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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到你的味道

122 煙霧

聞到你的味道 東方太甲 5732 2021-08-19 18:44:00

    莫問醒來時已經(jīng)進入深夜,對什么時候入睡毫無概念。

  “我怎么突然睡著了?難道王道士他……對我做了手腳?”

  蚊帳之外一片漆黑,莫問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聽不到。

  莫問耳朵一動,聽到了活人的腳步聲,可還是聞不到氣味,看不到東西。

  “難道……難道五鬼惑心?有鬼物遮住我的眼睛,捂住了我的鼻子?”

  自從學會了《請?zhí)珰q神咒》,莫問就有了對抗邪祟的手段。

  當莫問再次睜開眼睛,他看到了兩盞燈籠的微光。

  他嗅了嗅,聞到了鬼眼判官的氣息。

  氣息很淡,很自然,與王道士的呼吸融為一體。

  壽命迎來終結(jié)的時候,王道士再也壓制不住借法的鬼神。

  “我可以肯定,至少在入夜以前,王道士都很正常,身上的氣息光明磊落,沒有歪門邪道的念頭。會不會入夜以后,死期將至,讓他……讓他的心態(tài)重新發(fā)生變化,以至于晚節(jié)不保?”

  鬼眼判官的氣息越來越明顯,與王道士的生機交織在一起,漸漸不分彼此。

  在有鬼神的世界里,王道士已經(jīng)是高人之中的高人,借助鬼神之力修煉到驚人的境界,竟然連死法都無法自己選擇?

  坐在行軍床上打坐入定,莫問努力思考對策。

  緊握著桃花扇,莫問心里翻來覆去猶豫良久,終于下定了決心。

  “抱歉了,道長!您接近我們的確別有目的,可自始至終都在幫我們。您教了我很多,算是半個師長,原本想要陪您走完最后的時光,沒想到……世事難料?。 ?p>  如果王道士無法體面,那就用他親手教的《請?zhí)珰q神咒》和《六丁神斧》,幫他留下最后的體面!

  隔著紗帳往外看,門口燈籠發(fā)出深紅色的光,將夜霧照得猩紅一片,四周的氛圍格外詭異,讓莫問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五行煞氣……果然是五鬼惑心術(shù)的征兆!”

  煞氣的兇戾超乎想象,五鬼惑心術(shù)的異變非同小可,讓莫問頭皮發(fā)麻。

  “秦露家的據(jù)點被封禁,酒吧據(jù)點被搗毀,還在小南山里被王道士伏擊,只要枉死城還有戰(zhàn)力,一定會在今晚用盡全力!一直藏頭露尾的順喜菩薩說不定也會乘亂出手?!?p>  有一件事莫問一直想不明白。

  “枉死城和順喜菩薩的人為什么要找上林溪?封?,摰牟聹y不太合理,上善若水集團的副總讓袁胖子調(diào)查過,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兩口子求神拜佛的跡象。”

  “至于秦露事件,林溪與秦露事件毫無關(guān)聯(lián),卷入其中的理由至今還有些牽強;還有就是枉死城與莫家往年的仇怨,也有些說不通的地方,他們?yōu)槭裁床挥梦骞硇靶g(shù)害我,而是找林溪呢?”

  “咦?”

  窸窸窣窣的動靜打亂了莫問的思緒。

  王道士消瘦的身影從蚊帳里走了出來。他身體虛弱,動作也緩慢至極。

  隔著厚厚的紗帳,只見王道士一手拿著點燃的線香,一手拿著折扇,門口燈籠微弱的燈光無法照亮王道士的臉龐,莫問看不到他的表情。

  王道士到底想干什么?

