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新一年,B國一切似乎變得正常了,沒有了罷工,沒有街頭政治。楚弦也是正常的上下班,除了每天還是要煎熬交通堵塞的痛苦外。
阿思夫從生活中退場,一下子楚弦的生活變得很安靜了!每當回到公寓中,楚弦反而會覺得有點無所事事了,去騷擾悠悠,悠悠卻變成了工作狂,總是說在忙,好像也不關(guān)心她是否回國了;想與姐姐聊聊天,可她與她新男友正熱乎著,和她說不了上幾句,她好奇地想問下姐姐為什么與成南風分手,可姐姐什么也不說,還要她也別去問成南風。
奇怪的是成南風也忽然像是消失了似的,也沒有電話和微信,楚弦想想:可能是因為與姐姐分手,姐姐又有新男友,他可能有點傷心,不愿與自己聯(lián)系吧!可左思右想,覺得是不是要安慰下他呢?這個想法一直在她心里糾結(jié)著。
楚弦仍和溫遠西做著很友好的鄰居,不過經(jīng)過上次她再次被溫遠西強吻后,她強烈要求溫遠西不可以對她再有過于親昵的行為,不然她就會和他絕交,溫遠西看著她氣鼓鼓、紅通通的臉,雖心中有點賴皮的想法,但還是決定順了她的意。
也因此溫遠西卻變得格外紳士,也不用那種異樣的眼神去看著她,甚至感覺他的眼神還在躲避她。
陌生,楚弦覺得兩人有了陌生感,交談也少多了,這好像不是她所期待的,可是她知道這又是她對溫遠西提的要求。
正內(nèi)心神游糾結(jié)時,楚弦突然聽到溫遠西問道:“你怎么了?”
楚弦愣了下,抬起頭看著溫遠西,自從他承諾不對她有親昵的行為后,這還是他是第一次這么關(guān)心地問她,還那么深情地看著她。她回望著溫遠西,內(nèi)心一陣狂跳,慌忙躲開了他的眼神。
這一切已被溫遠西看在眼里,其實,這段時間他一直努力壓抑著內(nèi)心的沖動,極度克制著自己的感情,故作正經(jīng)地收起了熱情,習慣恢復一臉冷冷的表情。
可是,他待在這兒的時間不多了,里昂又來電話催促了。確實,楚弦的出現(xiàn)是個意外,也因此他的計劃推遲了。
溫遠西深呼吸了下,走到楚弦跟前,她一下子有點緊張,以為他又要來抱她??墒?,他卻沒有,不知為什么,楚弦卻覺得有點失望。
“楚弦,我待在這里的時間不多了,很快我要回西國去了;”溫遠西很認真地對她說。
“啊?你不回敦令島了嗎?”楚弦聽到這話,眼神回到了溫遠西身上,一雙大眼睛看著他。
“要回西國處理點事,再回去敦令島;”溫遠西回答道,這句話是實話,他還是會回去島上,這三年了他有點習慣島上的生活了。
“你什么時候走?”楚弦突然有種不舍的感覺,甚至有種心痛的感覺:是不是他走了,就不會再見面了?
“時間還未最終確定,但很快了,就在最近;”他說。
楚弦垂下了眼神:“你走了,是不是我們就再也見不了面?”聲音很弱。
看到眼前的楚弦,溫遠西眼神里閃露出一絲喜悅,走近她,伸出手去抬起了她頭說:“你舍不得我走嗎?”
楚弦很順從地抬起了頭,望著他。這眼神讓溫遠西又有了一種占有的沖動,可他還是克制著,輕輕地問:“我可以抱下你嗎?”
