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殿州驚濤 205、愛情密碼520570

　　蘇瀾、杜平和申玉、申輝父子回到將軍府，已經(jīng)是晚飯時刻。

　　飯后，金紅果在書房點亮油燈，蘇瀾開始抄寫第三部《仁王經(jīng)》。今晚必須抄好，以便明日隨行人員打包。

　　因為宮里來的上差挑選的啟程良辰，是四月二十八日卯時，此時必須出城。恐怕時間來不及，所以郡主、公子和申玉大掌柜等明晚得宿在館驛。知府和將軍府的人明晚也準(zhǔn)備宿在府邸。所以說，今晚是郡主住在將軍府的最后一夜了。

　　林氏、蘇怡帶著劉珍、春紅和幾個丫鬟在幫郡主收拾行李。一邊收拾，大家都止不住眼淚汪汪。

　　郡主抓著林氏、蘇怡的手道：“夫人，你們?nèi)羧ゾ┏且欢ㄒタ次??！庇謱⒄洹⒋杭t和李珠說，“你們也一塊去，可別忘了我！”

　　李珠哭道：“郡主先生，您也別忘了我們！可是，如果您能記起小時候的事情，就是把我們忘記了，我們也不怪您！”

　　大家都哭成一團(tuán)。

　　男人們都在花廳里聊天、吃茶。聽說明日蘇瀾要上課，大家都很期待。

　　杜平問三個小家伙道：“你們姐姐常給你們上課嗎？你們最喜歡上什么課？”

　　三個小家伙異口同聲地道：“故事課！”就連居珮老先生也說：“故事課?！?p>　　劉嘉還咧著嘴道：“阿拉伯的故事最好聽！《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盜》！芝麻，開門吧……”

　　社日道：“《聊齋》的故事最好聽?！?p>　　蘇源道：“我還喜歡姐姐給我們上算學(xué)科、地理課。對了，明日得讓姐姐教我們計算潮汐的時間?！?p>　　居珮老先生則道：“我看公子應(yīng)該讓將軍小姐講講黑人、白人和我們黃種人人種的問題?！辈恢醯?，居珮先生對人種問題很感興趣。

　　申輝道：“我過段時間要去云南，非常想學(xué)習(xí)小姐的醫(yī)術(shù)?！?p>　　申玉道：“你是得好好學(xué)學(xué)。瞧人家吉春兒，跟著甘夫人，如今都能把脈開方了?！?p>　　杜平好奇地道：“聽說小姐的醫(yī)術(shù)了得。能講講嗎？”

　　申玉道：“說到吉春兒，她和她三嫂的母親，都被人下了砒霜，是砒霜??！都讓小姐救回來了！還有老爺子，之前頭暈發(fā)作，天旋地轉(zhuǎn)，一輩子海里討生活的人，到后來卻上不了船！小姐給他調(diào)理治療，如今就像是棒小伙！”

　　杜平一愣，歡喜道：“這我可得向小姐請教請教！我父王母妃也有頭暈病。上次聽說阿姐找到了，一高興兩人都倒了，可把我們嚇?biāo)懒?！?p>　　劉奇知道蘇瀾的醫(yī)術(shù)。他還聽說她給兩個海盜做手術(shù)的事情。那才是生死人肉白骨！

　　大約亥時，蘇瀾打前，甘甜和金紅果捧著匣子在后，來到了花廳?？纯ぶ鞑辉冢K瀾又讓劉嘉去請。一會兒郡主、林氏、蘇怡和幾位姑娘都來了。

　　蘇瀾打開金紅果手上的一個檀木匣子道：“這里面是用袈裟紅的綢緞分別包裹著的三部《仁王經(jīng)》?？ぶ骺梢垣I(xiàn)給皇上、太后。自己留一部?！?p>　　她又打開金紅果捧的另一個匣子，里面放著三副眼鏡。兩副老花鏡，一副近視鏡。她道：“近視眼鏡郡主留著備用。這兩副眼鏡可給王爺和王妃，聽說他們的眼睛老花了?？磿鴮懽?，這個正好?！?p>　　杜平激動不已。這些可是有錢難買的寶貝。他道：“我聽說小姐的醫(yī)術(shù)好，我想請教小姐如何治療頭暈？我父王母妃看了很多太醫(yī)，也沒法根治?！?p>　　蘇瀾知道，郡王和王妃這就是得了高血壓了。她問道：“除了頭暈，太醫(yī)是否說過有無消渴癥？”

