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城市的燈火依然璀璨。
吃完飯,景涵坐上岑溪的車。
男人認真開車,她有時看看車外,有時候又偷偷打量身邊的男人。
努力把記憶里印象里的男生和眼前的這個男人重合,但怎么都重合不上不是嗎?
她第一次聽到岑溪的名字,應(yīng)該是高二的開學(xué)典禮上吧。
校長在臺上驕傲的說,有請優(yōu)秀學(xué)生代表為大家致詞。
然后她的耳邊就是一陣刺耳的尖叫,好多女生在瘋狂的喊著“岑溪岑溪”。
她當時還以為是哪個明星,不禁多看了兩眼。
也許當時她站在臺下,又站在人群里,是一種仰望的視角看臺上,所以一入目就是一雙大長腿,筆直修長,看著就很有魅力。
從腿看到臉,景涵當時也專注的看過臺上的人六秒。
只不過被人家身上那種乖乖范給勸退。
岑溪每次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都是發(fā)光發(fā)亮的時候,不是開學(xué)典禮,就是各種文藝晚會的主持或者壓軸。
有一次臺上表演鋼琴壓軸,那迷人的畫面就像是一個立體的王子出現(xiàn)在眼前。
當時學(xué)校還有女生激動的暈了過去。
可能辦公室里也碰到過幾次,她是被老師訓(xùn)的慘的那個,而岑少爺是和老師一起商討保送哪個大學(xué)。
高三她還在學(xué)海里苦苦奮斗的時候,人家就是各個名牌大學(xué)隨便挑選的天之驕子。
關(guān)于岑溪的傳聞也是優(yōu)秀,高冷,難撲倒之類的詞。
想著,景涵又偷偷瞅了眼旁邊開車的男人,和他相處這么兩段時光,也沒發(fā)現(xiàn)他是一個多高冷的人啊。
反而表現(xiàn)的很體貼還很親切。
景涵懷疑自己身邊的這個是假的岑溪。
她剛想問岑溪大學(xué)女朋友秦柳言的事,車子突然停了。
岑溪停好車后禮貌的解釋:
“這是我現(xiàn)在住的地方?!闭f完又紳士的為佳人拉開車門。
景涵下車掃了下周圍,便認出這是碧海連天小區(qū),在江城比較偏但是安靜的住宅區(qū)。
以前她有朋友也想在這邊安置買房,她跟著過來轉(zhuǎn)過。
本以為岑少爺應(yīng)該住個別墅什么的,沒想到岑少爺本人這么節(jié)儉。
兩人一前一后的進了電梯。
上電梯的時候,岑溪說:
“哦,爸媽今天把你的行李都收拾好放過來了,晚上你不用擔(dān)心?!?p> 景涵慢了一拍,才反應(yīng)過來他嘴里的“爸媽”是她的親生父母。
她尷尬的應(yīng)了聲“哦”。
等岑溪按指紋推開門的那一瞬,景涵突然呼吸一緊。
莫名的緊張,莫名的興奮,莫名的心慌意亂……
就是在這么一刻,她突然想起,自己是個芳齡二十三,初吻還沒獻出去的人。
前面二十三年,有那么多時間可以思考檢討這個事,她為什么偏偏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抬腿的一瞬,突然想起來“初吻”這個事。
詭異!
看她頓住,岑溪溫柔的安慰:
“不要怕?!?p> 景涵忍不住橫了他一眼,很兇的回:
“誰怕了!”說完大步往里走。
當她是小孩兒啊。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說是這么說,景涵還是禁不住臉紅起來。
為了不被別人發(fā)現(xiàn)什么,她連忙假裝打量著屋子的環(huán)境。
客廳的設(shè)計簡潔大方,墻與家居都是白色系為主。
景涵點頭,心里點了個贊。很好,她喜歡白色。
除了必要的家居用品,客廳里也沒什么別的擺放,因此顯的客廳很大。
落地窗的結(jié)構(gòu),白天這個房間的采光一定很好。
岑溪突然從身邊遞過一杯水。
景涵不自在的接過,小聲說了句謝謝。
她從沒想過自己的命運會有這么翻天覆地的變化。
好像專業(yè)打架二十三年,這天突然有人對你說,唉,你別打了,過來談?wù)剳賽郯伞?p> 她是既新奇又懵逼。
她根本不渴,還是呷了一口后說:
“岑溪,你不用這么客氣,反正我們以后都是……夫妻了!”她硬生生的把“朋友”兩個字改成“夫妻”。
今天兩次下車,都是他為她紳士的拉開車門,她覺得不用這么麻煩的。
“嗯!”岑溪莫名的看了她一眼,點頭輕輕嗯了聲。
如果景涵眼尖,會發(fā)現(xiàn)男人的耳根紅了。
因為沉默,又因為男女之間莫名的磁場,空氣升溫起來。景涵打破尷尬的問:
“我們的房間在哪兒?”
三室兩廳的結(jié)構(gòu)。岑溪推開左邊一間的房門說:
“這間!”
景涵門口看了一眼,白色系的,挺好。房間門口還放著她的三個大行李箱。
景涵心里一杵,她爸媽也真是的,不準備讓她回去了是吧。
“房間里有浴室吧!”景涵假裝大方的問。搞不懂問這么句話,她為什么要抖。
岑溪點頭說:
“有的?!?p> 景涵洗完澡后直接換上浴袍,反正該發(fā)生的早晚都要發(fā)生。
他們這場婚姻的主題本來就是生兒子,她也逃避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