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fā)現(xiàn)陳國皇帝陳叔寶死了之后,隋軍第一時間封鎖了建康城,爭取消化陳國東北部的時間。
公元588年3月28日,陰雨天氣。
自22日雙方交戰(zhàn)之后,陳軍部隊的士氣不再如虹,難以再次發(fā)動大規(guī)模戰(zhàn)爭,只是和隋軍發(fā)生了幾次小規(guī)模打斗,最多出到一兩萬人馬,死傷數(shù)千人。
今天,建康城破,皇帝陳叔寶死亡的消息終于傳到了臺城。
一時間,整個臺城陷入了悲痛之中,可以說,聚集在這里的將士,都是忠于陳國的。
看著低落的將士,周羅睺悲嘆一聲,安排了大軍進入防御狀態(tài),不再主動出擊。
“皇兄......皇兄.......該殺的隋賊.....啊.....”
陳叔慎眼淚直流,悲天憫人,仰天長嘆,旋即,整個人暈了過去。(當(dāng)然,一切都是準(zhǔn)備好的,早早服用了藥。)
“郡王!來人吶,郡王暈倒了!??!”后面的麥鐵杖連忙接住倒下來的陳叔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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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后,臨近傍晚,陳叔慎才蘇醒了過來。
“皇兄......”陳叔慎昏昏迷迷中醒了過來,看到自己在帳篷里,麥鐵杖和一名軍醫(yī)在一旁侍候著。
吃了小米瘦肉粥后,感覺體力恢復(fù)了不少,悲痛對前來觀看的周羅睺說:“周將軍,如今建康被隋軍占領(lǐng),皇兄英勇就義,這陳國,不能沒有一個帶頭的人,不然,就真的亡了。我欲在湘州舉起一年抗隋復(fù)國的旗子,不知道周將軍以為如何?可愿意幫我?”
周羅睺年露憤怒之色:“隋軍既然殺了皇上,我們作為臣子的,當(dāng)然要與其不死不休了。既然郡王沒有被打擊到消沉,有著想法,那就最好先在這里召集諸將和各位刺史郡府,團結(jié)力量,才是!”
“至于舉起旗子,那是一定要的,現(xiàn)在陳國宗室大部分在建康隋軍手中,你是唯一一個具備資格的郡王?!?p> 陳叔慎大喜,不顧虛弱的身軀站起來握住周羅睺的手,眼含淚珠:“有著周將軍協(xié)助,我就安心多了?!?p> 很快,陳叔慎在臺城以陳國代言人的身份召開了第一次抗隋會議。
由于此時,臺城里有著荊州、湘州、武州等陳國長江中上游州郡的代表,會議在第二天就召開了。
“今皇上罹難,大廈將傾,吾欲要........”
整個過程和現(xiàn)代會議差不多,陳叔慎首先表達了對于陳叔寶遇害的悲痛,接著表示要反抗到底,希望大家團結(jié)一致,齊心協(xié)力等等。
最后,各個州郡代表表達對陳國的忠心,對陳叔慎的肯定和效忠,然后被陳叔慎遣派回各州郡,聯(lián)絡(luò)諸多官員,穩(wěn)定人心,為接下來的抗擊隋國的持續(xù)入侵做準(zhǔn)備。
短短一日,臺城的陳軍只剩下了三萬人,由原周羅睺部隊加上陳叔慎留下的已經(jīng)在幾個月的戰(zhàn)斗里初露鋒芒的杜伏威(陳叔慎直接提拔為四品威武將軍)和驍勇的麥鐵杖(同樣被四品玄武將軍)。
至于巴州大營,還是讓原來的荊州刺史陳慧紀(jì)回去主持大局,還有提拔了劉元進為翎羽將軍(六品)和輔公佑為伏波將軍(六品)輔助其防守。
目前,陳叔慎明面控制的區(qū)域有荊、湘兩個大州,還有郢州、武州等七八個小州,北面有長江巴峽防線,東面有著臺城、江夏等重鎮(zhèn)縱橫交錯,勉強可守。
鑒于此,陳叔慎開始加強募兵,好在西北陳國各州郡經(jīng)濟沒有遭到破壞,有著底蘊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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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后,去往嶺南的路上,陳叔慎在三百湘州軍的護衛(wèi)下,前往會見嶺南的實權(quán)派人物,壯族的代表冼夫人。
要對抗北方隋國,單單靠目前掌握的地盤是不夠的,還要獲得嶺南的支持,獲得三吳地區(qū)的支持??傊痪湓?,要團結(jié)一切可以團結(jié)的力量。
在臺城召開了反抗隋國的軍事會議后,陳叔慎馬不停蹄地返回湘州老本營,向陳國全國發(fā)布了討襲文書,并讓地下力量抗北加強宣傳。
有著袁憲的信物,宇文曉月也是絕對服從陳叔慎了,空閑下來的虞世南沒有休息時間,被安排前往三吳地區(qū)作為岳陽郡王的代言人主持大局。
“人在廣東已漂泊十年....”
此行,陳叔慎首先前往廣州,一是這里是武帝發(fā)家的地方,二來,也想看一下現(xiàn)在的廣州和后世記憶里的廣州有什么不同。
這個時候的廣州、交州刺史是李幼榮,一個能力一般般的人。不過,這個時候,自己畢竟不是陳國皇帝,只是以郡王身份主持大局,不會去隨便任免,不然容易造成人心惶惶,稍有不慎就會大亂。
看著一片平房的廣州城區(qū),只有個別華麗的樓房,都非常亮眼。頓時沒了多呆的意念,在李幼榮的陪同下草草參觀了武帝陳霸先的遺跡。
在最后參觀廣州軍營的時候,發(fā)展廣州兵非常彪悍(這個時候的嶺南屬于沒有怎么開發(fā)的地區(qū),百姓適應(yīng)生活身強體壯),于是利用身份強行征調(diào)了3000廣州兵,缺口讓李幼榮自己補齊。
接著無視了李幼榮幽怨的目光(廣州此時在陳國屬于小州),跟著向?qū)巴鶐X南的高涼郡電白地區(qū),壯族人的地盤。
還沒到達高涼郡,就有壯族兵士設(shè)置關(guān)卡,檢查著。
在表明了身份之后,只能帶著300湘州兵被接引進入了高涼郡,安排了住處,沒有見到冼夫人。
半夜,一個20多歲的青年前來覲見,是冼夫人的孫子,尚書仆射袁憲的弟子,馮魂,一個儒雅的男子,完全沒有嶺南這邊人的剽悍。
沒有任何猶豫,陳叔慎把袁憲留下的玉佩遞了過去。
儒雅男子本來在說著敷衍的話,在看到玉佩后,呆愣了片刻,雙眼一紅,傷感道:“老師,真的仙逝了嗎?哎!”
“他把生命的最后時光給了陳國,我這次來,就是要得到你們嶺南壯族的支持,你要幫我,這也是你老師的夙愿啊?!?p> 男子擦了擦眼睛,再次恢復(fù)了儒雅形態(tài),看了看外面,思索片刻:“嶺南不是只有我們家族這一股勢力,雖然我們是最大的,也沒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目前,我們得到的情報有限,奶奶不會輕易下決定的,不過,你放心,我奶奶絕對是支持陳國的。不過,先等幾天吧!”
沒有再敷衍,交待了現(xiàn)在的真實情況,馮魂喊來一個壯漢:“阿甘,這個是岳陽王陳叔慎,這幾天有什么需要你要幫忙解決,聽到?jīng)]?”
“明白,少主?!?p> “那我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标愂迳髂恳曋T魂離開,:“看來嶺南這邊也復(fù)雜啊,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