···這,真是虧大發(fā)了!”
青緣一怔,疑惑問道:“這湖水怎么就不能用了呢?這幾大主家好大威勢啊”
“誰說不是呢,可能有什么辦法?千島湖里,五大主家說個不行,那就是不行,誰敢忤逆啊”
“可憐我白家,怕是再也待不下去這千島湖了”白簡抹了抹眼角的眼淚,故作傷感說道,眼神卻是飄向青緣。
河意也是一般動作,看得青緣無語起來。
“這些個難料的事情,你我也沒法的,我小漁島投入的靈石就當(dāng)打了個水漂罷”
聽到青緣沒有遷怒兩人的意思,白簡、河意互看了眼,頓時沒了剛才的傷心模樣,轉(zhuǎn)而期盼的看著青緣,問道:“不知緣島主接下來有些什么打算?”
“有需要我們幫忙的,直接說出來便是”
“暫時還沒有,你兩先回去吧,我就不招待了”青緣沒好氣的擺了擺手,回島上去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半天,也沒什么辦法,只好悠悠看了小漁島一眼,也會了各自島嶼。
五大主家的執(zhí)法修士很快來了,動作麻利的把三島之間圍起的漁場毀去,就頭也不回的飛去。
留下氣憤的兩家修士在那敢怒卻不敢言。
青緣沒料到只是上午收到的消息,五大主家的執(zhí)法隊下午就來了,行動還如此急迫而不顧后果,看來這其中有著不小的事情啊。
自來到千島湖后,幾位青行宗的原班人員罕見的再聚到了一起,開了個小小的會議。
青和留起了山羊胡子,臉角消瘦,眼睛卻還是那綠豆似得小小珠子,說話間眼神東瞄西看的,一副膽小的樣子,跟來千島湖前的模樣變上了個翻天覆地。
青洋不見了以前機(jī)靈俏麗的模樣,成熟了許多,說話也沒了以前的莽撞,沉穩(wěn)了不少。
但是她那談吐間帶著的濃濃銅臭味讓青緣很是不習(xí)慣,青緣還是喜歡以前的她。
青木娶了妻,現(xiàn)在整天都是在忙著留下子嗣的事情,眼眶深凹的,渾身給人一種虛弱的感覺,正躺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
青影算是沒多大變化的,但表情冷了些,給人一種江湖冷酷俠客的感覺。
總觀察下來,還是留在島上照顧宗門的青音和以前沒兩樣。
莫疾已經(jīng)成年,二十九歲的年紀(jì),練氣五階的修為,隱隱有了比青緣天賦還好的苗頭。
但是青緣知道,以前的自己只是缺少修煉資源,修煉速度快不上去而已。
論天賦,整個青行宗沒有一個能跟青緣相比的。
言歸正傳。
青緣咳嗽可幾聲,堂上頓時安靜了下來,連著正養(yǎng)神的青木也悠悠睜開眼睛,看向青緣。
“大家來到千島湖也已經(jīng)有十五個年頭了,千島湖的繁榮富華也多少體驗過了,是該收收心,回來了罷?”
青緣一開口,就是如此要求,青洋眉頭皺了起來,看了看幾位同門,發(fā)現(xiàn)都是毫無意見的模樣,頓時不喜起來。
“師兄說的這是什么話?”青洋語氣保持著相對溫和的地步,緩緩說道。
“哦,你有些什么要說的嗎?”青緣詫異的看著唯一出聲的青音,不解問道。
“當(dāng)然”青洋理了理額角的發(fā)絲,慢條斯理的說道:“千島湖如此繁華的修士地界,哪怕在韻城只是當(dāng)個小小的商樓執(zhí)事,也能過上較以往好上千萬倍的日子”
“既然如此,又何必為了個連五流都算不上的閑散勢力,舍了大好前程,荒廢了自己呢?”
