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痕和徐喚的監(jiān)控復(fù)盤也在同一時間發(fā)送到了李知然的電腦里,李知然在查看超月夜場的監(jiān)控時,一段極其揪心可恨的視頻放了出來,視頻中一個妙齡女孩被李智澤和一群人圍在吧臺。
李知然看得指尖顫抖,心臟陣陣疼痛。
什么結(jié)果可想而知,李知然立即把視頻截下來,查找這個女孩的個人信息。
資料顯示的信息讓李知然大為吃驚,女孩名叫呂月,南渡城的本地人,今年二十歲,父母離異,有一個哥哥呂風(fēng)。
李知然通過各種渠道想了解呂月的更多信息,發(fā)現(xiàn)她在眾多社交平臺都有談戀愛的請求信息,內(nèi)容大致是:身高165,體重45kg,C罩杯,甜妹音,喜歡穿制度,有沒有喜歡的哥哥來約~
個人的社交主頁李知然暫時無法查看,但有一個可添加的QQ號碼,李知然試著加了過去。
呂月那邊通過得很快,李知然發(fā)了一條消息,問道:
“你是呂月嗎?”
“你是誰?”
呂月沒有正面回答,李知然想了想,說:
“我是你的粉絲,在平臺看到你的QQ號碼,就冒昧添加了?!?p> 呂月那邊似乎放松了警惕,回應(yīng)道:
“原來是這樣呀,你是帥哥哥嗎?”
李知然一度尷尬到扣緊鍵盤,看了一眼時間燕閥他們也快回來了,索性過一會兒再回復(fù)。
李知然難以想象監(jiān)控視頻里被欺負的無辜女孩是一個放蕩的人,繼續(xù)向后看,大概是第二天的凌晨五點,呂月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慌忙又焦急的從樓梯下來,光著腳丫狼狽的離開了超月夜場。
李智澤在Free soul最后一次出現(xiàn)的時間是四月十二號,在杰克殿堂最后一次出現(xiàn)的時間是四月五號,在超月夜場最后一次出現(xiàn)的時間是四月十一號,可以確定李智澤是在三個月前的四月十二號失蹤,地點在Free soul。
燕閥先回到工作點,季痕和徐喚是后幾分鐘才到的,李知然立即把剛剛查到的視頻和內(nèi)容給他們看。
“呂風(fēng)?”
燕閥瞪大雙眼,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說這女孩的哥哥是呂風(fēng)?”
“怎么,你認(rèn)識?”李知然問道。
“呂風(fēng)不就是上次被搶錢的那個大爺,來過我們警局的?!?p> 幾個人四目相對,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個無形的線講他們連到了一起,燕閥立即擺手扶著腦袋,說:
“等等等等...讓我捋一下?!?p> “呂風(fēng)這么大年紀(jì),是呂月的哥哥?當(dāng)她爸還差不多吧?!?p> “呂風(fēng)呂月的父母已經(jīng)離異了,都各自組成了家庭,既然李智澤最后出現(xiàn)的地點是Free soul,那個被李智澤毆打的男人有沒有可能是呂風(fēng)呢?”李知然說。
燕閥腦子一片混亂,說:
“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應(yīng)該不是那個丟錢的大爺吧?Free soul的主管說那個被打的人挺年輕的。”
“我們假設(shè)一下,萬一是呢?!?p> 季痕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身上都莫名一冷,燕閥揉捏著眉心坐在一邊,說:
“明天叫方琦來問話吧?!?p> 一直到天亮,燕閥都在回想?yún)物L(fēng)的臉,但腦海里的總是那張模糊不清,看不出所以然的臉,燕閥陣陣頭痛,索性起床調(diào)取了接待室的監(jiān)控,仔細看著監(jiān)控里呂風(fēng)的一舉一動。
上午十點方琦準(zhǔn)時來到接待室,李知然把呂月被欺凌的視頻放給方琦看,方琦似乎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這個女孩,側(cè)過臉深吸了一口氣,眼神閃過一絲不自然。
“怎么樣,你認(rèn)識她嗎?”燕閥問道。
方琦低著頭情緒掙扎了好一會兒,才有些難為情的開口說道:
“您要是因為我袖手旁觀沒幫她來抓我,我也無話可說?!?p> 李知然收回手機,說:
“不是,我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下李智澤和呂月之間的事,你知道什么請詳細的告訴我們。”
方琦暗自松了口氣,坐直身子,思索著說道:
“這得是過年那時候的事吧,李智澤談了個女朋友,就是這個呂月,當(dāng)時他還跟我說,他找到了個缺愛悶騷的戀愛腦女,吊著玩很爽,他們談了大概兩個月,見過幾次面我不清楚,反正李智澤說只是玩玩她,后來李智澤過生日那天,我們哥幾個在超月開派對,她就找過來了,送了他一個朗格薩克森的手表,但是那天李智澤帶了別的女伴,她們剛好碰面,那個女孩叫丁語,說起來也是我介紹的,然后她們就打起來了,李智澤也趁機跟她攤牌,找一群人打了她,還讓他們...帶到客房...那什么,總之那天發(fā)生的事就這些?!?p> 方琦說的內(nèi)容跟李知然監(jiān)控視頻里的一致,燕閥繼續(xù)問道:
“在那之后呢,你還見過李智澤嗎?”
