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家
夜幕如墨，輕柔地籠罩著這個寧靜的小村落。月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一片片細碎的銀白，為大地鋪上了一層夢幻的薄紗。微風(fēng)輕輕拂過，帶著絲絲縷縷的花香，彌漫在空氣中，讓人心曠神怡。
李玫玉的臉龐在月光的映照下，像是被熾熱的炭火烘烤過，紅得奪目，恰似熟透了的番茄，仿佛輕輕一捏就能滴出血來。她的眉頭輕蹙，倔強的勁頭兒上來了，高昂著頭，那水汪汪的眼眸中滿是深情，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張一，眼波流轉(zhuǎn)間，盡是溫柔與期待，恰似春日里潺潺流淌的溪流，溫柔且綿長。她微微嘟起嘴唇，像一只撒嬌的小貓，輕聲呢喃：“張一，你今天真奇怪，到底想說什么？”
張一望著眼前的她，心尖兒像被小貓輕輕撓著，酥酥麻麻的，腦海里天人交戰(zhàn)，猶豫著要不要趁此機會，將心底更深的愛意傾訴出來。此時，他的嘴唇微微開合，似是想說些什么，卻又被緊張與糾結(jié)堵在了喉嚨口，只能用滿含深情與掙扎的目光回應(yīng)著李玫玉，那目光像被困在籠中的飛鳥，急切又無奈。
就在他還在糾結(jié)猶豫，思緒如亂麻般纏繞的時候，李玫玉不知從何處涌起一股勇氣，像是被命運的大手猛推了一把，腳下一個不穩(wěn)，踉蹌著直接撲進了張一的懷里。她的雙眼緊閉，眼角還掛著幾滴因為激動而溢出的淚花，帶著哭腔喊道：“我不管了，張一，我不想再等了！”她雙臂緊緊地環(huán)抱住張一的腰，抱得那般用力，仿佛一旦松手，張一就會如泡沫般，在她眼前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不肯松開。她將臉緊緊貼在張一的胸膛上，貪婪地汲取著他身上那讓她安心的氣息，此刻，她覺得自己抱住的，就是整個世界。
張一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瞪大了雙眼，眼眸中滿是不可置信，瞳孔微微放大，仿佛在這一刻失去了焦點，恰似一只受驚的小鹿。他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卻發(fā)不出一絲完整的音節(jié)，身子瞬間僵硬得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大腦一片空白，就像被一鍵格式化，所有的思緒都消失殆盡，只剩下滿心的驚喜與慌亂在肆意翻涌。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玫……玫玉，你……你這是干嘛？”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平日里羞澀靦腆的李玫玉，竟會如此大膽主動。他感受著懷里那溫暖的身軀，還帶著淡淡的、若有若無的幽香，那香味像輕柔的羽毛，輕輕撩撥著他的心弦。他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生怕自己一個微小的呼吸，都會驚擾到懷里這位如同受驚小鹿般的佳人。他的兩只手尷尬地垂在身側(cè)，像兩根僵硬的木棍，完全不知道該放在何處，身子也僵直得如同木頭，一動也不敢動。
李玫玉羞紅著臉，在張一懷里等了片刻，可始終沒等到張一回應(yīng)的擁抱，心里又氣又急。她的臉頰鼓了起來，像一只鼓起腮幫子的小倉鼠，小聲嘟囔著：“哼，之前又不是沒抱過，這個呆子怎么關(guān)鍵時刻這么不解風(fēng)情！”她輕咬下唇，那貝齒陷入柔軟的唇瓣，像是下了破釜沉舟的決心，隨后，她緩緩伸出手，拉住張一的胳膊，動作輕柔得仿佛在觸碰一件稀世珍寶，一邊拉一邊嗔怪：“張一，你抱抱我嘛。”小心翼翼地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做完這一切，她害羞得無地自容，把臉深深地埋進張一的懷里，再也不敢抬起來。她的耳朵尖都泛起了紅暈，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如雷，那劇烈的跳動仿佛要沖破胸膛，向全世界宣告她此刻的慌亂與甜蜜。