　　“有啊，太醫(yī)說，我父王母妃都有消渴癥。”

　　消渴癥就是糖尿病。蘇瀾道：“這些都是慢性病，若想根治，幾乎是不可能的，只能是控制。必須好好調(diào)理。”說著，她讓金紅果取來筆墨紙硯，道，“我給你寫一些生活、飲食上的禁忌，照著我寫的法子調(diào)理，我再給配一些藥。就沒有大礙了?！庇谑?，刷刷刷地寫了滿滿幾張紙，都是前世治療高血壓、高血糖、高血脂的方法。又答應(yīng)明早給藥。

　　蘇瀾又道：“我看郡主很喜歡那些墻紙，就準(zhǔn)備了一些。玫瑰花的，牡丹花的，金盞菊的，足夠王府裝潢幾間臥房了。另外也給你們準(zhǔn)備了一刀特皮宣紙。也給姨父和奇哥哥準(zhǔn)備了一刀。淘換得不多。見諒?！笨臻g里這種特皮宣紙確實不多。她還想留點抄經(jīng)，還要給六殿下留一些。

　　甘甜上前。兩個長匣子，一個給了郡主和公子，一個給了劉希、劉奇。這幾個人都激動不已。

　　深夜，大家散去，就只留下郡主、杜平和蘇瀾、劉希、林氏。

　　郡主和杜平要給知府和夫人、將軍小姐叩首，被劉希和林氏給挽住了。

　　杜平從袖子里拿出兩沓銀票，分別遞給劉希、林氏和蘇瀾，道：“你們的救命之恩、維護(hù)之愛，我們無以為報！離京時，父王母妃和哥哥嫂嫂再三囑咐，一定要好好謝謝你們。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p>　　劉希和林氏再三推托。蘇瀾卻笑道：“郡王一家厚愛，這銀票我暫且收下。不過，金銀灘的事，公子給我出了大力，我萬分感謝。我已經(jīng)跟老爺子說了，這些就算是郡王府在金銀灘上的股本！”

　　蘇瀾話里有話。就是說，杜平送給老爺子的十萬兩銀票也給算到鹽場的股份里了。

　　郡主和杜平自然明白，感激之情無以言表。

　　回到房間，蘇瀾數(shù)數(shù)，也是十萬兩銀票。

　　劉希和林氏敲門進(jìn)來，也拿來了十萬兩銀票。他們道：“瀾兒把這個也算在鹽場的股本里吧?！?p>　　蘇瀾接過來，笑道：“好。我自然算作你們的股本。你們和公子怎么算，是你們的事情！”

　　劉希和林氏就嗔她是小鬼頭。

　　睡前，蘇瀾到空間給王爺和王妃準(zhǔn)備了降壓、降脂、降糖和速效救心丸，差不多是一年的藥量。都用大號空白塑料瓶裝好，還寫上了服用方法。

　　蘇瀾閑逛時，心里一動，又在自家首飾店的電腦里將之前下載的《弟子規(guī)》和《聲律啟蒙》編輯成繁體字，又用正楷字體打印出來。

　　《弟子規(guī)》作者李毓秀是清朝康熙年間的秀才。它根據(jù)《論語》等經(jīng)典編寫而成，集孔孟等圣賢的道德教育之大成，是接受倫理道德教育的、養(yǎng)成有德有才之人的最佳讀物。全文共三百六十句、一千零八十個字?！兜茏右?guī)》文筆自然流暢，樸實無華，影響深遠(yuǎn)。

