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了在船上等我的。”陶魚兒帶雁落云來到海邊碼頭,指著其中一艘。雁落云每走一步,心就跟著抖一下。
“回來了,我從未聽雨傲說過你們之間的事,你偏要去。怎么樣,他穿喜服的樣子很好看吧!”推開船門,船倉里就飄出一股酒味。
“祈鈺??!”人跟著聲音沖進去把他抱,現(xiàn)代與凌琳的感情,雁落云只是看客,來到這里和祈鈺的一切才是親身經(jīng)歷,活著,他還活著!
“祈鈺,我好想你,你沒死,真的太好了!太好了?。?!”雁落云喜極而泣。
“你和雨傲的喜宴,真好!”椿祈鈺任她抱著,腦海中想著上午結(jié)親的場景,那喜宴原本該是自己的。
“我跟司大哥,不是你想看到的那樣,司大哥為了保住食天下自愿嫁給椿姝,我是為了救他,與他假成親?!毖懵湓七B忙解釋。
那樣盛大的場景,是無數(shù)人憧憬的接親場景,可是椿祈鈺明白,他和云兒注定不能繼續(xù)相守:“不,你們應該真成親,雨傲是個好人,你們在一起很好,一定很好……”
“你胡說什么,我說過這輩子娶你一個就夠了!你爹親的事,禾懷都跟我說了,但是沒關(guān)系!我是雁凝的女兒,我身上也有一半的狼血,我們在一起不會有事的,祈鈺,我們的孩子沒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雁落云泣不成聲,為了這個血脈,他們失去太多了。
“孩子沒了?”聽了她的話,椿祈鈺心里不知是開心還是傷心,孩子沒了,是不是說她的身體就不會有問題?她又說是雁凝的女兒,落水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時候他才敢正視雁落云,想去幫她擦掉淚水:“你的眼睛,怎么了?”眼睛的顏色變了。
“我沒事,只要你活著就好。祈鈺,我想好你?。 弊兪莸纳碜?,那樣強顏歡笑的臉,祈鈺再也忍不住把她摟入懷中,霸道的擒住她的唇,但片刻后又失魂落魄的推來她,頭也不回的逃離。
椿祈鈺走后,雁落云久久看著他離開的方向,似笑似苦,最后在船艙里撿了個酒壺,坐下來悶了一口,哇~~好烈的酒:“謝謝你救了他。”
“他是你夫人?”
“恩,我的夫人”
“那你還要娶司哥哥!”陶魚兒站在一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怎么那么花心!”
“你剛才也聽到了,我娶司雨傲是為了救他?!?p> 機靈的小人眨了眨眼睛:“那我救了你夫人,你把雨哥哥讓給我吧!”
又喝了一口酒,雁落云看著她,難得的笑了:“你帶他走吧?!?p> “你說的!那你帶我去找他,跟他說,你把他讓給我了,這樣他就不會覺得為難,肯定會我一起回去的!”
雁落云把陶魚兒帶回去,并安排住下。但是司雨傲卻一直躲著她。安排好陶魚兒,她就去了高縣老宅。
“祈鈺回來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禾懷一臉喜:“他上午突然出現(xiàn),說是位姑娘救了他,可惜當時他昏迷不醒,所以就被那個姑娘帶回家鄉(xiāng)了?!?p> “恩,我都知道了,他人呢?”雁落云朝屋里張望。
“走了,皇城發(fā)生的事我都和他說了,他,可能對爹親的事前還有顧慮。所以,聽完后又離開了,先讓他想一想,靜一靜吧!~”。禾懷想,大概是阿鈺對小云愛之深護之切,所以即使把事情說開了,仍然顧慮重重。有些事啊,還要他自己想清楚,就如同當初她在禾家一樣,這個傻弟弟千萬別跟她一樣作繭自縛?。骸靶≡?,給他點時間吧?!?p> “呵呵,呵,呵呵,哈哈····”雁落云突然放聲大笑
禾懷感到害怕,這樣的笑不是喜悅:“小云,你沒事吧?”
“給他時間,誰給我時間??!讓我接受所有的一切,誰給我時間了?。∷惺裁搭檻]?我都說了,我也有狼血,我們在一起不會有事的。為什么?為什么還要逃避!就算沒有,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死了又怎么樣??!”雁落云嘶吼著,所有繃著神經(jīng)在見到祈鈺的那一刻全部松懈,宣泄后她坐到地上:“狼血,哼,假的,什么都是假的。我的血流光了,也沒見什么青狼出現(xiàn)。騙子,祈鈺,你也是騙子,你根本不愛我,不愛我??!”
“啊鈺怎么可能不愛你!你不要胡思亂想!他只是怕你會死!”禾懷見她如此,害怕的聲音顫抖。
“我的心好痛,好痛!為什么他回來反而會心痛。哈哈哈??!”雁落云用力的抓著胸口,想哭卻哭不出來的堵塞,讓她的情緒更加無處可放?!盀槭裁?!為什么??”
此刻椿祈鈺躲在屋子里,他很想沖出去,雖然禾懷說了發(fā)生的一切,說了她是雁家后代,而且他們的爹親互換身份,血脈已經(jīng)不純了,而且他們遇難的時候并沒有青狼相救。
云兒歷經(jīng)生死回到這里,禾懷說唯一職稱著她的便是自己……云兒,她的云兒??!可是他萬萬不敢拿她的性命去冒險。若兩人在一起,日后定要生兒育女…“云兒,要死也是我死,我萬萬不敢拿你的命去賭啊……對不起,或許我不應該回來~”
雁落云絮絮叨叨地訴說著,椿祈鈺再也聽不下去,選擇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