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看到穆柯出現(xiàn),高臺一側(cè)的李罡開口。
“廢物,下去,看本公子如何收拾此人!”聽到李罡喊他,穆柯毫不客氣地呵斥一聲。
李罡面色難看地走了下去,陳峰注意到,其眼底閃過一絲隱晦的陰毒。
由此種種,陳峰斷定出,這倆貨所在家族應(yīng)該有什么親戚關(guān)系,不過二人關(guān)系倒是一般呀!
冷面少年看到穆柯出現(xiàn),臉上表情并未變化多少。
穆柯走到高臺一側(cè)的一個桌旁,拿起一根玉質(zhì)小棒,輸入精元,其上立時閃爍出光澤來。陳峰一眼認出,那是之前曾經(jīng)見識過的測骨玉棒,能夠準(zhǔn)確檢測武者年齡。
想來,這是專為挑戰(zhàn)準(zhǔn)備的,防止非同齡之人前來混水摸魚。
眼見穆柯就要縱獸上前,冷面少年擺了擺手。
穆柯面帶輕蔑地道:“怎么,怕了,不敢接受本公子的挑戰(zhàn)嗎?”
冷面少年嘴角一掀,道:“怕?怕的話,本公子就不會來這個破落地方了?本公子只是不愿白白動手而已。想挑戰(zhàn)可以,拿出對賭之物,有百劍令最好。若是沒有,至少要價值相當(dāng)之物才可以……”
“你……”聽到冷面少年語中對金安日城的輕視,身為城主府小公子的穆柯面上大怒。
在臺下因冷面少年一言而陷入滔天議論與斥罵之時,穆柯怒極,已伸手自懷中掏出一物。
陳峰看得分明,那同樣是一枚百劍令。
“好,有令牌就好!”
看到穆柯手中的百劍令,冷面少年面上帶出一絲動容,繼而道。
“廢話少說,動手吧!”
穆柯似乎是急不可耐了。他將百劍令放到高臺一側(cè),一只手已經(jīng)握上了腰間劍柄。
陳峰靜靜地看著二人間的沖突,自冷面少年言語中,他已然可以肯定,那冷面少年,正是千刀宗地域內(nèi)的天才過來搗亂搶百劍令的。
實際上,不止是他,周圍很多人同樣是認清了這一點。所以,對上那冷面少年,言語間還是毫不客氣,甚至有人已經(jīng)在破口大罵了。
而冷面少年則對周圍一眾議論和斥罵毫不在意,只是慢吞吞地舉起了手中寒光四射的長刀,道:“是你我二人單獨對戰(zhàn),還是與蠻獸一起,隨便你挑選一種對戰(zhàn)方式!”
陳峰看得出,那是一柄高階寶器級別的長刀。
而觀穆柯手中的長劍,品階亦是相當(dāng)。這二人,算是勢均力敵了。
“好狂的小子,那就只你我二人斗上一番吧!”聽到冷面少年的話,穆柯答道。
然后,他跳下金爪獅王,獨身上前。而冷面少年亦是令得黑靈虎王閃至高臺一側(cè)。
看到穆柯的做法,有人暗暗點頭。金爪獅王與黑靈虎王,雖然同屬中階小靈獸,可真要細細比較起來,后者氣息沉穩(wěn),還是要略勝一籌的。所以,穆柯選擇二人獨斗是對的。
而聽到穆柯的選擇,那冷面少年面上閃現(xiàn)一絲輕蔑,顯然是明白穆柯心中的小算計,不過他不在乎。
“動兵刃哪是本事,先讓你嘗嘗我穆家的枯木掌!”穆柯雖拿著長劍,可動手時卻是一揚手,突然將寶劍插到了高臺上。
他縱身上前,手掌伸出,掌上閃現(xiàn)一層赤色光澤。一股拳風(fēng)隱成實質(zhì),其上有淡淡的熾熱氣息傳出。
枯木掌!
這是穆家的獨門戰(zhàn)技,據(jù)說中掌者會如同被烈火炙烤一般,全身骨骼血肉干枯而亡。
只不過,穆柯顯然還未將此掌煉至大成之境,故而威力遠不如陳峰之前所遇那半步仙師。
不過,相對劍技,這已經(jīng)是穆柯最強的戰(zhàn)技了。他之前取出長劍,只是想惑下敵之耳目而已。
“哼哼,這恐怕是你的最強戰(zhàn)技了吧?你們這里的人,就只會耍嘴皮子嗎?”