　　《聲律啟蒙》是訓(xùn)練兒童應(yīng)對，掌握聲韻格律的啟蒙讀物。作者是康熙朝進(jìn)士車萬育。此書按韻分編，包羅天文、地理、花木、鳥獸、人物、器物等的虛實應(yīng)對。從單字對到雙字對，三字對、五字對、七字對到十一字對，聲韻協(xié)調(diào)，瑯瑯上口，從中得到語音、詞匯、修辭的訓(xùn)練。從單字到多字的層層屬對，讀起來如唱歌般。在啟蒙讀物中獨具一格，經(jīng)久不衰。

　　第二天一大早，蘇瀾果然預(yù)備了滿滿一車的地毯、墻紙等，和劉希、林氏等人預(yù)備的禮物一起，都送到驛站去了。

　　蘇瀾又讓覃龍、覃虎和夏松、夏柏分別給貨棧鄧謙、吉家鋪吉恩和豐泰莊園張軒他們送信，明日卯時前在殿州北城集合，卯時準(zhǔn)時出城。還囑咐鄧謙今日將三輛馬車送到張軒手中。

　　蘇瀾還把準(zhǔn)備的藥給了杜平。杜平很驚訝，也很困惑。因為彼時大成人也是抓藥煎藥喝苦湯子。做成藥丸的很少，而且一個晚上弄出這么多藥，實在驚駭！

　　吃過早餐，蘇瀾開始上課。男女老少，坐了一大教室，就連劉希、林氏和蘇怡都來聽。

　　蘇瀾從空間拿出來一個很大的支架式兒童磁性液晶手寫畫板。她首先在上面畫了一個大大的圓，然后問，看到了什么？

　　劉嘉是吃貨，首先嚷嚷道：“雞蛋！”

　　劉希感覺很丟臉，呵斥道：“你就知道吃！”

　　劉嘉嚇得一伸舌頭。

　　蘇瀾道：“沒錯啊，可以看成是雞蛋。還可以是什么？”

　　郡主忽然道：“我覺得像眼淚，既是我的悲傷的眼淚，也是父母兄弟們悲傷的眼淚！”

　　大家都神色凄然。蘇瀾道：“以后就是喜悅的眼淚！還有誰說，像什么？”

　　李珠道：“我覺得像一顆珍珠！畫板是黑色的，就是黑珍珠！”

　　“珠兒妹妹很有想象力。”蘇瀾打開畫板的顏色。五顏六色都炫彩了出來，“你們看，黑珍珠就變成了彩色珍珠！”

　　蘇源道：“可以看成是零，一無所有?！?p>　　“可以看成是零，但零并不意味著一無所有！”蘇瀾道，“比如說，假如我們之前欠了一百兩，經(jīng)過努力，我們賺了錢，把債都還了，這時候，我們的財產(chǎn)看起來是零，可是我們真的一無所有嗎？”她在黑板上寫下了—100，和0兩個數(shù)。繼續(xù)道，“減號寫在前面，就是負(fù)數(shù)……”

　　“等一等，你這是寫的什么數(shù)？”杜平和申輝都驚叫了起來。

　　申玉也激動起來。他本能地覺得用這樣的數(shù)字計數(shù)，賬本會簡潔明了得多。

　　劉嘉驕傲地道：“這就是阿拉伯?dāng)?shù)字！”

　　蘇瀾從講臺上拿出幾個賬本，遞給了杜平、申玉、申輝等人：“這是我修建將軍府時記的賬本，簡潔明了?！?p>　　大家翻開看時，有材料開支本，人工費(fèi)用開支本，還有購買蔬菜米糧的開支本。

