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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必須逃離

第十九章

明天必須逃離 閑甜適當 3378 2021-07-25 10:31:54

  “你們這里負責的人可以跟我來嗎?區(qū)長在辦公室等你們。”她穿著一件白色T恤,外面套了件天藍色背心,高腰牛仔褲顯得有些大,可能是喪尸爆發(fā)之后餓過肚子。白冼對她點點頭,又環(huán)視了一遍屋里的人,最后跟吳夏陽說了幾句之后,讓Lucy跟自己一起離開了。

  被打斷之后我也慢慢平靜下來,自己搬了凳子坐到角落里靠著墻閉眼休息。就算聽到王悅在其他人中間嘀咕也盡量放緩呼吸。不過這可能也是羅文寒和焦明兩個人一邊一個將我穩(wěn)住的結果,讓我沒辦法在火大的時候沖動。

  我想輕拍后背有很好的安撫作用。

  過了好一會兒,王悅終于停止念叨,我也漸漸放平了呼吸,并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墻角的蜘蛛上。這個蜘蛛黑漆漆的,不大,但是卻在墻角支起了自己的地盤。

  我們也有些像這個蜘蛛,暫時安頓在別人的地域,仍渴望有自己的屬地。至少我暫時不太想和這群人分開,比起重新適應環(huán)境,熟悉的人,即便是討厭的人也更讓人安心。

  不過沒過一會兒我就開始感到不自在了,于是小聲和羅文寒說:“我們換個位置吧,感覺我渾身都在發(fā)亮?!?p>  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看著她的焦明,最后點點頭。于是學姐坐到了中間,看著他倆開始低聲說話,我也就端正了身子靠在墻上,即便路途中有睡一會兒,也抵不住疲勞。

  我盯著門口,各處都也已經(jīng)亮起燈光。

  恍惚中我才想起,我似乎很久都沒用過電燈了。在這里,一切都似乎都跟原來一樣。

  不過也不一樣,原來我總愛一個人呆在房間里干自己的事,現(xiàn)在好像那些事都是浮云一般,工作也好,游戲也好,書籍也好,電影也好……都只剩下模模糊糊的印象。

  離喪尸爆發(fā)已經(jīng)有這么久了嗎?

  “薇薇?薇薇,醒醒。”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羅文寒扶著我的肩膀輕輕晃動,看來我剛才在胡思亂想中睡過去了。我越過她看向沙發(fā)那邊,一群人站著圍成一圈,原來白冼已經(jīng)回來了。

  我起來以后還有些暈乎乎的,但這不妨礙我行動。沒兩步走到人的外圍,仔細一看原來剛才來帶白冼和Lucy去見區(qū)長的女孩也在。

  “區(qū)長說因為臨時沒騰出房間來所以今天我們先去領睡袋,今晚在這屋子里將就一下,明天再帶我們?nèi)プ∷??!卑踪f得淡定,眼睛卻看著王悅,想來也是一種警告。興許是剛才折騰夠了,又有外人在,王悅沒有吭聲。

  趁著沒人說話,那個女孩說話了:“負責領睡袋的跟我來,不過先填張表。”她有些緊張,摸了好幾次才從背包里把表拿出來。居然還是打印的!

  我們依次簽上名字后她又拿了回去。隨后,在白冼的安排下,屋子里就留下了王悅、張彰和吳夏陽。

  南區(qū)的辦公樓離那個大屋子不遠,大約走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地方。后勤部的牌子顯眼地掛在辦公樓旁邊的大樓上。這顯然是由原來的什么辦公場所改造而成的。我們依次在表格上打了勾,然后領東西。

  發(fā)放物資的人有些不耐煩,想來是我們這是去打擾了他休息。

  我環(huán)顧四周,一切都似乎是維持著城鎮(zhèn)本來的樣子,又變得不同。除了不再使用路燈,街上也不再滿是行人。

  以前雖然沒到過霧城,但在電視上看,霧城的夜生活十分豐富,晚上十一二點了有些地段都是燈火輝煌。酒吧、夜市小吃街這些地方更是人聲鼎沸。可現(xiàn)在,路上只有我們。

  也許居民們認為,如果事發(fā),躲在家里比徘徊在隨時會出現(xiàn)喪尸的街道上要安全得多。不過我想一切都是雙刃劍。夜晚人少只能靠自己,但指不定能跑掉,白天人多,說不定你指望那個人就突然受到襲擊變成喪尸了。

  一陣涼風吹來,我不由得打了個顫。雖說白天還挺熱,但既然已經(jīng)到了秋天,早晚溫差也夠得人受了。想要加快腳步回屋子卻不太熟悉路,憑著記憶多走兩個路口就有些迷糊了,所以只能放慢腳步把手里的睡袋抱得緊緊的。

  怪得很,路上沒一個人說話,搞得我連偷看他們臉色都不敢。終于走到“暫住”房,我甚至是第一個推開房門的人。

  正在和張彰湊在一起不知說什么的王悅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立馬黑著臉移開視線。有必要么?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還好我沒有幫他們拿睡袋,不然我一定會嫌棄自己“過于圣母”。

  倒是吳夏陽迎了上來,低頭跟白冼說了什么,然后二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他們是商議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嗎?

  等到帶路的姑娘離開,白冼才將外面的門關上,招手將我們聚在一起小聲說:“夏陽檢查過了,這里面沒有監(jiān)視監(jiān)聽的東西,可以放心。今天晚上我和……”

  他環(huán)視一周,我見他看著我,默默移走了視線,“余薇薇幫忙看一下吧。”這……是故意的吧?我的心里一跳。早知道就瞪他了,現(xiàn)在瞪還來得及不?

