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逼近,散發(fā)著讓人不可抗拒的壓迫力,讓顧簡的心猛地一頓。
高大的身影,把顧簡完全籠罩住,薄涼如水的雙眼,在她的臉上停留了足足三秒。
靠!這美人兒該不是看上她了吧?顧簡小心臟一抖。
“麻煩讓一下,我洗手?!?p> 聲音很醇厚,低沉富有磁性,會讓耳朵懷孕。
顧簡從妄想中醒來,稍微側(cè)了側(cè)身子。
一雙玉白的手,沾上了水,更顯白嫩。真是一雙好看的手。
顧簡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的手,心里喜歡的不行。和陸家那個大傻子的手一樣好看。
“看什么?”他收回手,涼涼地開口。
“沒看什么,我怕你把水池里的褲子撈走?!鳖櫤嗠S口胡答。
美人兒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甩甩手,走了。
顧簡緩了緩神,這個小妖精,剛才那眼神是在勾搭我吧?她又舔舔嘴唇。好久沒有見到這樣絕色的美人兒了。
不知道面具下是一張怎樣的臉,會不會是她要找的那個人?心口撞了撞。
顧簡拔腳跟了出去。
“顧遲,你這個牲口!把褲子還我!你別走啊!牲口啊……”
鄒子密扒著隔間的門嚎,顧牲口走得很干脆,連頭都沒回。
前面人的那雙腿又直又長,走路也快,不到半分鐘,就已經(jīng)轉(zhuǎn)了彎。還好顧簡跑得快,要不然就跟丟了。
前后腳步同時停下。
“你跟著我?”
他驀然轉(zhuǎn)身,雙眼冰寒。
顧簡氣定神閑,懶散一笑:“這路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我為什么就是跟著你呢?”
大美人兒顯然不想再搭理她,直接進(jìn)了電梯。
帶著面具,穿著禮服,卻不是參加蒙面舞會??磥?,是另有所圖。
有意思。
顧簡毫不避諱自己的目光追著他進(jìn)了電梯,但自己站著原地沒動。
他手臂抬高的位置,和手指落下的地方——按的應(yīng)該是八樓。
雖然沒有看見,但是顧簡已經(jīng)判斷好他要去的樓層。
待電梯門合上,她就轉(zhuǎn)身去走樓梯,步伐很輕快,兩階同時跨,上了八樓連氣都沒喘。
戴著面具的人,沿著長廊走到盡頭的那扇門,按下一連串密碼。
嘀、嘀、嘀……
顧簡從拐角慢慢跟來,抬頭看了眼緊閉的大門。
檔案室。
原來是來偷東西的。
她按照剛才聽到的密碼按鍵的聲音,輕而易舉地判斷出密碼,然后成功輸對打開了門。
她好歹是SAX的老大,這眼力和耳力,自然就比別人靈通許多。
檔案室很大,規(guī)模不亞于一個小型的圖書館。里面黑漆漆的,沒有開燈。
顧簡順著書架,一排排走過去,在每一個書架走廊中去尋找面具美人的影子。
走到第五排書架的時候,忽然一雙手從身后伸出,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抵到書架上。
“還說沒跟著我?”
他靠的很近,溫?zé)岬臍庀⑷鱿聛?,帶著致命的威脅。
顧簡先是一愣,然后無所畏懼一笑,借著朦朧的月光,看到他那雙緋紅性感的薄唇。
“美人兒,你來檔案室做什么,我不感興趣,但我來這兒,自然是找東西,既然我們志同道合,就沒必要互相捉喊吧?”
她語氣淡定,只字不提跟蹤。
他沉默片刻,冷峭的目光頓了頓,遲疑地松開了手。
趁他松手之際,顧簡立馬伸出手去摘他的面具,指尖剛剛觸及他的面具,就被他抓住手腕,壓到頭頂上。
她換另一只手,結(jié)果另一只也被壓了上去。
該死!差一點點,她就可以看到他的樣子了!
“找死”
他低沉的聲音,滿是不可遏制的憤怒。
“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顧簡忍著手腕的疼痛,面不改色地對他笑。
“上一個開玩笑的人,墳頭草都已經(jīng)有你高了?!彼旨哟罅Χ龋櫤営X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掐斷。
她疼的渾身冒冷汗,但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是嗎?那改天我去幫他把墳頭草拔拔如何?”
“油嘴滑舌!”
“你怎么知道我嘴油舌滑,你嘗過嗎?”顧簡扯了扯嘴角,孟浪之氣溢滿。
“還是說,你喜歡男人,想嘗嘗?”
美人兒被調(diào)戲,怒氣更盛,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身子重重地撞上書架。
顧簡覺得自己的背都快被他撞斷。她忍不住嘶了一聲。
“我看你真的想死?!彼掷浔_口。
“我看你真的想嘗?!鳖櫤喒室鈿馑?。
然后她猛地踮起腳尖。
?!?p> 她親了,她還啵了一下,還非常響亮!
被親的人渾身一顫,往后撤了一步,顧簡用腦袋撞上他的下巴,趁機(jī)逃脫,一溜煙消失不見。
來日方長。
“該死的”他狠狠地擦了一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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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院后門,一輛黑色的賓利已經(jīng)等待許久。
陸修嶼邁著長腿走來,隨手把手里的假面騎士的面具丟到了垃圾桶,手里還多了一份檔案袋。
文昭本來已經(jīng)在車?yán)锏鹊拇蝽锪?,聽到開門的聲音立馬醒來。
“二爺,東西拿到了嗎?”
“嗯”陸修嶼重重地甩上車門,看起來心情很差。
“怎么了這是,誰這么大膽子,竟然惹我們二爺不開心了?”
文昭轉(zhuǎn)過身,興沖沖地問他。
陸修嶼抬起那張精致絕倫的臉,面色難堪,猶豫很久,然后惡狠狠地開口。
“我被一個男人親了,還是一個死娘炮,一個小白臉!”
文昭滿臉震驚,“一個娘炮,一個小白臉,你被兩個男人強(qiáng)吻了?”
陸修嶼的目在光驟然冷了下來?!澳阏宜??”
“不是二爺你自己說得嗎?一個死娘炮,一個小白臉。”文昭覺得自己很無辜。
“那他媽是一個人!”
陸修嶼咬牙切齒地回答他。
文昭的嘴角抽了抽,強(qiáng)忍住不笑,“那個,二爺,我能不能問,他親的,是哪里???”
陸修嶼不語,忽然起身,從前面抽了兩張紙開始猛擦自己的嘴。
文昭什么都明白了。
一個娘炮,二爺竟然沒打過人家,還被人親了嘴。
他好想笑,但是他不敢,怎么辦!
“二爺,要不然,我去幫你把他打一頓?”
“不必!我自己會收拾。開車,回陸家?!标懶迬Z把嫌棄地把紙丟進(jìn)垃圾桶。眼里滿是寒徹。
文昭轉(zhuǎn)過頭,點點頭,忍不住裂開嘴角不出聲猛笑兩下,然后輕咳兩聲,才又開口。
“二爺,那小子不簡單,你可要小心點。”
別這次被強(qiáng)吻,下次被強(qiáng)上了。
“用你提醒?開車。”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