　　申玉是銀行家，馬上就被賬本吸引住了。雖然他還不認(rèn)識這些奇怪的數(shù)字。

　　蘇瀾在“0”的上、下依次各寫下了1—9幾個數(shù)字，下面的還寫上了負(fù)號。她繼續(xù)道：“姨父當(dāng)年進(jìn)京科考，一定見過下雪，結(jié)冰。水結(jié)冰的溫度就是零度。零上，冰就化成了水；零下，冰就凍得更硬。那么，我們能夠說這個零是一無所有嗎？”

　　蘇源恍然大悟：“零是標(biāo)記數(shù)字的一種形式?！?p>　　蘇瀾道：“0，可以看成胖乎乎的人，鞋底，腳丫，雞蛋等；1，一根棍子，一個拐杖，一把槍，一支蠟燭；2，一只木馬，一個下跪著的人，一個陡坡，一個滑梯，一只鵝；3，可以看成斗雞眼，翹嘴； 4，一個蹲著的人，小帆船，小紅旗，小刀；5，孕婦，扭動的蛇；6，像小蝌蚪；7，拐杖，桌子，板凳，鐮刀；8，像不像花生米，套環(huán)，雪人？9，一個靠著坐的人，小嫩芽……”

　　大家聽得津津有味。

　　蘇瀾繼續(xù)道：“數(shù)字本來就是數(shù)字，無非起個區(qū)分的作用或承載度量的內(nèi)容?？墒菙?shù)字從諧音上一演繹，以及賦予宗教或迷信色彩，這數(shù)字就越發(fā)神奇了。比如數(shù)字中的六、八、九，因為它們是發(fā)(八)財、長久(九)的諧音，以及六六順的征兆，意義巨變。”

　　她在寫字板上寫下了一組數(shù)字770880：“珠兒，你念念這幾個數(shù)?！?p>　　李珠順暢地念了下來。

　　蘇瀾笑道：“珠兒，記住這幾個字，就是，親親你抱抱你！這是我送給你的心里話！”

　　珠兒激動得臉蛋緋紅，一直念叨著：“770880，親親你抱抱你！”

　　蘇瀾又寫下7708801314520，道：“珠兒再念?！?p>　　李珠念道：“親親你抱抱你，一生一世我愛你！”

　　不得了，這一下大家都來勁了。

　　劉嘉第一個喊道：“姐姐，你叫我什么？”

　　蘇瀾想了想，笑著寫下幾個字：282。

　　大家跟著一起念，都不明所以。

　　蘇瀾笑道：“282，餓不餓？餓了姐姐給你做好吃的呀？”

　　大家哄堂大笑。劉嘉卻很高興：“姐姐，那我以后說282，你就給我做好吃的！”

　　“好！”蘇瀾看到郡主，也寫下數(shù)字2801314，道：“郡主，您也念念這幾個字?！?p>　　郡主已經(jīng)淚流滿面：“我知道，這就是，愛伴您一生一世！”

　　蘇瀾又寫下5201314，道：“也可以說，我愛您一生一世！”

　　大家都無比激動，好比突然打開了一扇神奇的窗戶。

　　蘇瀾繼續(xù)道：“當(dāng)然，如果你遇到一個討厭的人，你可以寫8384，就是不三不四！還有祝賀某人生意興隆，你可以寫13146689，一生一世順順利利發(fā)長久！”她頓了一下道，“若是傳遞情報，發(fā)現(xiàn)有人寫9958，那就是救救我吧！”

　　蘇瀾注意到，杜平若有所思，還趕緊寫下這幾個阿拉伯?dāng)?shù)字，又標(biāo)上漢字，仔細(xì)琢磨。

　　蘇瀾還引入正負(fù)數(shù)和小數(shù)點的概念，小家伙們很快掌握了。蘇瀾還故意讓幾個小家伙在寫字板上面做題，用以提高他們的興趣。果然，他們興致很高，小數(shù)點和正負(fù)數(shù)的加減乘除運(yùn)用自如，