張一感覺這一切就像一場甜美的夢境，那么不真實，卻又如此美好。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幸福而滿足的笑容，眼睛也瞇成了彎彎的月牙，輕輕拍著李玫玉的背，溫柔地說：“玫玉，我真的好開心，感覺像在做夢?！彼湍菢屿o靜地抱著李玫玉，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與他們無關(guān)，街邊的路燈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暈，卻也變得模糊不清；喧囂的街道上，行人們匆匆而過，他們的歡聲笑語也漸漸遠去，都化作了朦朧的背景。此刻，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懷里的李玫玉是真實的，是那么溫暖，那么觸手可及。他輕輕閉上雙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受著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那笑容里滿是甜蜜與滿足，仿佛世間所有的美好都匯聚在了這一刻。
過了一會兒，李玫玉像是積攢了許久的勇氣，才輕輕抬起頭。她的眼睛里仿佛藏著兩汪清澈的秋水，波光粼粼，流轉(zhuǎn)著無盡的柔情。她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看到張一那副如同喝醉了酒一般，呆呆的、臉上卻又洋溢著滿臉歡喜的模樣，忍不住笑著調(diào)侃：“瞧你那傻樣兒，被我嚇到了吧？”她的眉毛微微上揚，眼中滿是戲謔與愛意，恰似夜空中閃爍的星星。張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大腦再次陷入空白，內(nèi)心像是被灌了蜜一樣，甜滋滋的，撓撓頭憨笑著回應(yīng)：“是被你嚇到了，不過是驚喜的那種?！彼哪樕细‖F(xiàn)出一抹紅暈，眼神中滿是寵溺與深情。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敢確定李玫玉對自己的感情，原來，她和自己一樣，在心底藏著深深的愛意，這份愛意在這一刻，如同春日里漫山遍野盛開的繁花，絢爛奪目，芬芳四溢。
張一感受著李玫玉的溫柔，忽然，耳朵傳來一陣輕柔的觸感，緊接著便是輕微的擰動，他的臉上瞬間浮現(xiàn)出一副夸張的痛苦表情，嘴巴咧得大大的，眼睛瞇成一條縫，嘴里不停大叫：“沒，沒，別……別擰疼?！甭曇衾飵е鴰追盅鹧b的痛苦，又夾雜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笑意，活像一個調(diào)皮的孩童在耍賴。“還疼？！人家都沒有用力?！崩蠲涤衿财残∽?，氣哼哼地說道，她的鼻子也輕輕皺了起來，那模樣就像一只被惹惱的小貓，可愛極了。
李玫玉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張一原來是在騙自己，其實一點都不疼。她的眼睛瞬間瞪大，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那眼神里雖有責(zé)怪，卻滿含著寵溺，好似春日暖陽下的微風(fēng)，輕柔又溫暖。她的嘴角微微下撇，佯裝生氣的樣子。張一嘴里喊著疼，卻在此時，用寬闊的大手，一下子捉住了李玫玉小巧的手。李玫玉掙扎了幾下，見掙脫不出，便不再動彈，任由他抓著。她的心里撲騰個不停，除去丈夫外，接二連三地和同一個男人有這么親密的接觸，感受著這傻小子熾熱的情誼，李玫玉的心里也是歡喜不已，原本就紅撲撲的小臉更紅了，像熟透的蘋果，嬌艷欲滴。她的臉頰上浮現(xiàn)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甜蜜的笑容。
“感覺我很幸福?！睆堃痪o緊地摟了一下李玫玉，寬闊的大手在她的小手上輕輕捏了捏，入手絲滑，讓他心里滿是愜意，就像在炎熱夏日里喝到了一杯沁人心脾的涼茶。他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眼睛里閃爍著滿足的光芒?！鞍Α！崩蠲涤駴]來由地突然心疼，幽幽嘆了口氣，她的眉頭再次輕蹙，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與不安，這聲嘆息里，藏著她對未來的擔(dān)憂，對這份感情的忐忑，宛如寒夜中搖曳的燭火，飄搖不定。
