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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必須逃離

第十八章

明天必須逃離 閑甜適當 3516 2021-07-18 21:31:53

  “這貨絕逼是在對我施行‘拔苗助長’政策!”我在內(nèi)心狠狠地說。

  我和吳夏光換了位子,升高座椅又拉前座椅調(diào)到舒適的位置后我才發(fā)動車子?!靶《掏取!避噭偲鸩?,我就聽見后面涼颼颼的聲音傳來。

  “切,你高?你還沒你哥和boss高呢?!卑踪谝慌钥攘艘宦?,嘴角沒忍住上揚。

  “比你高不就好了,況且你看我的頭身比例,多么完美?!背跻姷妮喞W現(xiàn)在腦海里,我似乎默認般地點點頭。

  “好好開車?!卑踪蝗怀雎暣驍辔?,我一般轉(zhuǎn)著方向盤一邊回答:“我有好好看著路呢,Boss,左轉(zhuǎn)右轉(zhuǎn)的時候跟我說啊?!闭f完又壓了點油門,直到這條路上的廢棄車輛多起來我才將腳放到剎車上。

  白冼指揮我左右穿插在廢車中間,吳夏光也再次從睡夢中醒來。他從我接了車之后不久就開始入眠,但是他睡得不深,幾乎是有一點速度或者聲音的變化他都會睜開眼仔細看一遍四周,而我總是在他醒過來時從后視鏡里捕捉到他警惕的模樣。

  現(xiàn)在的他跟守在屋子里的時候大不一樣,似乎每時每刻都在提防著意外發(fā)生。亦或許是凌晨發(fā)生的意外讓他神經(jīng)異常緊張。

  “開車不要分神?!卑踪耐蝗徽f話讓我急踩一腳剎車,我用余光看見他被慣性拉向前。不過他沒有說什么,于是我又松開腳。

  眼見路標顯示離霧城越近,路上的車越多,在通過一個漆黑的隧道之后,我停下了車。隧道口的道路上圍著許多廢舊汽車,向四周輻射百米。眼看視野開闊了,路卻還是只剩下唯一的一條,一次也只能通過一輛汽車。

  這很明顯是人為擺放,看來霧城的人已經(jīng)在警備之中,這種情況不知是好是壞。我看了一眼白冼,他對我點點頭,于是我放開剎車,車緩緩向前溜去。他們已經(jīng)離開靠背,坐直身子四處觀望,那模樣尤其像在草原上躲避猛禽追擊的狐獴。

  忽然二十幾個人堵在了車前面,手里全是槍。我連忙剎車,然后瞥見白冼將雙手舉過頭頂,所以他是直接“投降”了是嗎……

  我把車停好,也舉起了雙手。他們領頭的人看我們十分配合,便揮了揮手讓其他人不用槍口對著我們,然后示意我們下車。

  “自己機警點?!卑踪贿吔忾_安全帶,一邊小聲提醒。我輕聲“嗯”了一聲表示聽到,隨即打開車門。在

  對方和對方的槍口的注視下,我們?nèi)嚬彩蝗巳肯萝?。由于不知道需要擺什么表情,我就站在原地扯開嘴堆上一臉笑。

  不知道后面的誰打了個噴嚏,我回頭去看,卻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是滿臉嚴肅。于是我才一邊轉(zhuǎn)回頭一邊把笑臉收起來。在與對方那個領頭的人視線交匯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尷尬地笑了。

  “你們從哪里來?是什么人?到這里來的目的是什么?有沒有人受傷感染?身上是否有武器?”那人問了一連串問題。

  白冼思索了一下一一回答了他,特別說明了前往霧城是因為這座盆地城市的地理條件,并示意他們可以對我們身體進行檢查,但同時也提出要保留自己的武器。我聽得津津有味,畢竟也是第一次認知選擇霧城的原因。

  這些人看穿著就知道不是軍隊的人,應該是同我們一樣是散人組織。只不過他們?nèi)硕鄤荼姡覀冞@才低調(diào)了些。那個領頭人看了我們半晌轉(zhuǎn)過頭去說了幾句話,隨后兩男兩女出列,要求對我們進行檢查。

