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禾被他調(diào)動出了興致,又被他給掐滅。換了衣服出來,她將手中的泳衣憤懣地塞進他的懷里,表達著自己被戲弄的不喜。
蕭湛南一手拿著泳衣,一手不顧她反對的牽著她的手,是享受她與自己鬧小性子的表情。回了房間,宋青禾站在吧臺邊喝水,或許是被他擾了興致,突然覺得這城市的夜景,也就那么回事,甚至在這一團黑暗之下,還掩藏著她所不知的危險。
蕭湛南在旁邊坐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氣我?惱我?”
她索性端著水杯,走到了落地窗邊,盤腿席地而坐。
蕭湛南走過去,學(xué)著她的樣子坐下,兩人肩并肩的坐姿,像是某場畫面的倒映。她與穆白時常這般坐在某處草坪上,看著對方,傻傻地發(fā)笑,陽光斜斜的打過來,潤物細(xì)無聲的滋養(yǎng)。
她沒有看蕭湛南,而他在看她,從額頭,到眼角,順著往下,他不懂執(zhí)筆描摹,卻也不妨礙他將她刻進骨血深處。他覺得他深陷她的過程,是自己拿了一把尖銳的小刀,在骨骸之上將她精雕細(xì)琢,那是淬了毒的銘刻。
“清荷居也有泳池,青禾還未曾去過?!?p> “我在別人家里,自不敢亂跑?!边@話,更像是在賭氣。
他的手指落在她的下顎處,扭過她的臉:“青禾記性不好,我覺得自己需要再給你重申一邊?!?p> 他緩緩靠近她,卻被她伸手推著:“我聽得見,不需要你靠這么近。”
“我覺得行動比言語更能讓你記憶深刻。”
“不行。我會懷孕的?!?p> “放心,我會負(fù)責(zé)?!?p> 然而,他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拿來了安全套。只是當(dāng)兩人回到清荷居以后,宋青禾還是去藥店買了避孕藥在家里備著。蕭湛南得知后,沒有詢問任何。只是在幾月之后,當(dāng)她得知自己懷孕,才質(zhì)問他是不是換了自己的藥?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云淡風(fēng)輕的翻看著財經(jīng)日報,問她:“青禾懷上了嗎?”
“蕭湛南,我未婚先孕你很高興嗎?”
他放下手里的報紙,拿起早已準(zhǔn)備好的各種證件,安耐不住的歡喜:“要不要趕個潮流,奉子成婚?”
“你算計我?”
“不不。我們之間用算計不好聽,應(yīng)該說是求娶?!?p> “沒區(qū)別?!碑?dāng)然這幕都是后話。
*
清晨,電話響起,她伸手準(zhǔn)備去拿,不曾想被蕭湛南先一步拿過接起。是宋青梅,詢問他們找宋伊情況如何?
當(dāng)然,并不是她有多關(guān)心宋伊。而是這幾日來溫阮日日到宋家鬧,今日索性要打定主意住下來。說是不見到女兒回來,是不會離開的。她不敢去盧家鬧,即便是宋遠(yuǎn)亭對盧家也是有幾分忌憚的。
盡管盧家不是商界政界之人,可憑著他們在文化界的威望,他宋遠(yuǎn)亭還是不敢輕易得罪。面對溫阮的撒潑打滾式的做法,他也有些無可奈何。宋宗志見他解決不了,不得已打電話叫回了宋青梅。
蕭湛南將這邊的情況簡單地提了下,刻意忽視了Theodore,只是告訴會盡快解決這件事。
掛了電話,宋青梅回到屋內(nèi),看著溫阮的趾高氣昂,直接奪過胡蕙蕓手中原本要遞給溫阮的水杯,端起自己喝著,在其對面坐下:“溫女士,宋伊她是身心人格健全的成全人,有能力對自己的言行舉止負(fù)責(zé)。你如果要在這里鬧,我一個電話過去,信不信你女兒就真的回不來了?”
“宋青梅,你威脅誰呢?我把小伊給了你們宋家。如今她在美國生死下落不明。我不找你們,找誰?”
“宋伊今年24歲,是具有完全行為民事能力的人。她失蹤了,你還真找不到任何人。”
“我不管。反正見不到女兒,我就在這里住下來?!?p> 這時溫阮的丈夫廖開明走了進來,右臂下夾著公文包,沒有看溫阮,反而是曲意逢迎的走向宋青梅:“宋總,我本來還說找個時間去拜訪你?!?p> 宋青梅冷冷地看著他:“廖總,你太太這兩日嚴(yán)重打擾了我家人的生活。如果不是看在我們曾經(jīng)合作過的情面上,我是定然會報警的?!?p> 廖開明自然是懂了宋青梅的意思:“宋總,放心。我即刻將她帶走。今天保證絕不會再來打擾宋總,及宋總家人。”還不忘補上一句,詢問宋青梅何時有時間?
“廖總,我最近在休假?!?p> “明白。那我就先不打擾宋總了?!闭f完,便如同押著那般,將溫阮強硬帶離了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