  “一晚上?”吳夏光倒是先問出口,他看著我,難道他要和我換?我心里有些激動。白冼點點頭回答道:“我看余薇薇睡了不少,看起來精神不錯。今天沒問題吧?”

  這不是針對是什么?我不明白我哪兒惹到他了。

  “明天會帶我們?nèi)ソo我們安排的住所的,到時候到底怎么樣看情況吧。而且說是明天也會給我們安排工作。今天奔波很久了,大家先鋪好床休息?!彼氖质疽馕覀兩㈤_收拾。

  我欲言又止站在原地不動。沒想到白冼卻大大方方地把我拉到門邊指了指地上:“今天我們就在這休息?!?p>  “休息?我們不是看門嗎?”此時我也有些疑惑。

  他“噗嗤”一聲,笑容在臉上展開說:“看門也要休息呀,現(xiàn)在相當于在基地里沒有在那邊房子那么緊張?!?p>  “那直接睡不就好了?”聽了我的疑問,他搖搖頭:“防還是要防的。”隨后將我一直抱著的睡袋接過去在地上鋪好。

  于是我腦子里又產(chǎn)生了十萬個“為什么”。他不是一向?qū)ξ摇鞍蚊缰L”,生怕我拖后腿嗎?他忙活完以后對上了我的莫名其妙的眼神,然后不明所以地一笑,臉上浮現(xiàn)出若隱若現(xiàn)的酒窩。

  啥玩意!

  我覺得我的眼神變得更加驚恐了。

  “就是不躺著睡而已,坐著淺睡可以?!彼p聲解釋道。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坐下來把要換的衣服拿出來,思考半晌以后又把東西塞回去。只有把整個包帶著,才能放心得下來。

  “浴室很小,就放這兒吧。難不成你還帶著金銀珠寶?”他明顯是在調(diào)侃,要是我?guī)Я耸裁粗靛X玩意,說不定在進入霧城的時候就要被搜走了。聽了他的話,我嘆了一口氣還是把要換的衣服翻了出來裹成一包抱在懷里。

  畢竟內(nèi)衣什么的還是不想讓別人看見。這就是男女混住的不便之處。

  看著他們一個個去洗漱,我靠在門邊的墻上發(fā)呆。白冼則將門窗都又檢查了一遍才回到我旁邊——他的位置坐下。這門也不是完全密封的,總有些風從縫里鉆進屋,我看他抖了又抖,于是沒忍住主動對他說:“我覺得你加件衣服?”

  他搖搖頭把他的口袋給我看,除了一些必用品和武器就再無其他:“我都掛衣柜里了,以為能撐到我們有計劃地離開那里?!?p>  “那怎么辦?你裹緊點?要我拿件衣服給你披上嗎?”我說著就又要翻自己的包。他探過身子伸手按住我的手。溫熱的觸感傳遞到我的手背上,我連忙把手挪開。一時間我們兩人都有些尷尬無語。

  他撤回身子,伸手捏了捏睡袋,假咳兩聲才說:“不用了,太暖和了睡得好?!?p>  “你們在聊什么?余薇薇下一個去洗漱吧?!眳窍年柍覀冏哌^來,蹲在白冼面前對我說道,“我先幫你看著?!?p>  我點點頭,覺得哪里奇怪,后來洗臉的時候才想到,那個時間段大家都還醒著,他其實不用幫我看啊,明顯就是在打發(fā)我走。

  我沖了個頭,但用的時間很少。我后面還排著好幾個人,即便是想要享受被水沖刷干凈的愉悅,也匆匆結束了它。都說洗澡的時候是個人演唱會的時候,但對于我來說它卻是幻燈片。

  在我面前的死亡畫面在我因為水而變得清醒的時候,在我腦子里顯得越更清楚。我使勁按摩酸脹的頭皮,終于得到舒緩,不過可能燈光被調(diào)暗的緣故,眼皮開始打起架來。

  “別睡死了,你還有任務?!边@時白冼突然嚴肅命令道。我沒有回答他,但在心里“哦”了一聲,是誰剛才說可以淺眠,只要有事聽得到,反應得過來就行的。

  我又抬起手按摩頭皮,再按摩脖子和肩膀。開車這么久,肩頸和腰都是重災區(qū)。正準備再繼續(xù)按幾下的時候,一雙手按到我的右肩上。原來是吳夏光趁著我專注在酸脹的脖子上的時候移動到我旁邊,他劃動手指到我的肩頸處,不輕不重地捏起來。

  雖然一開始渾身都僵硬了,但他的溫柔讓我漸漸放松下來。看我有些享受,吳夏光伸手掰動我的身子讓我換了個方向,然后他整個人蹲在我身后幫我按起來。正當我覺得困意再次來襲的時候他卻不要臉皮地湊過來要我?guī)退础?p>  他確實也忙碌了一天了。這么想著,我干脆讓他坐下,自己從睡袋里爬出來幫他按起來。

  “輕點,重了?!彼磸秃傲撕脦状尾虐察o下來,看起來是舒適了?!澳憧烧鏁硎?,我手指累了,你回去休息吧?!闭f完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然后指著他的睡袋。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洗漱完回來的白冼,嬉皮笑臉地回去了,離我不遠。房間夠大,男生擠在一塊,女生擠在一塊,中間是沙發(fā),而我和白冼像門神一樣,在門后一邊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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