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cè)福晉,您在藥房都待了一天了,要不要奴婢陪您出去走一走?”青果在白首身邊勸道。
“這些藥要慢慢烘干,很講究火候,我得看著點才行?!卑资最^也不回的說道。
青果嘆了口氣,知道自家側(cè)福晉決定的就很難改變,認命的陪在一邊。
“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會吧,我一個人不礙事的?!鼻喙侵髯犹匾饨o她的,與別的奴婢自然不一樣些。
“沒事沒事,奴婢一點都不累?!?p> 白首見此也就不說什么了。
來這里已經(jīng)半年了,直郡王來她屋里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她每日除了去給福晉請安,甚少出門,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這間藥房了。
她性子沉悶,本也沒什么爭寵的想法。
她其實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機緣巧合之下認了位好主子,又做了他的側(cè)福晉,她覺著自個已經(jīng)是個有福氣的人了。
所以直郡王若來,她便全心以待,若是不來,她也能守著這一方天地,活的自在。
若不是那一次請安時不小心聽到福晉在屋里說的話,她恐怕還活在自個的天地里吧。
“王爺說了回京述職帶著她是因為宮里的要求?!?p> “福晉不要傷懷了,您看王爺一個月也就去她那一二次,也是為了安撫人心?!?p> “王爺娶她也是沒辦法,只有這樣才能讓她跟著咱們到這里,時刻給您看病?。 ?p> “……”
其實這些她也曾有想過,不過在福晉那里聽到時,她還是忍不住會心痛。
二個人的事,總是誰先用情誰便輸了。
那日后,她便對外稱病,除了非必要的大事,比如給福晉診脈,其余事情一概不再過問,也甚少再出門。
“主子,直郡王來了?!?p> “嗯,先泡壺茶吧。我稍后就到?!卑资装櫫税櫭?,然后說道。
直郡王從軍營回來,想起有陣子沒來白首院里了,便想著過來看看。
“臣妾給王爺請安?!卑资變羰种螅従徸哌^來請安。
她請安之后便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等著直郡王說話。
“聽說你病了,本王過來看看。”
“謝王爺關(guān)心,臣妾已經(jīng)無礙了?!卑资谆氐?p> 她稱病少說也有半個月了吧,這時候才聽說她病了?白首覺著有些可笑。
“是又受風寒了?”直郡王見白首面無表情的樣子,便皺了皺眉。
直郡王以為她醫(yī)術(shù)高明,自個的身子肯定是好好的,可是自來到此地后,似乎她總是不大好。
“嗯。”
“你本就懂醫(yī),想必不是什么大事?!?p> “王爺說的是?!卑资孜⑽⒁恍?。
醫(yī)者不自醫(yī),這是他們的行規(guī)??墒菍τ诿媲斑@個男人,她不想再去解釋什么了。
兩個人能相敬如賓,互不干涉就挺好的。
“晚膳爺在這里用吧?!?p> 直郡王的意思是今晚要留宿,白首皺了皺眉,不過還是默認了。
青果心里高興,機靈的趕緊下去點膳了。
“坐著說話吧?!敝笨ね蹩此局粍颖阏以挼?。
白首依言在一邊坐下,可她不自覺卻選了離他最遠的位置。
直郡王見到也沒有說什么。
“福晉病情穩(wěn)定,這都是你的功勞,本王得謝謝你?!?p> “臣妾是醫(yī)者,治病救人是本分。
再者……臣妾食君俸祿,自然忠君之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