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曼向?qū)?,你不覺得得這里變得越來越奇怪,越來越危險了嗎?”夜貓子·喬依從路邊一棵樹上竄了下來,跳到老向?qū)媲皢柕溃骸澳愦_定我們還在安娜斯星球嗎?”
“嗯,危險那就對了!”老阿克曼沒好氣地說道:“這是一邊被詛咒的地方,到外是毒蟲和惡獸,要不是你們兇神惡煞找上我,還用我家人的性命苦苦相逼,我才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帶你們來到這里?!?p> “嗯……”安東尼·凱爾頓時笑不出來了,他一時失語,然后醒悟過來,“神他麻的苦苦相逼,我可是找到你們荒煙城邦正規(guī)的中介公司,通過一個混蛋高級職業(yè)經(jīng)理,花了一大筆錢高薪雇用的你!還他麻的給你買了強險!”
“唔……對哦!哈哈,我記錯了,把你們當成另一幫人了……哈哈,老阿克曼太老嘍,唉……記憶力越來越差啦?!卑⒖寺炖镎f自己老了,腳下步伐走得飛起。
一幫人背對著快要落山的斯昴之星,鉆出了一條峭壁間的小道,攀上了一個高高的谷口。
“哇……,這個山谷好大?。『没臎霭?!”
“這是一個隕石坑嗎?阿克曼向?qū)??!?p> “不是,這是一個大海眼,干枯的大海眼,你們看到山谷中間的那個水潭了嗎?”
“津遺潭?”
“不錯,正是?!?p> “看到那根大石柱了嗎?”
“津遺柱?”
“……滾,傳說那是一座燈塔。”
“咦?怎么發(fā)黑了?”
在他們的前方一個巨大荒涼的山谷出現(xiàn),里面石林密布,一片荒煙。
老阿克曼所說的津遺潭從這里望去只有可憐的一個巴掌大,更像是一個臭水溝。
山谷里除了像被火烤過的石林,就是一片片冒著瘴氣的沼澤。
到處都是巨大的生物骸骨,密密麻麻地成為一座骨林,實在讓人無法鼓起穿越的勇氣。
不過幸運的是,他們所站在谷口下方,已經(jīng)能夠看到兩公里之外一座黑色石峰。
那就是他們要去的地方。
“伙計們,快要到了!”安東尼·凱爾緊了緊背包,跟著老阿克曼向?qū)_下了谷口,“不要再節(jié)省腳力,加把勁,我們到石峰處的廣場上扎營休息?!?p> “真是個未入洞房死老公,不祥之處??!”婁婓思一驚一乍地縮在隊伍當中,掏出垞水表到處打探。
“肛門發(fā)言!”加騰旺伊正不肖地看著風水坤士玩著表兒,糗了他一句。
一條長長地黑影,從探到路邊的枯枝上偷偷地蕩了下來。
“屁……我草!”因為分心沒看路,黑影他的面門一尺之前,他才反應過來。
依靠長期刀尖上討生活的本能,他瞬間抽出腰間的長柄彎刀,一個帥到爆迎風擼斬,對著黑影中間劈了上去。
不料黑影空中一扭,頭部突然一分為二。
這時大伙們也發(fā)現(xiàn)了這條從樹上蕩下偷襲的黑影竟然是一只黑色雙頭蛇。
它被加騰從中劈開,兩個蛇頭依舊張著獠牙,狠狠地咬了過來。
加騰旺伊此時招式已老,只好借著刀勢向前一個狗吃屎撲倒。
蛇的兩只吐著黑色蛇信擦著他的耳朵,玄妙地錯過了雙份的驚喜。
只是可憐了后面正在玩表兒的婁婓思。
雙頭蛇雖然兄弟倆分了家,但并不妨礙它們繼續(xù)使出雙龍奪珠這一招,發(fā)泄自己的死亡前的怨毒。
兩個猙獰的蛇頭閃電般地越過加騰旺伊,向身后的婁婓思飆射去。
“哦,我的老天……”隊伍里的奇葩同時驚呼。
婁婓思在大家同情的眼神下,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左右胸,掛著一長一短兩條扭動的黑條。
“麻的,失算了……未察雙兇毒奶之兆!”說完又向后倒去。
一群奇葩隊員在一邊光是看著都覺得痛,不約而同地用手護住了胸部,警惕地察看四周。
裝甲·哈維爾心痛壞了,他連忙將婁婓思輕輕抱在懷住。
閃電般地拔掉兩個蛇頭,低頭輕聲說道:“別怕,婓思,讓我為你吸毒療傷!”
婁婓思聽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只是他想得很美,還沒等他下嘴。
“叭……”的一聲,裝甲·哈維爾的臉上多一個掌印。
一道寒光閃過,婁婓思胸前長袍被風一吹,不知被什么利器割出兩個整齊的破洞。
裝甲·哈維爾有點委屈地捂著臉不敢吱聲,只是繼續(xù)單手抱著風水坤士。
“啵?!眱陕?,兩個水晶火罐吸在了婁婓思的傷口之上。
不一會兒,傷口里流出的黑黑漸漸變成了黃色。
婁婓思身邊出現(xiàn)一個披著銀灰長發(fā)不修邊幅,卻圍著一條白色絲巾的青年。
他板著死臉拔掉水晶火罐,掏出一只奇怪的金屬盒,從里面抹了點藥膏在婁婓思傷口上。
又用繃帶將婁婓思的胸給裹扎好,收拾了一下,挺直了身子,拍了拍雙手。
“傅先生,婁婓思的傷……”安東尼·凱爾在一旁皺著眉頭問道。
“死不了,腫三天!”
“這都死不了,神醫(yī)??!”
一幫奇芭裝模作樣地拍起了傅軻冰的馬屁。
這位年紀輕輕,不修邊幅,渾身上下散發(fā)一股刺鼻藥味的家伙名叫傅軻冰。
在兩年前無緣無故摸上了噬星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說服安東尼·凱樂,成功加入了這個已經(jīng)快要沒落的組織。
然后這幫家伙就發(fā)現(xiàn)離不開他了,他的醫(yī)術(shù)高明得像是魔法。
不管是跌打損傷,腰肌勞損,還是刀傷中槍,敷治腳氣都手到拈來。
正規(guī)治療方法加上各種偏方手段繁多,他甚至還會手術(shù)開瓢。
可以說是頭痛醫(yī)頭,腳痛醫(yī)腳,只要不是當場死亡,他都能把人救回來。
從此他們這個隊伍,再也不用擔心劈友受傷要去找黑醫(yī),關(guān)鍵全部免費啊。
省下高額的醫(yī)藥費了多喝兩杯,多賭幾把難道不香嗎?
所以大伙對隊里唯一寶貝醫(yī)生,可心說是是比親爹還親。
一場虛驚之后,他們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地沿著山路小徑,穿過骨頭叢林,風平浪靜地渡過最后一段的旅程。
終于趕在斯昴之星的最后一道光芒消逝之前,到達石峰前的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