“玫玉，我想好了，你和我一起過去吧?！睆堃豢粗蠲涤裾０偷拇笱劬Γ抗鈭远?，滿含期待地等著她的回答。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真誠與渴望，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鼓勵的微笑，好似夜空中指引方向的啟明星?！拔摇疫^去干嘛，給你和你沒過門的小老婆當(dāng)燈泡呀？”李玫玉輕嗔薄怒道，那語氣里帶著幾分嬌嗔，幾分羞澀，像一只害羞的小兔子。她的臉頰再次泛起紅暈，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與期待。其實她的心里已經(jīng)開始動搖，自己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親人，如果不走，還不讓她哥哥煩死，每天都來找相親的，找個好的自己也就認了，可問題是找的都是歪瓜裂棗，更何況自己對張一的情誼早已根深蒂固，更加看不上別的人。
她在心里暗自思忖，張一的這個建議也不是不行，的確有很大的可行性，可是自己實在抹不開面呀。她想著，只要他心里有自己，時常來看自己就行了。再說自己結(jié)過一次婚，還比張一大，總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他應(yīng)該有更好的人生，想想張老爺也不是一般人，張一更是一身的能耐，而自己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山村婦女罷了。她越想越悲傷，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衣衫。她的眼睛里蓄滿了淚水，眼神中滿是哀傷與自卑，嘴唇微微顫抖，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自己的痛苦與無奈，宛如雨中飄零的花瓣，柔弱又無助。
“沒……沒?！睆堃灰灰娎蠲涤窳鳒I了，頓時慌了神，著急地說道，“玫玉我……我對你是真心的，如果你不放心，我過了十八歲咱們就結(jié)婚，領(lǐng)結(jié)婚證?！彼难凵窭餄M是堅定與焦急，眉頭緊鎖，雙手緊緊地握住李玫玉的手，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對李玫玉的愛，那雙手就像握住了最珍貴的寶物，不肯松開。李玫玉一聽，滿心都是甜蜜，淚流滿面的俏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小傻瓜，不圖你別的，只要你有空了?；貋砜纯次揖椭档昧?。”她用柔嫩的小手，在張一的腦袋上輕輕點了一下，含著眼淚笑著，她的眼睛里閃爍著感動的淚花，嘴角上揚，那笑容里有感動，有欣慰，更有對這份感情的珍視，恰似冬日里溫暖的爐火。
“玫玉，我哪兒也不去了，我在這里陪著你，陪你到老。”張一認真地說，眼神里滿是深情，仿佛世間萬物都不及眼前的她。他的目光專注而深情，緊緊地盯著李玫玉的眼睛，仿佛要將她的模樣刻進心里，像守護寶藏的巨龍，堅定又執(zhí)著?！吧禈?，去外面闖闖也好，闖出個樣子來，給姐姐看看，闖不出樣子別回來見我?！崩蠲涤駜芍幻理锿钢P(guān)切，其實她心里巴不得張一留下來，可是她知道，張一有他的抱負，他的施展本領(lǐng)的舞臺在外面的世界，他的路還很長，怎能為了自己而讓他放棄本該屬于他的美好生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舍與無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鼓勵的微笑，宛如夜空中溫柔的月光。
“可是……”張一諾諾地說，“沒什么可是。”張一看著溫柔如水的李玫玉，心里充滿了愧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失落與無奈，眉頭微微皺起，他明白她的苦心，卻又舍不得離開她，像一只眷戀巢穴的鳥兒，徘徊不前。
“嗯嗯，玫玉你等著我，我會一輩子對你好。”張一一用力，來了個公主抱抱起李玫玉。李玫玉呆了，她沒想到張一的膽子越來越大。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張開，臉上寫滿了驚訝與羞澀，像一只受驚的小鹿。張一也呆了，不知道怎么突然就這樣抱起了李玫玉。他的臉?biāo)查g紅透了，比李玫玉的還要紅，抱著她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手足無措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慌亂與尷尬，臉頰滾燙，仿佛能滴出血來，像熟透了的番茄。