  白冼轉(zhuǎn)過頭來跟我們確認過后點頭同意。于是男女分成兩列,以汽車為遮擋進行檢查。不過他們也沒有沒有嚴格到把渾身檢查個遍,因此腿上綁的鋼棍和小刀她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

  在確認完人之后,他們又對我們?nèi)v車進行檢查,大約用了半個小時才回去報告。領頭人在聽完匯報之后揮手讓其他人放下戒備,獨自朝我們走來。

  “那么從現(xiàn)在起,歡迎你們進入霧城。不過我們也只是民間組織,主要在整個城市的南部邊緣活動,屬于對外的,嗯,可以說是‘窗口’。其他還有西區(qū)跟我們一樣,而中心大部分區(qū)域、東區(qū)以及北區(qū)是正規(guī)軍隊在管轄。我是霧城南區(qū)邊界守衛(wèi)團團長羅波勁,今天恰好到邊界來查看。你們上車跟我來,我先帶你們進入南區(qū),等晚些時候再帶你們?nèi)ヒ妳^(qū)長。他會給你們安排住處和工作?!彼麙吡宋覀円谎?,想必是在看我們都能干些什么活兒。

  而我看了一眼白冼,這下老板也只能給人打工咯。不過他倒是依然保持淡定,臉面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隨后白冼被邀請到羅波勁的車上,而我們回到車上,跟隨羅波勁的車隊駛進南區(qū)。

  霧城果然又平坦又寬廣,跟我們那里滿是山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天氣好的話興許可以看到千里之外。一路上我都在開車沒有說話,倒是坐在后面的吳夏光和陳萌夢逐漸熟絡起來。

  哼,自來熟,不想理。

  不過沒多久他們的話題就轉(zhuǎn)移到吳夏陽身上,陳萌夢小心翼翼地問著吳夏陽的喜好,吳夏光也一一回答。

  等到下車的時候,吳夏光卻把我拉在旁邊湊近輕聲說:“你旁敲側(cè)擊一下,讓她別喜歡我哥。他們不可能?!?p>  “那誰有可能?我嗎?還是你?”我也湊近他,用肩膀撞了撞他的手臂。

  “你?”他一臉驚恐,然后低頭繼續(xù)問我:“你也喜歡我哥?”

  我看著他滿臉見到外星人的表情決心逗一逗他:“對呀,你哥又帥又陽光,不僅聰明,能力也強,是個人也喜歡吧?你不愛你哥了嗎?”

  他半張著嘴,似有話要說出口又被噎在喉嚨里。

  “聊什么呢?”向我們走來的正是話題中心人物——吳夏陽。他輕輕把我們推向前,我看了一眼他干凈陽光的側(cè)臉,又看看不說話的吳夏光。

  正要搭話,沒想到陳萌夢臉上飄著紅暈走了回來對吳夏陽說:“我們老板找你?!彼f的老板自然是白冼。

  吳夏陽聽見之后點了點頭,快步朝前走去,不一會兒就和白冼說上話。

  我看了一眼仍不說話的吳夏光拉住他胳膊往前帶了帶:“走吧,已經(jīng)落后很多了。你干嘛呀?我會幫你說的啦?!闭f完我看一眼陳萌夢,她早就追著吳夏陽的步子朝前去了。突然眼睛一轉(zhuǎn),該不會……

  我嚴肅地看著吳夏光,又嚴肅地看著陳萌夢,突然有點煩躁。于是也沒再管那個不說話的人,加快步伐追著大部隊去了。

  我們被安排在了一個單獨院子的空房間內(nèi)。這個房子方方正正,外墻和內(nèi)墻都是白色,只有兩扇窗戶,里邊有一個衛(wèi)生間,窗戶下面擺著兩個長沙發(fā),屋子其他角落放著板凳和椅子。