  隨著王道士手中線香的燃燒,線香的煙霧融入了夜晚的迷霧里。

  “這是什么香?不是莫家的線香,好古怪?。 ?p>  隨著煙霧擴散,萬事萬物被籠罩上了一層紗布,唯有王道士的身影清晰起來。

  夜霧中似乎有什么東西涌動起來,原本都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此刻在煙霧之中顯露出蛛絲馬跡。

  他能感覺到周圍有很多“東西”,帶著無盡的絕望和死寂,很可能就是一個個鬼魂!他們或許感應到生人的蹤跡,瘋狂地躁動起來。

  “不是鬼……不……應該說,不完全是鬼,是人的亡魂!”

  更讓莫問頭皮發(fā)麻的是數(shù)量,祠堂里的“東西”不是一只兩只,而是上百只,上千只,上萬只,幾乎擠滿滿了祠堂的每一個角落!地上,墻上,窗戶上,屋檐上,瓦片上,哪哪都有它們的蹤跡!

  “怎么會這么多!這可是莫家的祠堂!”

  莫問毛骨悚然,饒是他向來自詡膽大包天,也有些驚慌。

  甚至有一些亡魂會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蚊帳,夜霧朦朧中,三張蚊帳像是三座驚濤駭浪中的孤島,彼此之間失去了聯(lián)系。幸好蚊帳上朱砂寫就的符篆發(fā)出暗淡的紅光,似乎有著一些脆弱的防御。

  冷汗一滴滴從額頭上滑下,流入眼瞼之中,刺得雙目酸痛。

  莫問睜大眼睛一眨也不敢眨,死死盯著蚊帳之外,通過嗅覺嚴密監(jiān)控外界的變化。

  一個個凄慘的亡魂通過嗅覺在莫問腦海之中勾勒出來,他們哀嚎著四處游蕩,靈魂沒有安歇之處。

  “這都是哪里的游魂野鬼?莫家祠堂是公祭之所,絕對不可能有這么多游魂野鬼!王道士到底做了什么?他瘋了吧?”

  “空間……空間在發(fā)生變化!王道士做了什么!”

  莫問又驚又怒,他坐過一次青玉姬的神仙轎,從陰間返回陽世,就是現(xiàn)在的感覺,只不過方向相反,從陽世前往陰間!

  “難道……這已經(jīng)不是莫家宗祠,而是……而是地獄,甚至干脆就是枉死城???”

  數(shù)不清的游魂野鬼越來越多,它們死狀極為凄慘,沒有一個善終,怨毒之氣鋪天蓋地,越來越像傳說中的地獄!

  “沒有擺設法壇,王道士也壽元將盡,絕不可能一己之力改天換地,要么鬼眼判官降臨,要么是激活了文華閣曾經(jīng)在宗祠里留下的布置!”

  無法揣度王道士的思路,讓莫問更加焦慮。

  “王道士壽元已盡,到了陰間就絕沒有可能還陽!難道他打算永遠留在地獄里?”

  莫問咽了咽口水,頭皮發(fā)麻,眼角狂跳不止,只能祈求高祖爺爺、太爺爺以及莫家的列祖列宗在天有靈,能保佑他們活過今晚了!

  莫問屏息凝神,在無數(shù)游魂野鬼之中苦苦尋覓王道士的蹤跡。

  游魂野鬼的煞氣怨氣匯聚層漫天的烏云,遮蔽了王道士的氣息。

  “咦?”

  莫問突然愣著了。

  他鼻子聞不到王道士的氣息,雙眼卻隔著蚊帳看到了他的身影。

  明明王道士就在前方,可在嗅覺里失去了他的蹤跡,讓莫問的大腦產(chǎn)生了強烈的認知沖突,甚至出現(xiàn)了短暫的暈眩!

  “請?zhí)珰q神咒!”

  陰陽爐本能地在莫問體內(nèi)運轉(zhuǎn)起來,頭腦中的暈眩漸漸減輕,可王道士既存在又不存在的認知沖突依然徘徊于他的腦海。

  蚊帳外突然出現(xiàn)了些許火光,一根熟悉的莫家線香在黑暗之中點燃。

  是王道士!

