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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損美人她又颯又撩

第三十七章 妻妾同禮,怕是史上頭一遭。

戰(zhàn)損美人她又颯又撩 畫鵲兆喜 2042 2021-06-14 00:00:00

  屏風(fēng)內(nèi)安靜了片刻,傳來宣紙被揉成一團(tuán)的聲響。

  容卿薄擱了筆,淡淡道:“月骨,去公主府一趟,勞煩長姐辛苦一番,本王這大婚若成的不高興,有些人可就要哭的盡興了?!?p>  月骨屏息,自這云淡風(fēng)輕中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壓低聲音道:“是,月骨這就去辦。”

  ……

  婢女將溫水送至屋內(nèi)時,就瞧見姜綰綰已經(jīng)自顧自的卸下了大半的金釵,驚的慌忙跪地:“王妃,這大婚在即,王妃若眼下卸了妝歇息,怕明日趕不及……”

  姜綰綰坐在桌前,溫和道:“無妨,叫院內(nèi)所有人都退下吧,我這邊不需人伺候?!?p>  婢女一時不知她是一時氣恨還是真有此意,拿捏不定,也只敢跪著不動。

  “你今日也瞧見了,雖說殿下這一娶便是一妃四妾,但論起家世背景來,我這個自邊陲來的正妃不見得比那些個妾室在皇城之中有權(quán)勢,生而為人最為不易,遇到危險的人,能避,便避了,好好活著比什么都要緊,下去吧?!?p>  她言辭平靜,聽不出半點賭氣的痕跡,婢女這才松了口氣,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奴婢……奴婢謝王妃體諒……”

  說完,這才低著頭退了出去。

  東池宮奢華,連銅鏡都鑲嵌了碧玉,她褪去滿頭釵飾,墨黑的發(fā)便乖順的垂在了肩頭,襯著那大紅色的喜袍,和她眼底至骨的冷冽。

  涼薄一生,她連自己活下去都這般費力,就只能眼睜睜看著羅裳焚身慘死,看著那婢女中毒冤死,卻無能為力。

  龐氏猖狂,連遠(yuǎn)在三伏的哥哥都一清二楚,可那又如何?

  龐老太太是當(dāng)今皇后的親姐姐,皇親貴胄,盔甲庇佑,她要堵上整個三伏去對抗么?她擔(dān)得起那個后果么?

  褪去一襲大紅嫁衣,她立在窗前,就那么沉默的,平靜的,看著夜幕一點點由淺變深,再由深轉(zhuǎn)淺。

  天邊泛出微微魚肚白時,挽香殿的大門忽然被推開,陸陸續(xù)續(xù)的進(jìn)來了一堆嬤嬤與婢女,嬤嬤們在前頭歡聲笑語的走著,婢女們每人一個紅木托盤緊跟著。

  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

  姜綰綰眉頭微皺,忽然覺得哪里不大對勁。

  轉(zhuǎn)念一想,容卿薄此次是鐵了心要動她身后的三伏,不惜派出近萬名護(hù)衛(wèi)與侍衛(wèi)將她接回來,又怎會由著一個‘不吉利’,就打了退堂鼓。

  嬤嬤們一瞧她竟還素面朝天,紛紛驚呼,不給她半句說話的機(jī)會,上前便一左一右的將她架回了銅鏡前,招呼了婢女們便開始上起了妝。

  姜綰綰幾次張嘴,可與嬤嬤們解釋什么又有什么用?

  便是她們真的聽了,信了,又有誰敢對攝政王的決定多做置喙?

  嬤嬤們見她只面無表情的坐著,也不說話,也不談笑,以為她在生氣,于是好心勸道:“王妃莫要多心,這側(cè)王妃也的確是家世顯赫,又有長公主撐腰,咱們殿下這才不得已允了她同正妃一樣的大婚之禮,可便是禮儀如此,可咱們不還是唯一的正妃么?日后這東池宮內(nèi)吶,還是王妃您一人說了算?!?p>  妻妾同禮,怕是史上頭一遭。

  但姜綰綰并不在意,對此甚至連搭理一句的想法都沒有。

  莫說是只龐明珠與她享王妃大婚禮儀,就是另外的那三個妾室一并享了,又與她何干?

  ……

  妾室并沒有資格在眾位皇親貴胄面前露臉,包括側(cè)王妃龐明珠,照理說,都是該自側(cè)門入的。

  但這場婚宴卻是格外不同,人人都知曉這一正一側(cè)兩位妃子都出身高貴,但論起高貴,自然還是名滿京城的龐氏家族占了上風(fēng)。

  因此龐氏肯屈居人妾,對賓客而言都是一件十分惋惜的事了,自然不會對她擁有同正妃一般盛嫁的事過多口舌。

  一正一側(cè)兩位妃子走在兩側(cè),攝政王很是受用,也是自然,這龐氏與三伏,一個皇朝權(quán)貴,一個江湖大佬,全將自己的寶貝女子嫁過來了,這皇位眼下于他攝政王而言,已如囊中取物,唾手可得了。

  姜綰綰一夜未睡,精神有些恍惚,外面鞭炮聲聲,耳畔人聲嘈雜,她有些不適的搖了搖頭。

  這一搖,險些將自己搖暈過去,腳下動作頓了一下,忙不迭的定了一下心神。

  她這邊一停,那邊本與她并肩而行的容卿薄與龐明珠便多了她一步,直接跨過了大門的火盆。

  這一步落下來,周遭的歡笑聲便驟然小了許多。

  姜綰綰回過神來,自紅蓋頭下瞧見了一只伸向自己的手,掌心紋路清晰,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

  這一折騰,倒叫人以為她在使小性子,不肯同時與側(cè)王妃跨火盆了。

  于是連忙擺擺手,一手提高裙擺跨過了火盆。

  容卿薄聽到她靠近時,似是沉悶的咳了一聲,面色便有些不大好。

  這場大婚,高朋滿座間,有容卿薄的長姐,有龐明珠的母親哥哥,有他們共同的親友,唯獨姜綰綰,孤身一人,連哥哥都未曾到場。

  云上衣不曾提及要來,是知道這場大婚對她而言,許是大禍的開端。

  姜綰綰也不曾提及,因為這場大婚于她而言,是逼迫,是利用,是不得不嫁,是滿目瘡痍。

  她于人聲鼎沸間,于賀詞連連處,冷眼旁觀,一場大婚,兩匹大紅嫁衣,本就諷刺至極。

  主婚人高聲叫道夫妻對拜時,與她并排而立的龐明珠不動聲色的用力推了她一把,自己站到了與容卿薄正對面的位置上。

  姜綰綰不甚在意,站穩(wěn)了后,連拜都是極其敷衍的微微一躬身,全然不在意自己拜了個空氣。

  容卿薄拜完起身,瞧了一眼離自己隔了不止一兩個人的正妃,面上不動聲色,眸色卻是越來越暗。

  ……

  聲聲鞭炮漸淡于耳,丫鬟婆子們都出去了,外面還在鬧著酒席,但隔得有些遠(yuǎn),不那么吵了。

  姜綰綰覺得有些熱,摘了紅蓋頭才發(fā)現(xiàn)屋子里生著暖爐。

  她起身倒了杯水將爐火滅了,又將窗子打開,可惜這紅墻碧瓦一層套著一層,不如三伏雪景好看。

  閑來無事,就坐在桌子前剝了花生吃。

  

畫鵲兆喜

粽子節(jié)快樂呀,寶兒們有紅豆的記得投給綰綰小乖哦,有個紅豆的人氣值榜單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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