　　正在高興的勁上，蘇瀾宣布休息，施嬤嬤和小云、小花拿來了爆米花和茶水。

　　杜平有些著急道：“阿拉伯?dāng)?shù)字我還沒認(rèn)全，這計算起來有些困難。”

　　蘇瀾笑道：“不著急。等你認(rèn)識和掌握了阿拉伯?dāng)?shù)字，就可以熟練地運(yùn)用?！?p>　　再上課，蘇瀾又是從一個大0開始，她還大致畫了陸地和海洋，然后問道：“知道這是什么嗎？”

　　“地球！”何盾和何湘在將軍府時，大家上過課，自然知道。

　　蘇瀾又畫上了太陽和月亮，解釋了潮汐。

　　蘇瀾開始講述關(guān)于時間的概念。這次蘇瀾竟然拿出來了一個電子鐘！時針、分針和秒針的走動真實、形象、生動。大家一下子就明白了時間的概念。很快，潮汐的計算方法也很快被掌握了。

　　蘇瀾道：“潮汐計算非常重要。比如，我們曬鹽，首先要納潮，就是要把海水引入到蒸發(fā)池。那么什么時候漲潮，什么時候落潮，我們得掌握。比如明日是四月二十八日，我要納潮，什么時候漲潮呢？嘉弟，你能算出來嗎？”

　　劉嘉算到：“二十八，就是大于十五日，所以先將28減去15，得13，再乘以0.8，得10.4，再把4乘以60，就是24分。姐姐，十點二十四分鐘漲潮！”

　　“正確！”蘇瀾道，“嘉弟真棒！如果你明日幫我納潮的話，得在這個時間點之前做好準(zhǔn)備！”

　　蘇瀾又出了幾道題，大家都計算正確，就連林氏和蘇怡也算出來了。大家都很興奮。

　　這時，好半天沒有吱聲的蘇源說了一句話，問道：“姐姐，為什么要乘以0.8，而不是0.6或者0.5？”

　　是啊，為什么??？大家都蒙了，望著蘇瀾。

　　蘇瀾道：“這是科學(xué)家發(fā)現(xiàn)了這個規(guī)律，必須是0.8！”蘇瀾思索了一下，道，“打個比方，圓周率，也就是圓的周長和直徑的比值，早在南北朝時，祖沖之算出來，就是在3.1415926到3.1415927之間，無論你的圓是大還是小，這個圓周率都不會變的！”

　　蘇源道：“看來，世上很多東西都有規(guī)律可言。比如勾股定律?！?p>　　蘇瀾道：“當(dāng)然！如果你發(fā)現(xiàn)了，你就是科學(xué)家?！?p>　　居珮當(dāng)即笑道：“算術(shù)可以有這些規(guī)律，詩作就不一定了?！?p>　　蘇瀾道：“老先生說的有一定道理，但是也不盡然。什么是規(guī)律？規(guī)律是自然界和社會諸多現(xiàn)象之間必然、本質(zhì)、穩(wěn)定和反復(fù)出現(xiàn)的關(guān)系。比如，計算潮汐的這個0.8；比如勾股定律。還比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再比如，我們吟詩作對，一定要掌握聲韻格律，否則寫出來的詩歌，對出來的對子就顯得生澀，拗口?！?p>　　蘇瀾略加停頓，道：“比如東字韻，云對雨，雪對風(fēng)，晚照對晴空。來鴻對去燕，宿鳥對鳴蟲。三尺劍，六鈞弓，嶺北對江東……”

　　蘇瀾正說得帶勁，忽然發(fā)現(xiàn)大家都癡癡呆呆地望著她。

　　尤其是杜平、劉希、劉奇和居珮。他們語無倫次地道：“你，你再念一些?！?p>　　蘇瀾點點頭道：“比如豪字韻，瓜對果，李對桃，犬子對羊羔。春分對夏至，谷水對山濤。雙鳳翼，九牛毛，主逸對臣勞。水流無限闊，山聳有余高。雨打村童新牧笠，塵生邊將舊征袍……”

