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有一個建議，望您采納。”皮里上前一步，向易卜拉欣躬身行禮道。
易卜拉欣點頭：“你說說看?！?p> 皮里貝伊的建議便是分兵攻打胡斯老，主力大軍依然由易卜拉欣本人統(tǒng)率，繞開興都庫什山脈從西面進攻巴爾赫。并再遣一位將領率領偏師自喀布爾向北通過山道，突襲昆都士。這樣便可以同時掃除胡斯老所擁有的兩個重要據(jù)點。
對于當前的薩法維軍來說，分兵的風險很小，收益卻很大，雖說易卜拉欣暫時不缺時間，但戰(zhàn)事結(jié)束總是越快來臨越好的。
“當前您計劃冬季出兵，如今距離冬季還有些時間，完全足夠偏師和相應的軍需轉(zhuǎn)運至喀布爾，等待約定的時間一到就可以迅速北上作戰(zhàn)?！?p> 原本想要全軍報團的易卜拉欣被說服了，畢竟他要面對的敵人并不算強，對此，他干脆順水推舟道：“那么，皮里貝伊，你愿意親自執(zhí)行你的建議么？”
“當然，陛下?！钡诙伪蝗f王之王任命領軍的皮里感受到了眾人目光聚焦在他身上，不過他沒有多想。
除了皮里之外，另一個曾在達曼與他共同作戰(zhàn)的瓦薩克部的貝伊阿奇則被任命為副將，協(xié)助皮里一同攻取昆都士。
“好了，趁著距離出兵還有段時間，你們回去好好整頓一下部隊，讓士卒們收收心以準備接下來的作戰(zhàn)。”易卜拉欣見沒有人打算再出言建議，打算散會。
…………
一周后的希薩爾城堡，胡斯老正在這個原本屬于馬蘇德的建筑內(nèi)肆意享用著戰(zhàn)利品，已經(jīng)被刺瞎了雙目的原主人此時正被捆縛著押在一旁。
易卜拉欣派來的信使一進來就被一群頂盔摜甲、面帶不善、手按刀鞘的大漢圍住，這個隨軍托缽僧面無懼色地打量著這些負責主公安保工作的伴當。
“讓他過來吧?！焙估系拿钔高^伴當，傳到了大廳內(nèi)所有人的耳中。
伴當們讓開一條通道，讓信使能夠走到胡斯老面前。
“尊敬的蘇丹，我是謝赫的仆人，奉我主之命來將信件送予您?！毙攀剐卸Y過后作勢要將信件遞交給胡斯老。
胡斯老直接打斷了信使的動作：“我不識字，你念給我聽。還有，來拜訪一位有權(quán)勢的人，你的隨員呢？禮物呢？”
“沒有隨員，也沒有禮物，我的使命僅僅只是向您傳達我主的命令?！泵鎸估系呢焼?，托缽僧的語氣依然平淡。
“命令？是要我投降么？我可不會被你們嚇倒?！焙估习櫰鹈碱^，信使的如此態(tài)度已經(jīng)激怒了他。他知道易卜拉欣是個威脅，但這不代表著他會拱手讓出財產(chǎn)。
他打算嚇嚇這個使者，先是讓識字的幕僚拿過信件，又命令道：“將俘虜帶上來，再把刑訊官帶上來?！庇謱⒛抗饷橄蛄艘慌缘鸟R蘇德，已經(jīng)被致盲的他還不知道胡斯老已經(jīng)將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把他押過來，審訊官，準備好工具，今天我心情不好，想看你用精湛的手法剝幾個犯人的皮。”
聽到這句話的馬蘇德才反應過來胡斯老想干什么：“你干什么？胡斯老！”
他還想接著往下說，控制著他的伴當直接扯下覆蓋他空空如也的眼窩的布條，團成團塞進他嘴里：“你又在亂叫什么？”
“拿出來，我還要聽他的慘叫聲?！?p> 說完，他就示意看完信件的幕僚附耳口述信件的大致內(nèi)容，里面充斥著大量對他的侮辱謾罵，易卜拉欣站在道德制高點指指點點令他頗為不爽，又故意在后面附上苛刻的條件來逼迫他。
嘴巴剛得到解放的馬蘇德又忍不住發(fā)出憤怒的嚎叫：“呃……啊！你已經(jīng)奪走了我的領地和牧群，又挖去我的雙眼……”
突然，下體突如其來的劇痛讓馬蘇德一時說不出話，一旁的伴當抽出手輕蔑道：“我都說了，給老子把力氣留到等會，到時候要你叫的時候多了?！?p> 因為疼痛和先前的虐待而折騰不了的馬蘇德就好似一頭牲畜被捆縛著吊了起來，審訊官拿著準備好的刀具慢慢靠近這個可憐人，稍作打量，他先是慢慢剝下面皮，而后又從脊柱下刀慢慢剝下軀干的皮。
在這整個過程中，除去馬蘇德的叫聲之外，整個大廳鴉雀無聲，僅有刀割皮肉和血液淌到地上的聲音。托缽僧轉(zhuǎn)頭看向胡斯老，這個統(tǒng)治著昆都士的埃米爾此時就好像看著廚子準備菜肴的食客。
這個師傅的刀工可以說是胡斯老的剛剛審訊官中最好的，他很快就將馬蘇德的人皮完整地剝了下來，此時的受害者已經(jīng)沒有氣息了。
剝下來的皮被交給了助手去處理，而他則和伴當們一起把尸體放下來，用鋸子開始慢慢鋸開頭骨。作為熟手，即便是面對已經(jīng)被剝了皮的尸體，他也能根據(jù)頭顱形態(tài)制作出完美的頭骨容器。
等到審訊官將馬蘇德的尸體都處理好，把成品展示給大廳內(nèi)的眾人時，已經(jīng)過去幾個小時了。
一個裝飾精美的匣子被塞到托缽僧手上，此時匣蓋打開，里面擺放的便是馬蘇德的頭蓋骨，下面墊襯的也并非是精致織物，而是折疊起來的人皮。
“你的主子口出狂言，說我要是不臣服就在下個春季起兵攻打我，讓我活不到明年的今天，真是狂妄至極。你把這份禮物好好拿著，給你家主子好好看看，考慮一下要不要再來侵犯我?！?p> 說完，托缽僧就被趕了出去，托缽僧在離開時拒絕同進來時大廳內(nèi)只留下胡斯老和他的幾個親信伯克、幕僚。
“主公，這樣真能嚇退他們嗎？”
胡斯老站了起來：“我希望可以。我已經(jīng)離開昆都士太久了，我打算班師返回，現(xiàn)在距離明年的作戰(zhàn)季節(jié)開始還有段時間，足夠我準備。至于希薩爾，原本屬于馬蘇德的領地和伯克都交給瓦利處置?！?p> 瓦利是胡斯老的弟弟，他在發(fā)跡之后就將還在欽察草原混日子的瓦利接到了昆都士，充當他的臂膀。
說完，他開始考慮是否要尋找盟友，并繼續(xù)從老家搖人。無論是巴布爾還是阿里他都覺得太弱了，就只是兩個小娃娃而已，更北方的昔班尼汗和馬合木汗更合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