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證人

　　另一件事？

　　當(dāng)沈清揚說到這，審判長和兩位公訴人員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沈清揚又對兩名檢察院的公訴人員說道：“關(guān)于謝遠山殺人的動機，你們一定還有疑惑，對吧？！”

　　那兩名公訴人互相對視一眼，沒有回答。從他們的表情中能看出來，那是無聲地默認。

　　其實沈清揚也不需要他們的答案，他們的表情，坐在審判席上的審判長自然也看在眼里。

　　“尊敬的審判長，我申請我的證人出庭?！?p>　　沈清揚的目光向席上的審判長投去。

　　審判長和審判員合議后，審判長說道：“請傳喚證人?！?p>　　不一會兒，一名法警帶著方晴走入了審判庭。

　　當(dāng)看見方晴的時候，坐在旁聽席的秦秀香不由自主地起身走向方晴。

　　所幸被秦海洋給拉住了，這才避免了擾亂審判庭秩序的事情發(fā)生。

　　秦秀香坐在旁聽席位上，滿眼心疼地望著方晴。

　　坐在旁聽席位上的謝道華和陳蘭兩人，同樣復(fù)雜地望著方晴。

　　向來愛笑的陳蘭此時，眼淚不知不覺流了出來，她抹著眼角的淚水，另一只手拽住了身旁謝道華的胳膊。

　　審判庭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方晴給吸引住了。他們望著的方向，隨著方晴的走動而移動。

　　而從進入審判庭開始，方晴的目光就一直落在謝遠山的身上。

　　謝遠山同樣望著方晴，表情帶著些自責(zé)的味道。

　　如果不是因為他，方晴就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要面對這么多人，說出自己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

　　現(xiàn)在說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謝遠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終究還是來了。

　　法警帶領(lǐng)著方晴來到審判長右手邊的證人席，隨后法警回到自己原來的崗位。

　　方晴剛剛站在證人席位，審判長便向她說道：

　　“請證人陳述證詞。”

　　方晴看了一眼沈清揚，沈清揚向她點了點頭。

　　平復(fù)好心情，方晴緩緩開口：

　　“我叫方晴，那天凌晨，我在包子鋪里換著煤塊，準備熱好第二天客人喝的豆?jié){，就在我換煤塊的時候……”

　　……

　　當(dāng)方晴的聲音剛剛響起時，躲在角落里沉浸在幻想中的劉東霞清醒了過來。

　　回到現(xiàn)實中的劉東霞，睜大了雙眼，驚愕地望著站在證人席位上的方晴。

　　審判庭此時非常安靜，大家都靜靜地聽著方晴的訴說。

　　聽著聽著，許多人都露出了憤怒地表情。其中秦海洋的表情是最憤怒的。

　　也有人開始竊竊私語，小聲議論。

　　又有誰能了解，秦秀香的心里此時有多難受。

　　眼看著自己的女兒，將所有人都不堪忍受的痛苦，在眾人面前再次揭開。

　　她得承受多么大的傷害！

　　謝道華和陳蘭兩個人的表情各異。

　　陳蘭是疼惜，是難過。

　　謝道華握著拳頭的手，青筋暴起，不難看出來他心里此時的憤怒。

　　兩名檢察院的公訴人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他們了解到的，也只有公安部門調(diào)查后提供的報告文書。

　　現(xiàn)在這么重要的案情被擺了出來，到底是誰失了職？

　　劉東霞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直到現(xiàn)在她才知道，謝遠山和方晴這些時光，有多么痛苦。

　　學(xué)校的“拋棄”，身心的折磨。

　　一想到黑暗里，方晴那股絕望的無助，劉東霞就無盡自責(zé)。

　　劉東霞感覺此刻自己都快要瘋了，心理在崩潰邊緣徘徊。

　　現(xiàn)在的方晴，既是證人，也是無助的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