  無數(shù)亡魂厲鬼爬滿了他的身軀,堆成一座高高的肉山,將單薄的身體壓得無法動彈。

  他將莫家線香插在腳下。

  煙霧驅(qū)散了濃濃的亡魂煞氣,亡魂厲鬼像遇到了天敵,紛紛避退,肉山如冰消雪融一樣迅速瓦解。

  王道士身上的氣息一變再變,很快就沒有了活人的特征,徹底融入了亡者的世界!

  與此同時,夜霧中的躁動逐漸平息了下來,游魂野鬼似乎也失去了目標,退到了黑暗深處。

  “文華閣好手段!我家的線香在地獄之中也有神效?”

  以前很不理解“莫氏線香趨吉避兇”的涵義,王道士的行為給了他一個極為直觀的示范!

  “難怪小時候我一有事情,家里就開始焚香!的確,焚香自古以來就是禮敬鬼神的傳統(tǒng),古代祭祀儀式上充斥各種香料,焚香是重中之重!”

  想起小時候爺爺說過,莫家香料也曾經(jīng)有一些獨特的地方,高祖?zhèn)}促過世沒能傳下來,難道潛臺詞是是安撫和驅(qū)散鬼怪嗎?

  線香的神奇讓莫問思緒萬千。

  關(guān)于林溪被五鬼邪術(shù)糾纏,莫問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莫氏線香!

  算算時間,林溪中招的時候,是莫氏線香量產(chǎn)的時候。

  在林溪的努力之下,莫氏線香一步步攻克了技術(shù)難關(guān),解決了原料問題,實現(xiàn)了從手工制作到工業(yè)化生產(chǎn)的躍進,產(chǎn)能突飛猛進。除了滿足各種高端訂單,也逐漸對外鋪貨,迅速占領高端香料市場。

  莫問從小是聞著線香長大的,對莫氏線香的神效再清楚不過,難道是線香的量產(chǎn)對他們造成了威脅,才導致順喜菩薩和枉死城聯(lián)手?

  “對于潛伏在黑暗中的龐大組織,經(jīng)濟問題對他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兩個邪教擁有各自害人的法門,怎么可能不用來牟利?比如枉死城以酒吧為據(jù)點,搞出一套嚴密的會員制度,既可以隱藏行蹤,也可以用銷金窟源源不斷的斂財。如果莫氏線香的流行,阻礙了他們暗中斂財?shù)臉I(yè)務,換做是我也會對始作俑者恨之入骨?!?p>  只有林溪威脅到了他們的生存,才會惹來鍥而不舍的報復!

  眼下的環(huán)境讓莫問無法多想,突然出現(xiàn)的火光讓他心里一突,牢牢把太歲甲子扇攥在手里。

  王道士在黑暗之中摸索著前行,走到一面墻角,燒起了黃紙。

  火光照亮了一片不小的區(qū)域,莫問大致看清了當前的狀況。

  他們還在莫氏宗祠里,或者說,他們所在的空間,還保留著莫氏宗祠的布局。

  破敗的墻壁上掛著一扇扇腐爛的門窗,陰風一吹嘎嘎作響。

  “呼!”

  “呼!”

  澎湃的死氣如同滔天巨浪一樣席卷而來,瞬間將祠堂淹沒,只剩下黃紙在微弱的火光緩緩燒盡。

  破敗的祠堂籠罩在詭異的煙霧里,房間里森冷陰暗,數(shù)不清的詭異存在暗中徘徊,兇戾、死寂和怨毒的氣息幾乎可以化為實質(zhì)。

  借著火光,莫問敏銳地發(fā)現(xiàn)黃紙上用鮮血寫滿了字跡。他嗅了嗅,竟然還有聞到血腥中的溫熱,很可能是剛寫的。

  “王道士想干嘛?”莫問又驚又怒,他見過很多次厭勝之術(shù),就連“悔亡符”也沒有使用新鮮的血液。

  玄門正宗偶爾也有咬破舌尖、咬破手指的時候,往往都是危機關(guān)頭救人或者自保,因此又叫“舍身法”,是“舍己救人”的意思。

  而厭勝之術(shù)脫胎于原始方術(shù),使用的鮮血都是有講究的,往往被稱為“精血”。所謂精血,是帶著主人的精氣、元陽和魂魄,一旦用于方術(shù)之中,與生祭只有一線之隔!

