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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雁

第二十八章 赴宴

執(zhí)雁 寒夜證秋 2759 2021-07-26 04:40:24

  這晚,彎月高掛,繁星點點,一片片云彩被月光照的更加圣潔。

  紅燈高掛,禮樂彌漫中,身穿各色官服的人絡(luò)繹不絕的前往銘鑾殿,各個歡聲笑語,施禮不斷,雖然有些明知道是假的,但也回饋滿意的笑容。

  列著方隊的禁衛(wèi)明顯增加了很多,反復(fù)的圍著大殿轉(zhuǎn)悠著,每個人都眼光犀利的盯著每一個來往的赴宴者。

  身穿粉衣的俏麗宮女排著長隊,端著銀色托盤來往不斷,托盤上的珍饈更是讓人垂涎欲滴。

  方逸跟隨著書院的人在接受完盤查后,緩步走入大殿。

  雖說方逸在前世也見過一些古代的遺跡,那些個殿堂跟這簡直沒法比,因為這里太大了,就像后世的禮堂。

  銘鑾殿內(nèi),歡聲笑語不絕于耳,形色各異的臉頰堆著同樣的笑容,好一個歡樂盛世。雖然熱鬧,但是卻不喧嘩,給人一種很是溫馨的感覺。

  今天書院的兩位院長一位還在閉關(guān),一位好像有事,今天的隊伍是書院的三大總教習(xí)帶領(lǐng)著。

  他瞅了一圈,發(fā)現(xiàn)并沒有見到想見到的人,問過之后才知道,這是文人的聚會,而為了體現(xiàn)本國的地位,真正的掌權(quán)人物好像也都稱病在家……

  方逸和莫遠(yuǎn)坐在于牧憂的身后,平靜乖巧的看著這些場面,不時的問下莫遠(yuǎn)一些問題。

  這讓他想起了前世的古裝電視劇,雖然沒有那么規(guī)整,但是也大同小異,能在這殿里呆著的沒有名氣絕對不可能進(jìn)來。

  由于這是文人的宴會,武者倒是不多,或許是因為太瞧不上武者,殿內(nèi)連護(hù)衛(wèi)都沒有。

  深紅色的古木宴會條桌上不一會兒就擺滿了食物和水果,每張桌子上都放了兩壺酒水,而每個主桌旁邊都站著一位俏麗的宮女,應(yīng)該是為了倒酒的吧。

  宴會的上首右邊空出來四個桌位,不用想方逸也知道這是為俞國的使者準(zhǔn)備的。就連食物都多出兩份,酒水金盤上的器彌酒杯都用的鑲金玉。

  過了一會,大殿外一個公鴨嗓子的聲音想了起來:“大俞使者入席?!?p>  兩個身穿金色鎖子甲的禁衛(wèi)打開門,幾道人影緩緩走了進(jìn)來,宴會上的官員都站了起來,抱拳施禮,而不發(fā)一言。

  為首的老者抱拳還禮后,其他人才坐了起來,方逸仔細(xì)端詳著來的四位。

  為首老者六十左右,發(fā)須略微有幾縷銀白,這應(yīng)該是他們的棋宗大長老,段成遙。

  他左手邊一個身穿道袍,面帶白紗的女子,看裝束和身姿絕對是個美女,且年齡不大,如水般的瞬子非常靈動,帶著自然的尊貴氣息。

  而這種天生的貴氣,方逸只有在長公主那里才看到過,哪怕隨意的動作都是那么的大方得體。

  他的右邊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身穿儒錦,黃色內(nèi)襯,隨手投足給人一種瀟灑自如的感覺,這應(yīng)該是他們書院的對手顧年愁吧。

  最后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身穿紫袍,這個應(yīng)該是俞國的真正使者。

  他們幾個也把殿內(nèi)的人員用眼光掃了一圈,最后對著于牧憂和幾位總教習(xí)施禮。

  于牧憂幾人也做了請的手勢,讓他們?nèi)胱?p>  大俞的幾人剛剛落坐,就聽偏殿喊了一聲:“皇帝陛下駕到,行禮?!?p>  方逸學(xué)著各位大人跪了下去,高呼萬歲,雖然很是反感。

  透過眼梢瞄了一眼首座上的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身穿黃金龍袍,很是龍精虎猛。

  然后大俞使者開始陳述著兩國邦交以來的好意,并替大俞皇帝祝福了明啟皇帝全家?guī)卓谌恕@是真的祝福。

  在太監(jiān)說道平身后,人們窸窸窣窣的開始入座,不一會,進(jìn)來一批又一批美麗的舞女,跳著勾魂的舞蹈。

  酒過三巡,顧年愁看了一眼段成遙,又瞅了一眼洛彤,站起身來,向著明啟皇帝施禮說道:“素聞大炎國,人才濟(jì)濟(jì),不如外臣與貴國的諸位俊杰玩?zhèn)€游戲為陛下助興如何?”