　　居珮大吼一聲道：“了不得，小姐，你這說的可是關(guān)于聲韻格律的啟蒙詩歌！”

　　“是啊，我就是說，詩歌聲律也是有規(guī)律的……”蘇瀾說著，拿出了昨晚復(fù)印的《弟子規(guī)》和《聲律啟蒙》。

　　接下來，大家從數(shù)學(xué)天文地理轉(zhuǎn)到了詩歌聲律、兒童啟蒙教育等方面。

　　當(dāng)蘇瀾說，這兩本書想送到京城刊印時，居珮老先生急了，立刻下了課堂，拿著兩本書去抄錄去了。劉奇也跟著去了。

　　劉希也道：“瀾兒，你這兩本書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我得給皇上寫奏本！”說著，他對幾個小家伙道，：“下午時間，你們每人抄錄一份《弟子規(guī)》，以后都按照姐姐教導(dǎo)你們的去做！弟子規(guī)，圣人訓(xùn)，首孝悌，次謹(jǐn)信。泛愛眾，而親仁，有余力，則學(xué)文！”

　　三個小家伙和李珠都恭恭敬敬地道：“是！”

　　午飯后，大家都開始忙著念書，抄書。

　　杜平則意味深長地看著蘇瀾。他越來越發(fā)現(xiàn)，這個將軍小姐跟同齡的女子不一般，很神秘，也很可愛可親，可敬可佩！

　　大約未時末，四個小家伙每人都有了一部《弟子規(guī)》；郡主、杜平、劉奇、劉珍都有了《聲律啟蒙》。居珮兩者都抄了，而且還恭恭敬敬地寫下“殿州蘇瀾作”。還贊不絕口道：“小姐大才，與有榮焉！”

　　蘇瀾有點臉紅，但是無法解釋。只得道：“拿到京城刊印，會有人買嗎？”

　　居珮道：“小姐功德無量，一定會傳頌大成！”

　　蘇瀾就跟杜平道：“那就勞煩公子把這交給六殿下?！?p>　　話音剛落，就見甘甜拿著一個鴿信進(jìn)來道：“小姐，六殿下來信了?；镉嬤€在外面等著回信?！?p>　　蘇瀾打開一看，只見鴿信很簡短，“宮里將選妃，十三至十八歲，從四品以上官員之女之妹皆為備選。汝芳齡是否在此列？告知，火速！”

　　看來六殿下這是擔(dān)心自己被落到選妃的條條框框里面去了?？伤艅倓倽M十二歲呢。蘇瀾一笑，準(zhǔn)備告訴六殿下不要擔(dān)心。她拿過紙筆，剛剛寫下一個字，忽然緊緊抓著胸口，臉色蒼白，牙關(guān)緊閉，竟是喘不過氣來！

　　大家都慌了手腳。金紅果流著眼淚趕緊跑去找劉希、林氏和蘇怡：“不好了，小姐發(fā)病了！”

　　所有人都趕了過來?？赐晷?，林氏和劉珍也暈倒了。

　　郡主流著眼淚望著杜平。

　　杜平微微一笑道：“阿姐放心，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我本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管怎的，都必須征求父王和母妃的意見，才能定了這婚約。現(xiàn)在看來得提前定了！”說罷，從腰封上摘下一個羊脂玉寶相花玉佩，跪下道，“請阿姐為弟弟做主！”

　　郡主帶著杜平去找劉希和林氏。

　　蘇瀾蘇醒后才知道，杜平和劉珍訂婚了！媒人是將軍夫人蘇怡和全園錢莊大掌柜申玉。

　　蘇瀾還知道，杜平的信物是羊脂玉寶相花玉佩；劉珍的信物是一方鴛鴦繡帕。

　　蘇瀾不知道的是，劉珍還收到杜平的愛情密碼——520，570！我愛你，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