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要不還是賣了
“不知閣下是哪位前輩?親臨太安,我朝帝主因朝事未能親自迎接,實在失禮?!币粋€面白無須,嘴角掛著血絲,胸膛塌陷的年輕人,再也感受不到絲毫眼前之人的氣息,思慮再三,開口勸道。
本來他正在潛修,突然國運動蕩,生出幾絲白發(fā),將他驚醒,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機直奔太安城而來,當即動身查看是哪位江湖后生,又或是那個不世出的老妖。
哪成想,剛一到城門就撞上了正極速御風飛來的斗笠怪人,若是任由其自太安城上飛過,那離陽威嚴何在?
當即便出手阻攔,見他出手,怪人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一拳,一聲風雷爆響,他便被擊退,直砸在軸道上,引來無數(shù)目光。
而那人一拳擊退他,絲毫不做停留,直奔皇宮而去,年輕人顧不得狼狽,幾個飛縱又擋在了怪人前面,不知從哪拿出一把浮塵,如劍揮掃,匹煉如虹,卻被那人兩指點碎浮塵,直刺自己,年輕人不敢硬接,扭轉(zhuǎn)腰身堪堪躲過,卻也被指上劍氣重創(chuàng),倒飛百丈。
落在一處屋頂?shù)雇藬?shù)步,踩碎瓦片不知其數(shù),又被怪人欺身而上,一拳轟進了皇宮,砸毀宮墻。
若非他與離陽氣運共存,除非離陽氣盡,不然便是不死之身,饒是如此,依舊差點被打散了肉身。
看著再次出現(xiàn)在面前,氣機完全收斂渾圓不漏的怪人,年輕人不得不服軟。
這恐怕又是那位天人下界,就是不知是誰,或與趙氏先祖有所交情,就算無交情,也不會輕易得罪趙氏先祖。
誰知,那人竟似聽不懂他的暗示般,一掌印在他胸膛,身后宮城徹底破碎,夾雜著磚石飛出。
那怪人,順著洞窟踏進皇宮,在即將踏出洞窟時,一聲低昂的龍吟響起,怪人抬起的腳停在半空,抬首望向皇宮上空,烏云翻滾轟雷陣陣。
凝視許久,怪人最終收回了踏出的腳,天上烏云同時散去,,陽光重新灑落人間。
仰頭凝望天空許久,緩緩低下頭顱,順著洞窟退出,而趕到的禁軍卻堵住了洞窟兩頭,弩手在前,弓箭手在后,槍盾在兩側(cè)策應(yīng)保護,朝著洞窟內(nèi)就是一輪齊射。
如雨般射來的箭矢,除了射在洞窟口的掰下幾塊墻磚,其余都停滯空中,這一變故,讓守門將皺起了眉。
不是沒有所謂的江湖好手穿過皇宮,就說近年三次入太安,最近的一次,離皇帝不過十丈的曹官子面對百弓齊射,也做不到不躲不避,更別說直接讓箭矢停在空中這般神仙手段。
“點子扎手??!”
守門將失神呢喃,要不要這么倒霉,他才剛上崗一個時辰,原本中門郎升職走了,好不容易打點得這個差事,就等著任命下來,就碰上這檔子事兒,別說升官了,能保住三族就不錯了。
不提守門將所思,見怪人手段如此奇異,意識到不對的槍盾兵迅速靠攏,將弓箭手保護在身后,隊形還未散開,怪人便氣息一蕩,箭矢飛射回來,直接就給禁軍穿了串,哪怕是盾牌也無法抵擋,直接被洞穿。
當場殺死十數(shù)人,傷著不計其數(shù),哀嚎陣陣,怪人幽然踏出洞窟,下一刻身軀如煙散開,消失得無影無蹤。
守門將面色如土,吩咐著還完好的禁軍救助傷員,收拾現(xiàn)場后,便去請罪去了。
城西一處面攤,寒無衣慢條斯理的吃著一碗陽春面,斯文端雅,整個面攤就他一個人在吃,周身三丈之內(nèi)無人靠近,成了一片真空地帶,無數(shù)路過的百姓,圍在周圍對著寒無衣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著。
藍發(fā)雨瞳,這長相實在是異于常人,再加上那傾國傾城的容貌,不禁讓人猜測這是哪路成精的妖物。
吃完,放下三文錢,起身離開,剛剛還圍觀的百姓豁然讓開一條通道,目送著他離開,面攤老板上前收起錢,便吆喝著其他人坐下吃點東西,可除了寥寥幾人,見沒了美人可看,自是一哄而散。
離寒無衣吃面的地方僅隔三條街,人聲嘈雜,有應(yīng)天府巡衛(wèi)把守,那里是帝都的紈绔子弟。
京都很大,但入口密集,發(fā)生了什么傳的極快,更何況是寒無衣這樣異于世俗的美人出沒,第一手消息自然落在了他們手中。
至于皇帝,又不是色魔,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消息到了大內(nèi)一層自然會往下壓一點。
而想一睹芳容,甚至強搶回府的紈绔們,自然在半路遭了殃,集體突然落馬,摔了個半殘,估計好長時間不能興風作浪,也算做了件好事。
帝都的水很深,高門大院里面的幾乎都認識,養(yǎng)在深閨的嬌小姐更不會去路邊攤拋頭露面,這樣難得的外地美人,怎能放過?
所以……打著這個想法的,都得在家上躺個把月了。
離開面攤,無視一臉驚艷的目光寒無衣朝著下馬嵬驛館緩步走去,一路上不斷聯(lián)系九淵,卻一直得不到回應(yīng)。
“奇了怪了?以前說請吃飯,那小蠢貨不是屁顛屁顛的就來了嗎?今天怎么回事?難道是因為上次把她喊來,我就跑了,讓她被追了半個城的緣故?”
想到了某種可能,寒無衣也就不去呼喚了,現(xiàn)在九淵是越來越難騙了,想省點錢怎么就怎么難?
來到下馬嵬驛館,連通傳都沒有,一臉暢通無阻,甚至有人領(lǐng)路,寒無衣心底深處涌出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驛館一處房間內(nèi),正拿著鹿筋熊掌胡吃海塞的九淵,感到寒無衣的氣息逐漸靠近,手中熊掌扔下,拿袖子胡亂抹了把嘴,又拿裙擺擦了擦手,就準備去撒嬌賣萌。
低頭就看到一抹雪白誘人的溝壑,眉頭一蹙,抬手就按在胸口,使勁往下壓。
“我也沒吃多少啊!你們怎么就長這么大?快下去??!”
使勁壓著,終于在房門被打開之前把兩座大山移為平川。
兩眼相望,寒無衣目光下移,從平平無奇的胸口,一路看到裙裾下白嫩腳裸上的紅繩腳鈴。
嘴角微微一抽,他總算是知道他是怎么擠掉白狐兒臉,成功上位胭脂評第一的了。
感情這小蠢貨就用了自己的臉跟身高,裝束是她自己的?。?!
要不,還是做件狐裘算了,至少賣出去價值千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