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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黑粉結(jié)婚了

第100章 太招搖了

被迫和黑粉結(jié)婚了 申傲寒. 2014 2021-08-23 20:15:00

  ·

  剛到家不久的程橙打開窗戶,想要透透氣。

  遠處的昏黃路燈下,靠著一抹人影。

  他一身黑色,與夜晚融為一體,指尖飄蕩著猩紅的火星,背影孤單又寂寥。

  程橙抓住窗簾的邊緣,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她忽然想起阮易楓問她“你有男朋友了?”

  他那個時候的神情,竟然是有些無措。

  在程橙眼中,從始至終,阮易楓都是被追的那個人,他常常無視程橙做的每件事,卻又要在她要放棄的時候,給一顆甜棗。

  程橙想不明白,明明不喜歡,卻又在即將離開的時候,裝出一副舍不得的模樣。

  臥室內(nèi)的電視中流淌出清澈的女聲:“衡京的各位朋友請注意,今晚十二點到三點,局部地區(qū)有中到大雨,其他地區(qū)小到中雨,請各位朋友安全出行?!?p>  手掌摸著書桌上的相框,邊緣生了灰。

  畢業(yè)那天,程橙跟班上所有人拍完合照以后,終于鼓起勇氣找到阮易楓,邀請他。

  大學時期的阮易楓桀驁冷漠,面對程橙的邀請不屑一顧。

  當時被拒絕的程橙,頓時紅了眼。

  她怯懦的站在人群里,不敢再上前一步。

  阮易楓怕別人誤會自己欺負她,沒好氣的走上前,揚手抓住她那單薄的肩膀,涼涼的開口:“喂,你還拍不拍?”

  “嗯?”程橙愣了半晌,然后飛快的點頭,“拍!”

  于是便有了這張相片。

  她將相框反手扣在桌上,蘊藏著風浪的內(nèi)心慢慢地趨于平靜。

  她貌似有些無所謂了,如今她剩下的只有無盡的冷漠與平淡。

  雨水伴著呼嘯的狂風而落。

  沉重的夜色宛若打翻了的墨,大風吹得樓下的樹左搖右晃。

  臥室的窗子開著,刮得窗簾鼓起很高。

  程橙迎著風過去關窗,眼尖的看見他仍然立在那里,雨水打濕了他的衣服,淋濕了頭發(fā),泡透了兩只鞋。

  倏地,程橙的心底翻起巨大的波瀾。

  可她依舊忍著,給阮舒撥通了電話。

  半個小時后,陸星難開著車帶著阮舒過來接他。

  阮易楓被大雨澆成了落湯雞。

  程橙沒見過他這么狼狽的時刻。

  臨走之前,阮易楓朝著她所站的窗戶,望了許久。

  雨珠染濕了眼,伴隨著驚耳的雷聲。

  濕漉漉的上了車,阮舒向后邊丟過去一個毛巾,聲音放冷:“你到底想干什么?”

  阮易楓機械般地擦著頭發(fā),對阮舒的話,置若罔聞。

  這份情擱置的太久,她累了。

  程橙的追求得不到回應,她也不想主動了。

  阮舒扒著座椅,靜靜盯著他看。

  靜默很久,阮易楓才回了點神,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酸澀的感覺緩緩褪去。

  他萬分平靜地說:“我錯了?!?p>  阮舒不理解的歪了下腦袋,“嗯?”

  阮易楓掐著鼻梁骨,表情一籌莫展,“程橙。”

  阮舒瞬間明了,“你明白就好?!?p>  “橙子姐追了你這么些年,你總是逃避,換誰都會累的?!比钍姘察o的補充道。

  她不想用過激的話語刺激他,可是她深深的明白,阮易楓的選擇確實不夠堅定。

  誰不想要被堅定的選擇和偏愛,只有單方一個人的付出是沒有結(jié)果的。

  阮易楓合上眼睛,仰躺著,兩條腿分開,換做一個舒服的姿勢。

  他望著灰色的車頂,腦海里的思緒仿佛破開云霧的雨水,一點一點變得清晰起來。

  程橙所說的每一句話,生氣的每個表情,原來早就深切的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可是,他扭頭看向車窗外。

  她似乎已經(jīng)有所放棄了。

  ·

  臨近年跟底,每個人的工作都變得繁忙起來。

  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到劇組探班的阮舒,開車帶來了一后備箱的奶茶。

  陸星難在麓云山的河岸拍攝MV。

  整個組為了等一場初雪,在這里搭建帳篷,住了將近一個星期。

  昨日電臺播報今日凌晨到夜間會有雪。

  組內(nèi)的人都喝上了熱氣騰騰的奶茶,他們都在暗地里猜測著,這個阮舒跟陸星難,到底是什么關系。

  雖然之前微博上有關他們的傳聞,但是誰也沒有主動公開,也沒人拍到他們在一起的照片,所以這段關系引起很多人注意。

  臨時休息室內(nèi),陸星難剛換下衣服出來,他穿著件黑色的高領毛衣,一雙大長腿纖細且筆直。

  為了MV的順利拍攝,他染了頭發(fā),是溫柔感十足的金棕色。

  這個顏色襯得他的瞳孔更加深黑。

  阮舒愉悅的盯著他看,“陸先生,您這個發(fā)色還是挺不錯的?!?p>  陸星難拿起化妝桌上的奶茶,用管扎出一個洞,吸了一口珍珠,慢條斯理地嚼著。

  他朝阮舒勾勾手,示意她坐過來。

  阮舒順從的走過去,然后人剛到跟前,便被男人用手撈進懷里。

  他呼吸沉沉,鼻腔里噴薄出的奶茶味道很甜。

  陸星難說:“阮舒小姐,這馬上臨近年底,你有沒有時間跟我回家吃頓飯?”

  阮舒斜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揚起紅潤的臉蛋,宛若含水的眼眸凝著他,輕聲說:“我的時間一抓一大把,倒是陸先生您,除夕那天應該會有春晚節(jié)目要表演吧。”

  “你的消息倒挺快。”上春晚表演這件事,他才知道沒多久。

  陸星難低頭,眼皮微掀,墨色的眼睛烏黑深邃,“那等我表演完節(jié)目,再去接你。”

  阮舒佯裝出比較為難的態(tài)度。

  她扣住男人的肩膀,輕輕抬起脖子,化妝鏡中倒映出的兩個人的姿勢十分的曖昧。

  “好,都聽你的?!彼郎厝岬氐?,“不過,”阮舒有些嫌棄的盯著他的頭發(fā)說:“你拍完了能不能把頭發(fā)染回去?”

  陸星難俯身低眉靠近她的臉,“怎么,我這個發(fā)色很丑嗎?”

  阮舒嚴肅地搖頭說:“不,太招搖了。”

  “……”招搖?

  陸星難回頭看鏡子,覺得還好。

  阮舒見他不說話,微挑眉,神情略顯不滿:“你不說話,是不行嗎?”

  陸星難微微笑了:“行啊,當然可以?!?p>  他輕笑著,露出一排潔凈的牙齒,金棕色顯得他更白了,整個人雋秀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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