此言一出,大廳內(nèi)的氣氛頓時降到冰點,青影閉上雙眼、青木再養(yǎng)神、青和扣弄起椅子,青音先是詫異的看著青洋,見對方氣勢十足的模樣,便低下頭、神情落寞起來。
反倒是人際交往經(jīng)驗較少的莫疾開了口,憤憤說道:“師姐你這是···”
“閉口,一個破落小子,得了天大運道被我們收養(yǎng)才進(jìn)了仙道,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人物了?這可是沒你說話的分”
青洋厭惡的看著莫疾,像是在看著一只臭蟲,毫不掩飾自己。
莫疾楞了下,手足無措的恍惚了片刻,看著眾人只是各自分著神,沒有絲毫為自己說話的動向。
他咬著嘴唇,絲絲血紅順著嘴角流下,手緊握成拳,縫隙中同樣是鮮紅之色滲出,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你變了啊”青緣不知怎的,心中一陣無力感升了起來,語氣像是一下老了許多。
“每個人都會變的”青洋看到青緣落寞的樣子,瞳孔深處露出一絲不忍,但還是沒有改變自己的注意。
“莫疾是自家人···”
“我不擅長留人的,你們都知道的”青緣別過臉,不看青洋的模樣,那已經(jīng)不是以前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調(diào)皮的小姑娘了。
“師兄···保重罷”青洋毫無拖泥帶水的起身朝青緣鞠了一躬,復(fù)又朝著青音行了一禮。
而后,連留在島上的一些自己的事物也沒有收拾,轉(zhuǎn)身走了。
良久,青緣才幽幽轉(zhuǎn)過臉來,打量著廳內(nèi)的幾人。
“有些什么想法的,都說出來吧,被藏著,沒意思的”
細(xì)微的抽泣聲傳來,是青音在哭著,肩膀一聳一聳的,雙手緊緊捂住嘴,怕聲音擾到幾人的樣子。
青緣知道,青洋如此,最傷心的莫過于作為拉扯青洋長大、又是多年閨房好友的青音。
但自己的心里也疼的厲害啊。
幾人沒有出聲的,仍是那神游天外的狀態(tài),想來是怕觸了青緣的霉頭,或許是真的沒有心生二意的想法?
“青洋她···”青和開口了,看了看表情落寞的青緣,輕聲道:“青洋她在韻城任職的那家商樓,見青洋師···她經(jīng)營是把好手,便起了愛才的心思”
“那家公子,是個風(fēng)流倜儻的俊俏男兒,年紀(jì)輕輕就是筑基修士了,對青洋一見傾心,家族也有心撮合,然后···”
“夠了,以后別再說這些了,煩”青緣怒喝一聲,起身把身下的椅子狠狠扔出,把大廳墻面砸出一個碩大的洞,嚇壞了剛巧躲在外面偷聽的孩子。
“都去把功課修習(xí)百遍,天黑前沒做完的,就別吃飯了!”青緣怒火已經(jīng)上來了,那還有以往的溫和模樣。
孩子們愣了下,忍著淚,快步走了。
“還有要走的,趕緊,我只說最后一遍”青緣看著幾人,眼中火光下,有著淡淡的期盼。
好在,沒有再要走的了。
“好好,好!”青緣欣慰的點了點頭,再沒了開會前想好的討論性頭,揮手道。
“先散了吧”
留下莫疾,幾人都走了。
“你是青行宗的莫疾,一輩子都是,不用理會外界的種種言語,我說你是,你就是”青緣拍了拍莫疾的肩膀,語氣很是認(rèn)真的說道。
“活在自己心中,總比活在他人心中自在”
“掌門···”莫疾看著青緣認(rèn)真的樣子,心中感動不已,眼淚奪眶而出,像個孩子似的倒在了青緣懷里。
“我想我爺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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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之大水魚
因為沒時間,這文都是用斷斷續(xù)續(xù)的零散時間寫的,邏輯可能有些問題,還請多擔(dān)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