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手肘邊電話的震動喚回思緒,放下手中的刀叉,接通了電話。陳然在電話里面告知,赫爾集團在今日的公告之中,表明赫爾集團已持有昌茂公司26.75%的股份,臨近要約收購線。
她問:“昌茂公司什么態(tài)度?”
“今日上午昌茂公司便發(fā)出了反對赫爾如此大量收購本公司股票的文件,質(zhì)疑其資金來源,請求相關(guān)部門插手調(diào)查?!?p> “赫爾集團目前的資金流雖然可觀,但要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nèi)拿出幾十億的資金,還是有一定困難的。舉債收購的可能性很大。”
“能讓陳總冒如此大的風險,只能說明昌茂公司的價值遠超我們的想象。”
“自然。光是它名下所擁有的幾座城市黃金商圈的物業(yè)產(chǎn)權(quán)便已讓人垂涎三尺。”昌茂公司是國內(nèi)最先起步的幾家房地產(chǎn)商之一,當年大家都在熱衷于修建住宅時,他們便將目光投向了城市的黃金地帶的寫字樓修建,接連在幾座城市拿下了幾塊地皮,耗資修建起了寫字樓。即便大部分寫字樓都已經(jīng)售出,可它仍舊享受物業(yè)管理權(quán)。
而這些年,因為房地產(chǎn)行業(yè)的不景氣,加之自身公司經(jīng)營的不善,前幾年的轉(zhuǎn)型失敗更是讓昌茂公司面臨破產(chǎn)的危機,市值嚴重縮水。也讓大家對它由來已久的覬覦之心,蠢蠢欲動。而它的管理者也清楚,公司的實際價值遠遠高于市值所反映出來的賬面價值,自然不愿輕易將它出售。
然后,陳然又說瀚華投資最近貌似停止對昌茂公司的收購行徑,但其負責人崔萊私下與昌茂公司的何總接觸頻繁。
她看了一眼蕭湛南,道了一聲靜觀其變。掛了電話,詢問蕭湛南:“昌茂公司請求相關(guān)部門調(diào)查赫爾集團資金的想法,是你出的?”
“不是我,是崔萊?!?p> “如果查出來赫爾集團資金來源正常,瀚華又將如何阻止赫爾對昌茂的收購?”
“昌茂公司屬于股權(quán)相對集中的股份公司,赫爾集團對其的持股比例一旦達到30%的界限。便必須按照相關(guān)規(guī)定發(fā)出要約收購,接著又必須在所規(guī)定的時間之內(nèi),支付相對應的資金,收購其他股東手上的股份,最終達到控股昌茂公司的目的?!?p> “但赫爾集團目前的負債率已經(jīng)很高,公司能抵押的資產(chǎn)基本也抵押完畢。當然他還可以將昌茂公司的資產(chǎn)與未來的所能獲得利益進行抵押,但是這樣無疑會讓其自身陷入困境,不出半年,赫爾集團便會出現(xiàn)財務危機,加重它的負債比例?!?p> “所以瀚華這招叫假公濟私?”
“應該叫為人作嫁?!?p> 她不認可:“看來師兄對自己評價很高?!?p> “看來青禾似乎對我有不一樣的看法?”
“老奸巨猾你覺得如何?”
他笑著點點頭:“青禾所言,自是不會錯?!?p> 飯后,蕭湛南考慮到宋青禾睡了一下午的緣故,便詢問她要不要去酒店的室外游泳池玩一玩?順帶看一看夜景?
“不去。我怕冷?!?p> “那就這么去?!笔捳磕衔唇o她任何反駁的機會,拉起她的手直接進了電梯,往上面的室外游泳池而去。人算不上太多,婀娜多姿的女子,穿著性感的泳衣,修長的雙腿,在夜色的昏暗之下,是若隱若現(xiàn)的視覺誘惑,就連她都不免看的有些出神。對于美的事物的欣賞,向來沒有性別界限。
她突然覺得自己與蕭湛南的穿著是那般的突兀,而趴在浴池邊沿欣賞這城市夜間的旖旎吸引了她。回頭看著蕭湛南:“要不我們回去換了泳衣再來?”
他止不住發(fā)笑:“你在這里等著。我去買。”
宋青禾在邊上的休息區(qū)坐下,看著泳池起來蕩起來的歡笑,在與遠處的璀璨銜接,恍若在將底特律以往的輝煌又一次的構(gòu)筑。
“嗨?!蹦凶硬徽堊詠淼脑谒赃呑拢遣蹲侥信螒虻南鄶_:“一起玩?”
她往旁邊挪了挪位:“我在我等我男朋友?!?p> 男子知難而退,做出很可惜的模樣,聳聳肩:“抱歉?!?p> 蕭湛南拿著泳衣朝這邊而來,聽見了她與男子的對話。他牽手她起身,語氣感慨:“以后還是不能把青禾獨自放在一邊。省的丟了?!?p> 她犟嘴:“我又不是小孩?!?p> “你比小孩遭人惦記?!?p> 她抽出他手中的女士泳衣,徑直去了女更衣室。當她再出來時,便看見了身著泳褲的蕭湛南,露著他那健碩的八塊腹肌等在邊上,情不自禁的有些臉紅。
宋青禾走近,他伸手攬過她的腰,愛慕在眼底層層涌上來,占有欲要將她吞噬。將她上上下下的看過一遍,直接推著她回了女更衣室,近乎于長輩命令又無奈地口吻:“去換了,換了?!?p> “蕭湛南,你是不是有毛病?”
“嗯。有毛病,我就不該提議上來看夜景?!彼约阂餐懈伦呷?,嘴里嘀咕著:“看什么夜景?看她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