  下方的官員全都心中一稟,來了,果然沒憋好屁。

  首據(jù)高位的明啟皇帝則溫和的笑著說道:“不知貴使,想玩什么?”

  語氣雖然溫和,所具有的威嚴(yán)不言而喻,但是顧年愁也是見過很多世面的人,隨意的一揮長袖,面帶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對著下方眾人說道:“咱們玩?zhèn)€擊鼓傳花如何?”

  看著疑惑的眾人,他又說道:“一張桌子六個人,手傳繡球,請一宮女姐姐擊鼓,鼓音停后,球在誰手里,誰便作詩一首,如何,當(dāng)然,如果沒詩句,喝酒也成。”

  他說完以后又回首看向皇帝陛下,笑著不語。

  皇帝淡淡的說了一句:“可有哪位愛卿可愿參加?”

  皇帝都發(fā)話了,這是個多么難得的露臉機(jī)會,頓時有幾個人站了起來,可是也有幾個人自覺沒有詩句便又坐了起來。

  “陛下,顧兄的提議聽起來很好玩,小臣算一個?!绷L雨從座位上緩緩站了起來。

  對于這位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京城才子之首,方逸也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

  二十七八歲的模樣,一襲銀色的錦服,面如冠玉,一看就屬于風(fēng)流的瘦弱。

  “我也算一個吧?!庇忠晃荒贻p的學(xué)士站了起來。

  “算我一個。”

  “我也來?!?p>  ……

  各個方向都有聲音響起。

  “你不去嗎?”于牧憂回頭問道方逸。

  “學(xué)生自己有什么樣的水平還是清楚的,就不去了?!狈揭莺鹊粢槐?,笑著說道。

  “也好,先看下,壓軸的都是后面出的,哈哈?!睆垥嘈χf道,他可是對方逸有著十足的信心的,畢竟也沒有讓他失望過。

  秀麗的宮女被蒙上眼睛,背向眾人,在大殿門口敲了起來,頓時圓桌上的學(xué)士們開始飲酒作詩。

  “沒想到這第一局居然到我了,也罷,我來作一首請諸位品鑒。”顧年愁很是大方的對著眾人抱拳說道。

  然后緩緩的念了出來:“今夜明月今夜風(fēng),小樓左畔松下翁。手揮蒲扇驅(qū)蚊鳴,微飲濁酒待天明。舉目觀天嘆星散,低頭垂眉念九卿。遙想廟堂千秋過,功過是非后世評?!?p>  “好詩,顧公子不愧是大俞國百年難遇的人才啊,好一個遙想廟堂千秋過,功過是非后世評?!币晃恢心甑墓賳T拍手叫好。

  許多人都表示身受同感,個個稱贊。

  寂靜的大殿上頓時回蕩著一陣喧嘩,不多時,像是有默契般的閉口不言。

  “很好嗎?”莫遠(yuǎn)在一旁問道。

  “還不錯,有些功底,也很應(yīng)景?!狈揭菪÷曉u價了一句。

  “與你比如何?”莫遠(yuǎn)又小聲問道。

  “沒法比?!狈揭蓦S口回道,于牧憂等人回頭看了一眼,笑著撫須微瞇著眼。

  鼓聲還在繼續(xù),詩句還在吟唱,大家的性子也被提上了極高。

  半個時辰過后,方逸也不知道有多少圈了,反正抬出去了三個人,圓桌上還有柳長雨還在支撐著,不過他也喝了兩壺了,人數(shù)愈少,被指的幾率就越大。

  短短時間顧年愁就作了六首詩,每一首都十分驚艷。這讓大炎人的氣氛尷尬到了極點,皇帝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起來。

  又過了一會,心無點墨的柳長雨終于支撐不住,醉在桌子上。

  大家都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裝醉才是最妥當(dāng)?shù)霓k法,雖然有些丟人,但是誰在乎呢,再待在桌子上肯定會死的更慘。

  顧年愁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幾人,笑了一聲對著皇帝抱拳說道:“大炎國果然人才濟(jì)濟(jì),學(xué)識淵博,外臣差點就出丑了。”

  皇帝的臉色黑了下來,這是干嘛?

  眾位官員也面露愧色,臉色通紅,手臂的青筋都浮現(xiàn)而出,大有上前撕巴顧年愁一頓,奈何平日里學(xué)的禮儀告訴他這樣不行。

  “你再不出手,咱大炎的臉都丟盡了?!庇谀翍n回頭小聲的說道。

  他也沒有多少譜,畢竟對面的可是顧年愁,大俞公認(rèn)的才子。詩詞也不是大白菜,隨口就能出的。

  明啟皇帝咬了一口碎牙,瞪了一圈下首的官員,剛要對來使認(rèn)輸時,一道青厲且弘厚的聲音響起。

  “顧兄果然不凡,我和你玩下如何?!狈揭菡酒鹕韥?,喝下杯中之酒。

  “這位兄臺是?”顧年愁回頭看到書院那邊居然站起一個俊朗秀氣的少年。

  “方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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