  “難道你真的晚節(jié)不保,臨死之前對借法給你的鬼神屈膝投降嗎?你可是有道高人,別讓我失望??!”

  微弱的火光照在王道士花白的頭發(fā)上,在他的臉上留下明暗不定的陰影,讓原本就有些病態(tài)的臉色更加慘白,簡直像是從太平間里爬出來的尸體一樣,比潛伏在暗處的怪物更像厲鬼!

  “呃……”

  難道最擔心的事情就要發(fā)生了嗎?

  莫問心里打鼓:“他狀態(tài)不對,飛魂煞從身體里往外擴散,會不會那個鬼眼判官降臨了?”

  猜疑是人與人之間最大的隔閡,從第一次見到王道士開始,就沒有停止對他的懷疑。尤其他每次占卜的時候,鬼眼判官的氣息都會起伏不定,讓莫問非常懷疑他的神智會受到影響。

  眼下王道士壽數(shù)將盡,也許幾個小時之內(nèi)就會魂歸地府,他還能不能用多年的修行謹守本心,對抗借法給他的鬼神?

  兩人夜夜巡城,亦師亦友,就算莫問還沒有摸清王道士的底細,對他的心性修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論心法,論意志,王道士是不如我的?!?p>  對于王道士的狀態(tài),對于鬼眼判官的忌憚,讓莫問心中猶豫不定。

  一種熟悉的煞氣在黑暗中慢慢出現(xiàn),很少,很不起眼,但在莫問的嗅覺中無比清晰。

  “飛魂煞……”

  飛魂煞并不是莫問身上獨有的煞氣,王道士也常年受到飛魂煞的困擾,甚至不止一次表示自己壽元損耗與飛魂煞直接相關(guān)。

  “飛魂煞最能招惹鬼神,煞氣越重,鬼神越強……”

  可眼前的人是王道士,亦師亦友的長輩,為了他們與枉死城對抗,打塌了一片山區(qū),耗盡了最后的壽元。

  鬼眼判官的氣息也越發(fā)清晰,讓莫問無比糾結(jié)痛苦。

  “畫人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p>  看著黑暗中王道士幾不可查的身影,莫問情緒糾結(jié)。

  “無法徹底相信他,也無法完全不信任他。如果他真得為了我們拼盡最后的壽元,魂飛魄散也在所不惜呢?”

  王道士貼著墻壁緩緩移動,僵硬的動作像極了僵尸,黑暗中恐怖的亡靈再次躁動起來,仿佛暗中窺視著眼前的一切。

  王道士艱難地點燃線香,一尺長的線香以違反物理規(guī)律的速度瘋狂燃燒,幾乎瞬間燒完!

  “香燒這么快,是王道士有特殊的點香手法?還是外面恐怖的東西?”

  煙霧擴散開來,王道士佝僂的身影靠在墻上,任由線香的煙霧將他籠罩。

  莫問松了一口氣,能夠點燃線香,說明王道士還有著理智:“也許是脫離了蚊帳的保護,王道士孱弱的身體無法在陰風之中生存,他在拼命!”

  黑暗中的躁動再次失去了目標,兇戾怨毒的氣息翻了倍,莫問身邊的蚊帳似乎發(fā)出不堪重負的聲響,甚至傳來布帛撕裂的聲音。

  “終于來了!”

  莫問將桃花扇緩緩展開,護在身側(cè)。

  遇到邪祟,可以轉(zhuǎn)身,切莫回頭!

  “噫?怎么又沒有動靜了?畏懼我手中的折扇嗎?”

