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長手中法錘敲響的聲音,敦實有力,莊重而威嚴。
當法錘敦厚的聲音在審判庭中響起,原本還有些嘈雜的審判庭瞬間安靜了下來。
庭上的審判長這才滿意,隨后他看向原告席位上的公訴人員,說道:
“請公訴人陳述訴詞。”
審判長的話音剛落,其中一名檢察院的公訴人站了起來,微微躬身行禮道:
“尊敬的審判長及各位審判員,經(jīng)公安機關同志們不懈努力和辛苦調(diào)查之下,在上月4號凌晨,嫌疑人謝遠山把受害人鐘九生殺害一事屬實,證據(jù)確鑿……”
公訴人緩緩說著訴詞,整個審判庭只有他的聲音。
好些從仙霞圩下來旁聽的人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左腳的本名叫鐘九生。
謝遠山坐在被告席上,看似平靜的聽著公訴人陳述著自己的罪行,其實他心里想著的是別的事情。
謝遠山的視線,時不時會向旁聽席掃去,他在尋找方晴的身影。
在這之前,作為自己辯護律師的沈清揚和謝遠山聊過一次。
沈清揚告訴他,方晴在開庭當天會作為證人出庭為他作證。她會把那晚發(fā)生的事詳細地陳述一遍,為謝遠山爭取寬大處理。
當時謝遠山立馬拒絕了沈清揚的提議。
可是沈清揚告訴他,作為謝遠山的辯護人,他必須這么做。且方晴是自愿出來作證,謝遠山?jīng)]辦法阻止。
所以現(xiàn)在謝遠山迫切想找到方晴,希望能有機會讓她放棄。
因為他知道,如果方晴站出來替自己作證,那她將要面對閑人們的輿論壓力。
只是謝遠山并沒有在審判庭中找到方晴的身影,這讓他松了一口氣。
謝遠山不知道的是,作為證人的方晴,并沒有被允許在審判庭中旁聽,她只是呆在傳喚室等候被傳喚。
十多分鐘后,公訴人陳述完畢。
當這名公訴人陳述完訴詞,審判長對謝遠山問道:
“被告謝遠山,公訴人陳述的事你有沒有聽清楚?”
謝遠山收回心思,平靜答:“聽清楚了。”
“好?!睂徟虚L又對沈清揚說道:“請辯護律師答辯?!?p> 不知何時站在謝遠山旁邊的沈清揚,走出被告席位。
沈清揚先是向審判席微微躬身行禮,隨后他慢條斯理地說道:
“尊敬的審判長及各位審判員,首先我對死者鐘九生先生以及家屬深表歉意?!?p> 沈清揚頓了頓,接著說:“據(jù)我了解,我的當事人謝遠山和死者鐘九生之間并沒有長久以來的積怨和矛盾。所以這中間不存在蓄意謀殺的情況。我相信審判長和各位審判員對這一點自會判斷?!?p> “至于鐘九生先生為什么會死在我的當事人,謝遠山手里的攮刀子下,這事還得從另一件事情說起?!?p> 沈清揚沒有多余的話,一上來就直接切入這件事的主軸中。
劉東霞看著面對威嚴的審判長侃侃而談的沈清揚,眼神變得恍惚起來。
那個站在審判庭神采奕奕的人恍惚間,變成了她自己。
面對威嚴的審判長,劉東霞面不改色,侃侃而談。
畫面再次一轉,在劉東霞的辯護下,謝遠山當庭宣判,無罪釋放。
審判長的法錘敲下那一刻,謝遠山與劉東霞深情對視,牽著手走出了審判庭。
緊接著劉東霞便穿上了雪白婚紗,與謝遠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在主持人和親朋好友的見證下,劉東霞和謝遠山終成眷屬。從此兩人過上了沒羞沒臊,幸福而甜蜜的生活。
想著想著,劉東霞臉頰滾燙,耳根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