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麻的是什么鬼?”
眾人看著前方廣場上的一片狼藉,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廣場四周除了讓他們已經(jīng)習以為常的巨大生物骨架,還有很多惡形惡狀的黑色晶石像。
這些石像有寬額尖嘴背長刺鰭的青色鯊怪,有披甲揮鉗長著毛絨絨腦袋的赤色蜘蛛,還有滿嘴碎齒的揮動布滿釘頭觸角的的黑色烏賊。
“怎么這么多海鮮??!”
“看得我都餓了,什么時候吃飯???”
“快,部誅,來給我拍個照片,我要傳給我老婆看看……”加騰旺伊掏出一部老人機,遞給了老鄉(xiāng)空指部誅,然后跑到廣場邊與詭異的雕像站在一起,還比了個心。
“此處禁止拍照!”老向導連忙上前放下行囊,上前大聲制止道。
“為什么?”一群奇芭好奇地問道。
“哦……此處寒暑乖張,菁華已盡,生機失序,穢氣成煞……哦……”風水坤士婁婓思挺著腫脹的胸部,站在廣場邊緣臉色緋紅地說道。
剛才傅醫(yī)生將他的蛇毒拔得很干凈,只是抹在傷口之上的藥膏好像有點多,每次與繃帶摩擦,那種滑膩膩,癢絲絲的感覺,讓他欲罷不能。
“說人話好嗎?”
“哦……你們這幫粗人,換句話說就是洞房之后死老婆,乃不祥之弟!哦哦……”
“你們在此拍了照,乃不祥之照!取得不祥之照很容易上不祥之路!哦……”
“你們問問自己,就憑你們那三腳貓的功夫,照上的12分夠不夠!”
“……他麻的,你這么一說,我們不就他麻的明白了嗎?”
“是的,嚇死我了!”
“下次誰再對我說我們隊伍里的風水坤士,是專門用來給擋刀的,我堅決同意?!?p> 另一邊,乘他們說話的工夫,老阿克曼已經(jīng)收拾好行囊,架好了相機,大聲喊道:“剛才誰說要拍照的,快過來,到了這里,不留個影做個紀念,包你遺憾終身,一張十塊彩瑯幣,立等可取??!”
“我取你馬德幣啊……”
“馬德幣也行,請到我這來換一下匯……”
雖然嘴上說不愿意,但是大家身體都很誠實。
一群奇葩隊員,很快在一群奇怪海鮮石像廣場前面,擺了個酷酷七人造型。
巨盜王中王安東尼·凱爾隊長站在中間,雙手扶著一把大劍,抬頭挺胸看前方夕陽,灑了一臉金光。
火力狂空指部誅兩手各持兩把大槍,扮演他心中的宇宙英雄避彈之王藍波,槍口沖天,單膝下跪,護在安東尼·凱爾左前方。
近戰(zhàn)下三路擔當,加騰旺伊在他老鄉(xiāng)旁邊,手持彎長柄彎刀伏身欲撲,樣子很猥瑣。
變態(tài)MT裝甲·哈維爾,抬著巨型鈦合盾,站在左側含情默默地看到身旁的風水坤士婁婓思。
這家伙重新?lián)Q了一身杏黃色的短打貼身戰(zhàn)袍,上面銹著神秘的黑色甲骨卦紋,雙手捧著祖?zhèn)鞯膱撍?,果然人模狗樣的?p> 夜貓子?喬依一身黑衣,體型消瘦,背插一把銀色細劍,在隊長右側抱胸挺身而立,精神矍鑠,有點刺客內(nèi)味了。
最右邊的隊醫(yī)傅軻冰,臉臭臭的,側著身子向右踮著一條長腿,低頭扶額,仿佛無意經(jīng)過鏡頭,正要拂衣而去。
“咔嚓……”一聲音,畫面定格在完美的一刻,
隊型立即恢復了松松垮垮,吊兒郎當。
加騰旺伊和空指部誅兩人嘻嘻哈哈地跑了過來。
“啊,年度最佳造型!最佳攝影,最佳導演之作?。 崩习⒖寺日掌瑖娎L出來,拿在手里不停唏噓道。
“是嗎?給我們瞧瞧?!?p> “給錢,70塊!”
“麻的,你剛才不是說十塊一張的嗎?”
“好的,你給十塊錢,我把你的那部分剪下來。”老阿克曼笑瞇瞇地道。
“臭老頭,算你狠!給……二十塊,把我和我老鄉(xiāng)兩人剪下來!”加騰旺伊惡狠狠地說道。
巨盜安東尼·凱爾無奈的嘆了口氣。
剛剛合影之時,有一瞬間,他仿佛又回到了年輕之時的王國騎士隊。
可惜三秒鐘不到,他就被奇葩隊員從光榮美好的氛圍中踢了出來。
“錯覺!都是錯覺!”他累覺心酸,一捂臉,搖搖頭,然后從腰間的錢袋里掏出一個金幣,扔給了老阿克曼,“給我們每人來一張,封塑!”
“唰”的一下,金幣就消失了。
“啊,這位隊長真是英俊不凡,出手豪闊啊?!崩习⒖寺Σ[瞇地飛快地完成了工作。
“哈哈……各位老爺們,你們趕緊休息一下,我馬上為你們準備啤酒、燒烤,到我們這里旅行,一定要嘗嘗荒煙城邦的烈火啤酒,還有黃風大草原肥嫩油香的烤黃羊肉……”
“神他馬旅行,探險任務寶藏毛還沒看到一根,這他馬的是購物團吧!錢快給這老東西騙光了!”
“你這老家伙,又想騙我們錢,我可自備酒水食物啦,哈哈!”
“是嗎?那你就太蠢啦,你們不看旅行合同的嗎?旅行費里面可是包了一頓晚餐的啊!”老阿克曼此時已經(jīng)將他神秘的巨大行囊打開,里面酒水、肉食、作料盡有盡用。
加騰旺伊頓時覺得口干舌燥,肚子咕咕叫。
“麻的……那還不快上菜!”
“好咧……”老阿克曼狡黠地笑了笑,開始支起燒架,準備食材。
他包的所謂晚餐里面,可沒有黃羊肉和烈火啤酒哦。
當斯昂之星完全下山,安娜斯的兩顆月亮‘沉宿’和‘暮恩’酒下銀輝之時,一群奇葩們終于明白上當了。
老阿克曼包一頓的晚餐,全部菜單就是一張烤餅。
他們看著老阿克曼輕輕扇著火紅的木炭,花式灑著鹽、香料和火椒。
聽著那烤架上“嗞嗞……”滴油的聲音,聞著焦香四溢的肉香,一個個氣成了狗。
他圍坐一圈,死死地盯著正中央的金黃色香氣撲鼻的烤黃羊,嘴里咬著狗都啃不動的餅。
最離譜的是,這老東西最后居然還端出不停冒著冷氣的烈火冰啤。
“草……”
“麻麻的……”
“老東西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