  莫問不敢大意,提心吊膽地防備身后,小心翼翼地轉(zhuǎn)動身體。

  “噓……看樣子是走了……”

  在莫問將戒備等級提升到最高的時候,王道士緩緩移動,用了好久好久的時間,又依次在另外七個地方少了黃紙。

  每燒一次黃紙,破敗祠堂里兇戾恐怖的氣息就會倍增,等到八張黃紙燒完,莫問幾乎連呼吸都開始困難起來。

  身體孱弱的王道士更加不堪,在陰影中舉步維艱,每走兩步就壓抑著喘上半天,還拼命捂住嘴,不敢發(fā)出半點聲息。

  “八門大陣?莫氏宗祠也是文華閣的宗祠,這里有他們當年布置下來的手段!”

  民間傳說中與數(shù)字八相關(guān)很容易猜,不外乎八卦、八門、八方。以王道士的習慣,很可能是奇門遁甲中的八門。

  八門即開門、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八門在五行上各有所屬,開、休、生為三吉門,死、驚、傷為三兇門,杜門、景門中平。

  隨著王道士的行動,莫問終于看出了一點門道。

  王道士對奇門的理解更加特殊,以六十太歲神來定中宮方位,足足六十個太歲形成了難以計數(shù)的奇門局,不知道他的起手太歲,哪怕對奇門的理解再深刻,也根本猜不透他的思路,無法判斷他眼中的八門方位,更不知道他在布置哪種奇門局!

  接下來王道士再次燃起線香,其中三個地方各燒了一個紙人。

  “三個紙人,分別對應三個活人?繞來繞去還是最拿手的厭勝之術(shù)嗎?”

  借著火光,莫問死死盯著王道士的一舉一動。

  紙人燒在吉門還是兇門?

  兇門,吉門?

  莫問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不由得心中大驚:三張行軍床與紙人的位置不同,行軍床的位置又是兇門還是吉門?

  八個方位,三張行軍床,三個紙人,三個活人,六十太歲,數(shù)不清的神煞,茫茫多的無主亡魂!

  可能性之多,讓莫問頭皮發(fā)麻!

  “厭勝之術(shù)的‘替身法’,目的是為了以紙人為替身,以紙人承擔活人在陣法之中的作用?!?p>  “最理想的可能有且僅有一種,那就是行軍床的位置是三吉門,三個紙人都燒在三兇門,而且紙人身上也不是他們的名字。只有連名字都替代掉,才能與飛魂煞斷了因果,這是王道士的原話?!?p>  “可只要有一處不對,那就后果難料!即便王道士一片好心,用了最理想的方法,可是他選取的時間和方位也不能絲毫出錯,踏差行錯半步,替身紙人無法生效?,F(xiàn)在恐怖的東西這么多,我們?nèi)送瑯右矔罒o葬身之地!”

  “如果……此刻的王道士不再是他,而是那個鬼眼判官呢?”

  莫問不敢去想有什么樣的后果。

  茫茫多的無主亡魂就在一旁窺視,他和林溪任意一個人處在兇門,或者燒在兇門的紙人上寫著他們的名字,恐怕,恐怕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莫問有些抓狂:“冷靜!冷靜!不能驚慌失措!要是王道士是一片好心,一旦破了他的局,他立刻就會橫死,還會把林溪給一起害死!”

  他突然想起Lisa曾經(jīng)說過的話,“危難關(guān)頭,無條件的信任實在太重要了。”

  對于王道士,莫問能與他維持亦師亦友的關(guān)系,卻做不到無條件的信任。

  可惜現(xiàn)在紙人燒都燒了,上面寫了什么已經(jīng)無法察驗了,王道士想做的事情已經(jīng)到了尾聲,想要阻止也遲了。

  莫問很后悔為什么以前沒有好好學奇門遁甲,沒有早早想到這些可能,可是說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

  他打起了一萬分的小心,拿著桃花扇擺出積蓄力量,萬一出了問題,他要第一時間幫王道士體面,然后去找林溪!

  莫問也有些慶幸把戰(zhàn)術(shù)背包提前藏在了行軍床下,里面還有數(shù)量不少的線香和藥物,不是赤手空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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