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制造雞爪
畢竟是早就已經(jīng)準備好的,沒等多久傳旨太監(jiān)便到了。
接了圣旨后,陳恪拒絕了陳母所提議的招呼街坊慶祝的提議。
現(xiàn)在圣旨是接了,誰能知道明日會如何?
他若記得沒錯的話,朱允炆之所以能夠順理成章的被立為皇太孫就是因為朱雄英早早夭折的緣故。
瞅這個時間節(jié)點好像也差不多了。
他對朱雄英的病癥本來就沒什么把握,若歷史當中的朱雄英又真是因為這次風寒夭折的。
那這次朱雄英康復的幾率怕是更小了。
他雖是穿越者,也是會帶來那么一丟丟的蝴蝶效應,但卻總不至于憑著他打醬油的醫(yī)術就能先后把馬皇后和朱雄英的命運都改變了吧?
他若治不好朱雄英,天知道老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次日,王大用背簍背了一筐子新鮮的雞爪送了過來。
“陳恪,聽說你封伯了?”
對這個事情,陳恪也沒準備太過炫耀,淡淡回道:“嗯,封了?!?p> 陳恪低調(diào),一旁的范深卻猶如封伯的是他一般,沾沾自喜道:“咋地?不信?圣旨還在陳恪家堂屋供著呢,要不領你去瞧瞧?你見過個圣旨長什么樣嗎?”
這話問的,普通人家祖宗十八代怕也是沒機會一睹圣旨模樣的。
王大搖頭。
“多謝了,雞爪的錢,等過幾日再付。”
王大應道:“我爹說了,不著急,先賒著,等你有了再付?!?p> 王大性子較為柔弱膽小,不愛說話,把雞爪遞與陳恪后,喊道:“陳恪...大黃的事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它常去我家偷吃,我只想嚇唬嚇唬它...”
說到底,陳恪被抓進宮,以及現(xiàn)在被封伯,都與王大有關。
若不是王大刺傷大黃,他也就不會給王大縫肚子。
若是不給大黃縫肚子,又豈會當作郎中的抓去?
若是不被抓去,又如何又封伯的機會?
而王大之所以要嚇唬大黃,則是因為大黃老去王大家偷吃。
這個時候普通人家一月都不見得能吃到一次肉,被狗吃了那豈不是可惜?
陳恪還未穿來的時候,王大以及他爹就曾來找過好多次了。
每次答應的好,可始終不曾看好大黃,該偷的依舊還是會偷。
陳恪傳來沒幾天,正趕上王大氣急之后帶著他爹的殺豬刀來找陳恪他們理論。
沒說幾句,大黃便沖上去壯威。
王大性子柔弱膽子也不大,但也是有脾氣的,氣急之后也是敢于出手的。
幾個回合之下,大黃便倒在了血泊當中。
雙方都算得上有過錯,喜憂參半的事情當中著實道不明誰對誰錯了。
王大道歉,陳恪則笑了笑,道:“也怪我沒看好大黃,你放心往后我定好好看著大黃,盡量不會讓他再去你家偷吃?!?p> 相互道歉,王大離開。
之后,陳恪便招呼了范深和袁朗洗手。
洗干凈手,陳恪抓起一個雞爪上演了一番手工去骨。
現(xiàn)在也沒那個條件,至于一次性手套口罩什么的那些東西只能免了。
畢竟現(xiàn)在他們也才剛剛起步,等將來做大做強了,再往這方面考慮吧。
“為何要去了骨?”
范深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任何事情都不會率先動腦考慮。
“少說話,別把哈喇子掉下去。”
袁朗出言,范深直接一個咆哮吼過去,道:“我又不是大黃,不吃生的,怎會掉下哈喇子?!?p> 袁朗到底也算是出生半個書香門第了,說話辦事頗為沉穩(wěn),并不像范深那般粗鄙。
范深喊的厲害,袁朗后退半步,一句不愿與之多言的樣子。
倒是陳恪從剛褪下骨頭的雞爪當中摸了一把,道:“瞧瞧這是什么,又不是說你讒的掉哈喇子,是說你說話的時候噴出口水來了?!?p> 范深尷尬,隨之反駁道:“你們說話就沒口水了?”
他們是說話了,可他們也不像他那種吼著說,非把口水濺的都是??!
“我們的口水在哪里?說說看?”陳恪反問。
那么多雞爪,如何能從上面找出口水來。
范深冷哼一聲,不再與之辯駁,道:“不說就不說,還以為我多愿意說似的?!?p> 氣氛短暫沉悶,陳月與陳母送了給人洗干凈的衣服回來。
陳母手中又端了一大盆別人又預定的臟衣服,陳月手中則牽著大黃。
大黃一進門聞到滿院子的雞爪味,又瞧見地上扔下的碎骨頭,二話不說,便奔過來大快朵頤起來。
“娘,你別再給人洗衣服了,現(xiàn)在兒子有了歲俸,加上兒子賺的這些,足夠咱一家人生活了。”
陳母操勞了一輩子,豈是那種說閑就能閑下來的,“沒事,娘閑著也是閑著,多洗一件就多攢些,等攢夠了好給你娶媳婦?!?p> 此乃做母親的一片苦心,陳恪無從再勸,只能道:“兒子現(xiàn)在好歹也是個伯爵,娘也不必那么辛苦的,少洗幾件,多歇歇,娘,兒子這雞爪今日就能做好了,明日就能夠拉出去賣了。”
陳恪懂事,陳母自是欣慰,走上前,笑著問道:“可有娘能幫你做的?”
人工褪骨本就不是個容易事,有人幫忙自是好的。
“娘若沒事干的時候,就幫兒子做褪骨吧。”
“我也來。”陳月自告奮勇。
說著二人便搬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咋地個意思,沒有手套也就罷了,這怎么連手都不洗了?
陳恪從二人手中拿過已經(jīng)被他們拿過去的雞爪,嘿嘿一笑,道:“你們?nèi)羰窍肴兔?,就先去洗洗手再來?!?p> 陳恪要求多,陳母倒是也沒有不耐煩,在自個身上擦了一遍雞爪的油漬,道:“好,娘現(xiàn)在就去洗。”
陳恪滿頭黑線,這衛(wèi)生習慣著實令人堪憂啊!
“怎么了?”
陳恪一直盯著陳母的手瞧,陳母自是有些詫異。
突然,陳恪起身。
只是陳恪在起身之后竟也是不自覺的往自己衣服上抹了一把。
抹了之后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一個自個兒平日里絕不會做的動作。
該死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沒把別人影響了,倒是被別人影響了。
遲疑片刻,陳恪自嘲一笑,走至陳母身旁拉過他的雙手。
陳母兩雙手上均是皸裂之后的深溝,在有的地方還有血跡干涸著。
瞧見此,陳恪心中觸動頗深。
前世他雖出身與農(nóng)村,父母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nóng)民都從未見過他們的手能皸裂到如此。
一雙手能變成如此,這個失去了丈夫,又養(yǎng)活著兩個孩子的婦人究竟付出了多少辛勞。
陳恪抓著陳母的手動容,陳母卻一把從陳恪手中抽出,笑著道:“不妨事的,娘去洗手?!?p> 陳月整日形影不離跟著陳母,對陳母的情況也更為了解,低聲道:“娘的手好幾次還流血了。”
皸裂到流血,情況得有多嚴重啊。
“月兒,快來洗手?!?p> 正說著,陳月已被喊走。
陳月離開,陳恪重新坐下有些心不在焉。
他記得有種護手霜是可以手工制造出來的,配比是什么來著?
張六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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