  看來這很可能是專門為外來人準備的臨時歇腳處。我本想坐下的,不過想到從凌晨逃跑開始就一直坐著,就隱隱覺得腰酸脖子疼,于是坐立不安地東走走西看看。

  見我們沒有人提出異議,羅波勁向我們點了點頭說:“你們就在這屋稍稍歇息會兒,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區(qū)長回來了會有人通知你們的?!?p>  可是等到晚飯的時候,還是沒有區(qū)長的消息。我們?nèi)ボ嚿先×诵┏缘幕匚輫梢蝗Γ鹤娱T口偶爾有路過的人好奇地望一望又立刻走了,讓吳夏陽上去搭訕順便問問霧城現(xiàn)在情況的想法落空。

  我餓得慌,幾口吃完了肚子還沒填飽,但看了看其他人也是如此,只得咽下口水拍拍腿上的面包屑,起身到門口站著。不過過了飯點,就沒再見人朝我們這邊來過。又站了一會兒,眼見著天色暗了下來才回屋。

  “真奇怪,霧城都沒有受到感染嗎?我們那邊感染這么快。這不科學。”進屋后我就把我從進入霧城起就開始有的疑惑說了出來。

  白冼點點頭:“我們開始商議朝這邊走是因為地理條件,也做好了這邊被喪尸占領的破壞,唯一沒想到的就是現(xiàn)在這種狀況。雖然城市變了,但是城市內(nèi)部似乎沒有受到很大侵害。但我們也還沒進入中心地帶,看他們的意思也沒有很想放我們往里面走?!?p>  “可能爆發(fā)地不在這,再者這邊本來有部隊駐扎,封鎖協(xié)調(diào)迅速,能在喪尸蔓延以前就做好了防護準備?!眳窍年栒f得沒錯,不過具體的可能還是得通過這邊長官得知。

  不過到這個時間區(qū)長還在忙,難道已經(jīng)忘了我們?所以今晚要在這屋子里和這么多人度過一個晚上嗎?想到這里我掃視了一圈,人多房小,沒地方躺,今晚怕是要難受了。不過應該比加油站那一夜要好些吧。

  張彰來回踱步,整個屋子都回響著他的腳步聲。他眉頭皺緊,一副焦急的模樣。

  但鑒于他對我的態(tài)度,我寧可死的是他而不是盛凱,所以只覺得心煩,并不想知道他焦慮的原因。倒是Lucy攔住他詢問起來。

  “他們這就是在拖時間,他們肯定有什么事兒在商量。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他見有人理會他,立馬提高了聲音。

  焦明上前止住他,我朝屋外看去,幸好沒人經(jīng)過?!澳氵@只是猜測,或許真的是有事耽擱了?!绷_文寒也上前勸說。

  “什么事?他們能有什么事?我們在這里沒人管沒人理這算什么事!”雖然放低了聲音,但是他繼續(xù)說。王悅也站起來:“沒錯,我們已經(jīng)等了這么久了,他們是在試探我們吧?!?p>  “我們不是客人,是寄人籬下?!边@下白冼也站了起來,臉上沒有笑容,淡淡地回答,“準確我們是在求人?!?p>  王悅雙手叉在胸前質(zhì)問:“那我們來這兒干什么?”

  “王悅!預定到霧城來歇腳也是你點頭同意了的吧。”看她惡劣的態(tài)度,我突然倍感煩躁,忍不住爆發(fā)起來“在這種世道里,誰能保證一切都能順你意。你以為地球都得圍著你轉(zhuǎn)?你誰啊?”

  “你管得著我嗎?我提出疑問來不行嗎?現(xiàn)在是他的決策有問題!”王悅不甘示弱。

  以前在辦公室的時候不是一個小組還好,現(xiàn)在為了生存不得不一起行動之后我只想敲爆她的頭。從開始不明所以的鄙夷開始,到現(xiàn)在無處不突顯的敵意,正好撞到了我的發(fā)泄口上。

  “請問……”一個略微顫抖的女聲打斷了屋內(nèi)一觸即發(fā)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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