面對穆柯一上來便是全力以赴,動用了強力戰(zhàn)技,那冷面少年看透穆小公子伎倆,口中冷哼道。
他也是毫不含糊,長刀揮出間,刀刃上隱現(xiàn)一層寒霜,刀尖上顯出一道一尺多長的藍色刀芒,周圍寒氣四溢。
一熱一冷,這二人的戰(zhàn)技,倒也是針鋒相對。
不過,冷面少年氣息爆發(fā)之下,陳峰眼睛迅速瞇了起來。
這個冷面少年,果然不是通脈境后期,而是如之前眾人猜測一般,乃是通脈境后期巔峰。
陳峰扇過穆柯幾巴掌,知道他的底細,所以,陳峰已然斷定:不出三招,穆柯肯定落?。?p> 陳峰嘆息著搖了搖頭,嘟囔道:“穆柯三招必敗!還得換人才行!”
一名身著黑袍的武者站在陳峰身側(cè),剛好注意到陳峰的表情和言語。他大感不忿,剛想要呵斥陳峰,斥他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
然而,還沒等此黑袍人張嘴,臺上已經(jīng)打到第三招,而穆柯掌風(fēng)被對方長刀刀芒擊散,長刀直接砍到了其僅剩精元包裹的手掌之上,令其手掌鮮血直流,幾乎直接被削斷。
面色駭然間,他被冷面少年一腳踢翻在地,好一會兒沒能爬起身來。
“這……”那黑袍人看向陳峰,目露駭然,怎么會估計得這么準(zhǔn)。
他剛要張嘴詢問什么,卻見陳峰已經(jīng)往前擠了過去。
“那個少年是誰?眼力為何如此高明!”黑袍武者問身邊的朋友,結(jié)果周圍之人誰也不識。
眼見得高臺之上,冷面少年走到穆柯身邊,目露不屑,將百劍令撿走,再次掛到他那根長桿上,穆柯雙眸露出赤紅之色,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還有誰?若是沒人的話,那恕本公子不奉陪了,再到別的城池去轉(zhuǎn)轉(zhuǎn)!”冷面少年一臉不屑地望著臺下十萬之眾。
至于面帶忿恨,狼狽下臺的穆柯,直接被他忽視了。
此言一出,臺下不少人拳頭緊握,胸中郁氣集聚,卻是無可奈何。
而眼見臺下萬眾的表情,臺上的冷面少年慢吞吞地自懷中掏出一物,同樣掛在了長桿上。
那同樣是一枚令牌,模樣氣息與百劍令頗為相似,不過其上卻是寫有千刀二字。
千刀令!
有人驚呼出聲。至此,冷面少年身上得到完全證實。
“你們剛剛不是還在妄想千刀令嗎?本公子帶來了,有本事的,上來贏走!”
冷面少年一臉不屑。
不論百劍門還是千刀宗,均有嚴規(guī)。這等選擇弟子,爭搶令牌時的挑戰(zhàn),只能在符合兩宗弟子招收條件的人中間進行。
條件不符合者絕不能出手。否則,不光千刀宗會提出強烈抗議,就連百劍門,亦會給予嚴懲。
所以,臺下不乏二三十歲的青年聚魂境強者,亦算是青年天驕,可因不符合條件,卻也只能含怒看著,無法上臺滅了此人威風(fēng)。
“看來,這金安雖是日城,卻著實是落后得很。想來,百劍門真是落寞了,轄下僅剩三個日城都管不好。本公子來這半天,竟然只有兩個人敢上臺,真是讓人大失所望。早知道如此,本公子便請纓去別的城池了。既是如此,那本公子便閃人了。若有后悔的,可去別的城池尋找本公子,本公子隨時奉陪!”冷面少年語中的無盡輕蔑,令得廣場上十萬之眾皆咬牙切齒。
眼見冷面少年開始收拾他那根代表著金安日城恥辱的長桿,欲要取下上面的三塊令牌收起來,臺下十萬之眾,盡皆露出焦急之色。
很多人左顧右盼,期盼有人出來阻止。
就在這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清楚地傳入眾人之耳:“這位兄弟,別急著跑呀,本大少也想跟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