“沒有,離開超月后我們就各回各家了,李智澤一直沒消息,平常隔一兩天他就會喊我去酒吧玩,他安靜的這幾天,我也猜到了他肯定攤上事了?!?p> “那你為什么不報警?”李知然問道。
方琦一臉的無可奈何,笑道:
“姐姐,您要是有一個這樣的朋友,您愿意去管他嗎?說實話我也是為了自己好,跟李智澤這樣的人要么永不相識,要么結(jié)成死黨,絕對不可以跟他作對,我家里還有兩個妹妹呢,保不齊他做出什么事來,萬一我跟他撕破臉,他這種人,把我弟弟綁架了也說不定。”
“你知道呂月有一個哥哥嗎?”燕閥問道。
“知道,她說她哥是企業(yè)高管,但是這早就讓李智澤查出來了,她哥就是個打零工的,家里條件不是一般的差,那買手表的錢也估計是偷出來的?!?p> 燕閥把當(dāng)天呂風(fēng)在接待室的監(jiān)控視頻給方琦看,問道:
“你看看是這個人嗎?”
方琦擰眉,一口否認(rèn)道:
“不可能,我雖然沒見過她哥,但年齡絕對不超過三十啊,我記得李智澤查到好像是二十五六歲吧,這視頻里的大爺看著都五十了?!?p> “好,謝謝配合?!?p> 燕閥帶著手機走出了接待室,腦海里形成一個可怕的結(jié)果,但這一切還需要得到證實。
燕閥來到葉贖的法醫(yī)室,將呂風(fēng)的視頻給他看,問道:
“葉法醫(yī),你覺得他的真實年齡是多少?”
接待室的監(jiān)控記錄的很清晰,畫質(zhì)比其他地方的要好,而且光線充足,葉贖看了一遍,說:
“從視頻里真實年齡是看不出來的,要么通過牙齒的磨合程度判斷,要么通過骨頭的發(fā)育,怎么了燕警官?他是誰?”
燕閥沒有直面回復(fù),繼續(xù)問道:
“葉法醫(yī),你說只單純通過物品的裝飾,就跟化妝差不多,能不能大程度的易容?”
葉贖點了點頭,說:
“當(dāng)然可以,改變性別,形體,五官,這都不在話下。”
“那你能不能看出來他有沒有易容?”
葉贖重新看了一遍視頻,放大仔細看著他的手背和脖子的地方,說:
“他是背著光坐的,如果臉上有任何硅膠材質(zhì)的東西會反光,這手...”
葉贖眉頭微微皺起,伸出自己的手對比,歪著頭說:
“他的手指有點太細了,不像是這個年齡段的人?!?p> 燕閥看著目前的形式已經(jīng)按照自己的猜想發(fā)展,手心里已經(jīng)冒了一層冷汗,葉贖突然說道:
“他的確易容了。”
燕閥心里的弦崩斷,葉贖把細節(jié)圖截下來,放大給燕閥看,說:
“看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下頜線的位置有一點褐色的凸起,半邊臉頰也透著一些光,人類的肌膚遇到紫外線的折射反應(yīng)不是這樣的,但是他一直低著頭,所以很難看出來?!?p> 燕閥狠狠的砸了一拳桌面,又一次,他又一次和嫌疑人擦肩而過。
“謝謝葉法醫(yī)?!?p> 燕閥離開法醫(yī)室,立即通知了季痕搜索呂風(fēng)的全部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