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暗淡人影靜默的坐在石頭上,體外披著一件金衣,在殘陽下恰似世外的圣子,又像是人間的魔頭。
這個畫面仿佛要永恒的刻進王寒腦海里。
此人是誰,是敵是友?
能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要說跟剛才的截殺事件不相關(guān),那是絕無可能的!
只有兩種情況。
“他是殺手,來殺我的?!?p> “還有一種可能,他殺了那些殺手。”
如果是來殺自己的,以那種恐怖的殺人手法,能逃的掉嗎?
王寒神經(jīng)都繃緊了。
主要是因為眼前的情景太過詭異,那些殺手離奇死亡之后,原以為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一回頭遠處石頭上竟然有一個人影,簡直能嚇死人。
而且那人不聲不響的坐在那里,冷冷的旁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了,加上時間已經(jīng)接近夜晚,天空暗沉沉的,又是曠野丘陵,若非王寒是無神論者,真以為自己活見鬼了。
天色晦暗,距離又遠了點,王寒看不清對方的臉,當然也不知道對方的神態(tài)。
曠野的風吹過,亂草叢嘩嘩作響。
那人影站了起來,從石頭上躍下。
他漸漸靠近,一步一晃,從夕陽下走來。
王寒陷入遲疑,這種時候他有些猶豫到底該跑還是該留。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個走來的人影手中未持有殺器。
等到那人進入五十步距離便停住了,兩人相隔不到二十米,這時王寒終于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是一名中年男性。
也許稱為大叔更加合適,他的面部有唏噓的胡渣,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眼眸深邃,目光透露出洞徹人心的智慧,身上披著的不是金衣,而是一件白色的僧袍,只是那袍子上綴滿了金色的細鐵鏈般的飾品,一旦走動便燁燁生輝,如同身披金甲。
這是一位神秘的帥大叔。
“你是來殺我的嗎?”王寒問道,實際上他已經(jīng)有了九成把握,這個人沒露出多少敵意,還與他保持了安全距離,顯然不是殺手,否則完全沒必要。
“不是?!蹦腥藫u頭。
“那您是……”王寒心中一動,改了口。
“我隸屬華夏二組,在你去京之前,負責暗中保護你。”金衣大叔微微笑了笑,只是他貌似很久沒笑過了,臉部肌肉的變化有點不太自然,像苦笑一般。
王寒雙目閃爍著奇光:“剛才那些人是您干掉的?”
“本來我不該這么早與你見面,但是他們要殺你,我只好出手了?!?p> “您……是怎么做到的?!”
王寒此刻內(nèi)心震撼到極點,那種恐怖的殺人手法,到底是什么原理。
“怎么,想學(xué)?”金衣大叔樂了,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
王寒猶豫了一下,很坦誠的說道:“我首先想要知道是什么原理,如果太極端的話,我可能不太會選擇?!?p> 畢竟剛剛的場景過于詭異,那些殺手就像被吞噬了心智一樣,任人宰殺,同時自我也像冷血的殺戮機器一樣無情的將刀鋒指向同伴。
這種手段,簡直像是江湖傳說中的邪功、魔功。
“你認為是邪功、魔功?”
這話從金衣男人嘴里說出來,令王寒大吃一驚,盯著對方看了又看,他甚至有些恐懼,對方怎么會連他想什么都知道。
“這是很簡單的讀心術(shù),到了二組,你也會觸及?!?p> 金衣很平靜的說道,而后談及了他的殺人術(shù),“我沒有修煉過什么神乎其神的功法,武功秘籍二組有,高手也有,但沒有你想的那一類。實際上在武術(shù)方面我的造詣在二組教員當中墊底,有幾個學(xué)生更是超過了我一大截,其中有個怪物,可以不需要任何食物橫穿沙漠?!?p> “當然,這也無法做到讓敵人自相殘殺的程度。殺手過來殺你,我殺掉他們,用的是高深的催眠術(shù),并且與幻術(shù)相結(jié)合,生成了這種借刀殺人的自保方法,這種技巧在整個二組當中也是獨一份,算是我的獨門秘技,我們遵循著科學(xué)行走,萬事都有原理可循,而不是虛無縹緲。”
“催眠術(shù)與幻術(shù)有這么厲害?”
王寒忍不住發(fā)問,這顛覆了他對催眠二字的認知,至于幻術(shù)則讓他覺得有些天方夜譚,又不是魔法,哪來的幻術(shù)。
“也許你現(xiàn)在還不明白催眠術(shù)的可怕,在歐洲有個精通催眠術(shù)的家伙,他的身上每一個部位都帶有催眠的頻率,特定條件下,你只要看他一眼,他就能讓你昏睡,甚至執(zhí)行他的命令?!?p> 王寒聞言只覺得毛骨悚然,歐洲有這樣一個家伙嗎,以后見到一定要避開,實在避不開就想辦法把他弄死。
“至于幻術(shù),華夏自古就有,二組當中藏有一些典籍,到時候你如果有功勛點的話可以翻看,只不過這種東西易學(xué)難精,更難以將之結(jié)合到殺人術(shù)中?!?p> 聽得出來,金衣大叔對他自己這一手神乎其技的秘法也是非常得意,頗有此道集大成者舍我其誰的傲氣。
見到王寒似乎不太相信的樣子,他便補充了一句:“在進入二組的第一場考核試中,你就能見識到幻術(shù)場。不過,往年都是給二組正式班準備的,不知為何今年預(yù)備班也要參加。”
金衣都不知道,王寒當然也不會曉得華都那邊高層的決定,很快,他的目光定格在了男人金光晃動的衣服上,近距離觀看更覺得輝煌華麗。
“叔,你這身衣服……好氣派!”
他沒好意思直說充滿了土豪的氣息。
“我叫云乾?!敝心昴腥说淖旖浅榱顺?,“這是二組金龍一隊的隊服,我們隊長選的。”
“隊長有個性?!蓖鹾圆挥芍缘馁澚艘痪?,他發(fā)現(xiàn)云乾胸口有一團九龍向內(nèi)的標志,困惑道,“二組當中有九個金龍這樣的隊伍嗎?”
云乾詫異的看了看他:觀察力和推理能力還不錯,是有九個,不過我不能告訴你,這些信息屬于機密,如果有機會你也許能接觸到,但是現(xiàn)在你只需要知道,金龍負責守護。金龍?zhí)貞?zhàn)隊伍的核心,在于國防?!?p> 這刷新了王寒對華夏的認識,他感覺自己今時今日才開始觸及到一些禁忌的領(lǐng)域,同時充滿了一種偉大事業(yè)的神圣感。
前世自己只是一個低入塵埃的打工人,在都市里忙忙碌碌,每個月為了萬把塊錢累死累活,對著客戶和公司領(lǐng)導(dǎo)強顏歡笑,過著不知所謂的生活,仿佛失去了自己的靈魂,只剩下一具被掏空精力的肉殼。
而這一世竟獲得契機進入最高圣殿,完成一段從未有過的學(xué)習之旅,他對此充滿期待。
也許兩個月之后的華都之行,將會出乎他的預(yù)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