李玫玉看著張一的窘樣，感覺特別的好玩，原先因離別而生的愁緒，消散了不少?！澳惆盐冶Щ丶??！崩蠲涤裾{(diào)笑著說。她的眼睛里閃爍著調(diào)皮的光芒，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像一只偷了腥的小貓。張一打了個激靈，萬一碰到熟人咋辦？“玫玉，這……這，萬一碰到熟人咋辦？”張一抓耳撓腮地說，他的眉頭緊皺，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像一只被困住的小獸?！吧墩k，你說抱不抱吧？”李玫玉本想就是逗逗張一，卻見張一有點猶豫，心一橫，反正今晚在張一面前丟臉丟得更多了，就和他瘋狂一下，接著抿著嘴歪著頭嬌笑著看著張一，看他敢不敢抱自己送回家。她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神中滿是期待與挑釁，像即將出征的小戰(zhàn)士。
“好吧，抱就抱，玫玉抱緊我?！边€沒等李玫玉反應(yīng)過來，張一已經(jīng)動了，他真氣一體，身子像大鳥一樣，無聲地騰空而起。身影也被隱藏在高大榆樹的陰影里，和周圍的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和諧，就算你仔細去觀察也很難發(fā)現(xiàn)張一的身影。他的身影飄忽，像幽靈一樣，如果張一爺爺在這的時候，會看到張一走的是曲線，就好像夜里的貍貓一樣，卻比貍貓要靈巧百倍。
李玫玉只感覺到眼前的事物呼呼倒退，眼睛有發(fā)花的感覺，連周圍的花草和樹木都很難看清，她害怕了，閉起眼，像小貓一樣縮進張一的懷里，兩條白嫩的手臂也緊緊地摟緊張一強壯的腰肢。她的眉頭緊皺，臉上露出害怕的神情，嘴唇微微顫抖，仿佛在尋找著一絲安全感，像迷失方向的羔羊。
一會兒就到了李玫玉家。李玫玉也不曾想張一居然這樣“作弊”，等到家的時候，還仿佛在夢中一樣，還是一直把頭埋在張一的懷里?！懊涤?，到家了?！睆堃惠p聲說著?！芭??！崩蠲涤胥躲兜貜膹堃粦牙锵聛?，傻傻地張著小嘴，兩眼不可思議地望著張一，她的眼睛里滿是驚訝與贊嘆，臉上還帶著一絲未消散的紅暈，她知道張一會功夫，卻沒曾想?yún)柡Φ搅诉@個地步，感覺自己和騰云駕霧差不多，幾個呼吸就到了自己家的門口，像一場奇幻的夢境。
“那啥，玫玉，我回去了?！薄芭丁！薄懊魈煲辉纾揖筒贿^來了?！薄班?。”張一見李玫玉似乎有些冷淡，只好垂頭喪氣地走了，剛走出大門，聽到身后李玫玉關(guān)門的聲音。他的肩膀微微下垂，腳步也變得沉重起來，嘆了一口氣，踢著路邊的小石子，想起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心里滿是歡喜，那些甜蜜的瞬間在他腦海中不斷回放。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眼神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像夜空中閃爍的星辰。
李玫玉從門縫里偷偷地看著張一，張一先是呆了呆，忽然歡樂地跳了幾下，還踢了幾下石子。他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眼睛里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像春日里盛開的花朵。接著忽然蹲下身子，默默的靜止了幾分鐘，用手指在地上劃了幾下，好像寫什么字。忽而肩膀抖動了起來，那身影在月光下，是那么無助。他的肩膀微微顫抖，臉上露出痛苦與無奈的表情，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像一只受傷的孤狼。
李玫玉心里最柔軟的地方像是被什么東西擊中了似的疼，忙去開門，等她打開門的時候，張一已經(jīng)走遠了。李玫玉來到張一剛才蹲過的地方，低頭看到在白花花的地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家”字，她愣愣地怔在了那里。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張開，臉上寫滿了驚訝與感動，淚水再次涌上眼眶。等她再抬頭望去的時候，張一落寞的身影，只剩下一個小小的一個點，忽隱忽現(xiàn)的在遠處的夜里。她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捂住有點慘白的小嘴輕輕的哭了出來，那哭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凄涼，仿佛在訴說著她對張一的不舍，對這份感情的擔(dān)憂。她的肩膀微微顫抖，臉上滿是淚水，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哀傷與思念，像凋零在秋風(fēng)中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