楚弦竟然沒有絲毫的拒絕,把之前對溫遠西不可親近的要求全忘了,不自覺地點了下頭。得到了她的同意,溫遠西笑了,也不再說什么了,輕輕地把摟她在懷里。楚弦更是不自覺地很主動地用雙手回抱著他的腰,似乎他們早已是戀人。
此時,溫遠西好像有了一種滿足感,內(nèi)心的平靜更讓他感到欣喜。
“小迷糊,我不放心把你留在這里。既然你沒有了留在這里的理由,回中國吧!那里對你來說要安全;”這幾天,這就是溫遠西一直在琢磨的事,他擔心他離開后,楚弦在這個國家的安全,盡管在這里楚弦還有她的同事們,可他還是不放心。
楚弦聽到這聲“小迷糊”,心中又氣又喜,知道他還在笑話她上錯船去到了敦令島,也明白他話的意思,確實與阿思夫結(jié)束了,也沒有要留在這里的理由??墒恰?p> “在你心里,我就真那么迷糊嗎?你擔心我在這里又迷糊嗎?這兒有我同事在呀!”可是,她突然也真動了要離開的心,因為溫遠西要走了??墒撬钟悬c擔心她的同事們會怎樣想,盡管安義順已主動提出要申請調(diào)她回國,但她一直未答應(yīng)。
“你并不是迷糊??蛇@里太不安定,不適合你一個人待在這里。你是不是顧慮你的同事們的想法?”溫遠西猜到她的心事。
“嗯!”楚弦在溫遠西懷里應(yīng)道。
“哦;”溫遠西也應(yīng)道,沒再多說了。兩個人就這樣一起抱著好久,這一次楚弦竟然很貪念他的擁抱,可能聽說他要離開了,她不舍了。溫遠西也舍不得放開,可他并沒有再進一步的行動,只是抱著她。
這一夜,楚弦睡得很安穩(wěn),沒再去多想其他人。
也從這一夜后,一切也變得似乎很微妙了,每當兩人一見面,他們很自然地會擁抱在一起,而且是一個長長的擁抱,但似乎兩人也默契,也僅是擁抱。
“楚弦,阿思夫的公司是D/E公司?”又是一個擁抱后,溫遠西問道。
“是呀?!你問這個干什么?”楚弦有點不解地問道。
“今天收到阿卜杜勒發(fā)過來的邀請,D/E公司的十周年慶,是他們董事長發(fā)出的,也就是那個盧爾;”溫遠西接著說。
“邀請你?”楚弦覺得很意外。
“是的,還有你。邀請我們一起參加,就本周五;”他看著楚弦說。
“還有我?”她覺得更不可思議。
“如果你不想去,我們就拒絕;”他接著說。
“為什么我不去,你也不去?”楚弦明白他是不想她自己為會遇見阿思夫而尷尬,再者他無心這樣的應(yīng)酬。
溫遠西真是這樣想的,答道:“我們一起的呀!要去就一起去,要不去都不去?!?p> 楚弦內(nèi)心想著:盧爾會發(fā)出邀請,應(yīng)該還是很看重溫遠西,不去顯得無禮,何況自己與盧爾也是早就認識,之前相處關(guān)系也還可以,沒道理拒絕;也不能因為阿思夫而斷絕所有與他的有關(guān)事物呀?!
猶豫了下后,她對溫遠西說:“遠西,我們還是去吧!”
“你決定了?!”他問道。
“嗯,決定了;”楚弦肯定地答道。
“聽你的,小迷糊;”溫遠西說完摸了下她的頭。
楚弦靠近他懷里,呢喃著:“我可不是小迷糊?!?p> 很快到周末了,終于在塞到近兩個小時的車后,楚弦回到了公寓。此時,她的心里裝著兩件事,一是明天要參加D/E公司的成立十周年慶;另一件便是安義順已正式通知她,已經(jīng)和公司總部協(xié)商了調(diào)她回總部,時間安排也就是中國春節(jié)后,她就可回到總部上班了??磿r間,她待在這兒時間最多也就是到下月的中國春節(jié)前。
和阿思夫分手了,溫遠西也要走了,楚弦內(nèi)心中已沒有了牽掛,所以對這兒也沒有眷戀,因此當安義順告訴她這個決定時,她同意了。
“嘀……”短信的聲音,楚弦已猜到是誰了。
“到家了嗎?晚餐已準備好了,還有給你準備的禮服已到了!”溫遠西發(fā)來的消息。
自從與溫遠西的關(guān)系變得有點微妙后,她的晚餐幾乎都由溫遠西承包了。這似乎已變成了一種習慣,每收到他的信息,她內(nèi)心中自然有了一種甜蜜的感覺,盡管目前在她心中,溫遠西還只是個很特別很特別的朋友。
“遠西,你怎么又準備了禮服?上次參加派對的紗麗還有首飾,我還沒還給人家,也不知道怎么去還;”楚絲看著面前粉金色的晚裝禮服,這次不是紗麗。
“不用還了,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這個也是為你準備的,去試下吧!”溫遠西用一種很柔情的眼神看著她。
“可這些太昂貴了!我不能收;”楚弦確實覺得這些衣服和首飾那么精致,應(yīng)該很貴。
“衣服、首飾并不貴,這里一般女孩子也能承擔,何況你不是用你的勞動沖抵了嗎?請你當廚子,人工是很貴的,對吧?”溫遠西眨著眼對她說。
楚弦聽明白他的意思,笑著說:“那當然,我可是一般不輕易為別人做飯的,要做的話,出場費是很高的,呵呵!”
“那就對了,你的工錢和出場費太貴,我付不起,就只好用這衣服、首飾沖抵了;”溫遠西說完看著她的眼神也是特別溫柔:“可以去試了吧?”
“嗯!”楚弦明白他的用意,也不再有多的爭論,便點了頭。
禮服很合身,很符合楚弦的氣質(zhì),簡直就像是為她訂制的,楚弦不得不在內(nèi)心實在是佩服溫遠西。
D/E公司十周年慶現(xiàn)場設(shè)在一個較為高檔的酒店宴客廳,看來D/E公司這次的周年慶投入了不少。不過,說實在的,近幾年,D/E公司的發(fā)展還是很不錯,最近一年度獲得不少政府、行業(yè)頒發(fā)的各種榮譽和獎項。
溫遠西故意選擇姍姍來遲,楚弦有點明白他的意圖是避開與阿思夫直接撞見。他們一到會場,當然就有阿卜杜勒在等著他們,沒想到盧爾也在等他們。他們進場時,慶典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