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錢的不是蕭湛南,而是宋青禾。她也順勢推開宋伊,將錢塞回她的手中:“你去開房的時候,報我的名字。我是他們的VIP客戶,可以打折。”
說完,未給宋伊任何機會,直接牽著蕭湛南回家了,再砰地關上了房門。
蕭湛南享受宋青禾對于自己的維護。然而,心底那被宋伊所挑起得醋意并未消散。他僅知道宋青禾對穆白很好,很喜歡他,卻不知道他轟動了她的青春。
關上房門之后,宋青禾就被他禁錮在了懷里。她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卻是無用。
蕭湛南勾起好看的笑容,蕩漾著危險:“看來青禾當年還是學校的風云人物!”
“不及師兄?!?p> “自然。畢竟我不是因為追求異性而被人盡皆知的?!?p> 她提高音量:“蕭湛南。”
“如果你擔心我聽不見,我可以離你更近一點。”說著,他便低下了頭。霎時,他的額頭便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宋青禾不習慣兩人如此近的距離,在她心間攪攏起了出乎她意料的亂。但她明白,這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無法安放的尷尬。
她的視線在屋內的各個角落游走,可是蕭湛南寬闊的肩膀擋去了大部分范圍。她只得在周身邊的一畝三分地來回,有了幾分可愛。
蕭湛南欣賞著她的這份窘態(tài),手指在她鼻翼上輕輕一刮,適時的放開她,吩咐道:“去給我整理晚上睡的地方?!?p> “嗯?!睒O速地從他身邊逃開。只是當她走近臥室后,仍舊免不了打量他。如此頻繁的打量,是因為蒙雨最后說的話。
她17歲與蕭湛南相識,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以前,他留給她的印象都是溫爾儒雅。即便有怒火也是自行消化,就如那晚他的一巴掌終究還是變成了傷害自己的拳頭。
而剛才那些話,處處針對。她不相信他沒有聽出來。如果聽出來了,不做任何表現(xiàn),除非這人有著極好的隱忍與自控能力。或者就是他對她,就如她所想的那般,各取所需。
她將被子抱出來,對著站在陽臺上抽煙的他說道:“我的臥室打不了地鋪?!?p> 他轉過身來,夾著煙的手搭在陽臺邊沿處:“哪里可以?”
宋青禾看了看客廳:“都不行。”
她覺得不能怪自己房子太小,只能怪他太高,沒有可從容容得下他的余地,就如她當下的生活。
“我在九宸府有一套房。不如我們搬去那里?”
她將被子放在沙發(fā)上,質問的口吻:“你是打定主意了要與我住在一起?”
“憑著務實的角度,在我看來婚前同居很有必要。畢竟我很忙。若是婚后發(fā)現(xiàn)不合適,再離很麻煩?!鄙弦幻?,是商人的處處算計。
下一秒,又是戀人之間的溫情:“青禾,覺得呢?”
她覺得。呵呵,這話當白問。反正她說什么,他都有理由反駁,讓她順從他的觀點。
她本來也有著搬到別處居住的打算,因為宋伊總會時不時的跑來找她。
她詢問何時搬?不過她沒同意搬去九宸府,她覺得這樣還不如直接搬去清荷居,至少那里還住著張媽等人。
“明日?!?p> “明日不行。我沒空整理行李。”
“我?guī)湍闩?。?p> “不用。”她脫口而出。先不說她的臥室珍藏著許多穆白高中時代的畫。單是讓一位自己私下算不得多么熟悉的異性給自己收拾貼身衣物,對于她來說,是不妥帖的。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挑眉輕笑:“害羞?”
“我要去睡了?!彼龑⒈蛔臃旁谏嘲l(fā)上,自己便回到臥室反鎖好了房門。剛剛躺下,又想起自己還未洗漱,只好起來。
蕭湛南還在陽臺上抽煙,見她出來,開口:“你房門密碼是多少?我明日讓張媽來收拾。”
“不用。要搬也不急于這一兩天?!彼环判膶⒛掳椎漠嫿唤o任何人。
蕭湛南不退步:“密碼是穆白的生日?還是你們的紀念日?”
她看著他,想要從他看似云淡風輕的模樣中探尋出他對于自己與穆白的種種到底知道多少?她甚至都沒有察覺她的表情給出了蕭湛南答案。
這晚,蕭湛南睡的不是很好。沙發(fā)太窄太短,幾次差點掉在地上。索性坐了起來,手指揉著眉間,屋外昏暗的光照射在地板上,想要將他的落寞與她的孤寂進行連接。
他將被子疊好,拿著煙與打火機走上陽臺,側身斜著看過去,躺在臥室床上的宋青禾,就似出浴安睡的美人。
月光灑下來,披在她的身上,與她的骨血進行著融合,鑄就了她那讓人過目不忘的氣質,就如一場春風,卷過平靜的湖面,撩起淡淡的冷,卻恰是迷惑你的那份清幽。
他從這高層陽臺看下去,有些店鋪已經(jīng)著手開張一天的營生。他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四五點的樣子,想著自己待會應該先去將早餐買回來。他估計,她這里也是沒有早餐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