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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播看書出名了

54 佛系主播(8)出戰(zhàn)

我直播看書出名了 書生見笑 4484 2021-05-28 21:40:32

  出租車行駛在夜中,南都上空月影婆娑,整座城市霓虹閃爍,燈火闌珊。

  距離湘南之行已過去數(shù)日,遭遇殺手埋伏之后王寒聽取了云乾的意見,快速結(jié)束了那趟鄉(xiāng)野尋礦之旅。

  礦藏雖未覓得,但已經(jīng)排除了至少一半?yún)^(qū)域,此事還是要從長計議,王寒轉(zhuǎn)變了思路,未來也許可以加派勘探人手,比他自己一個人行動更有效率。

  云乾并不知道王寒的目的,只以為他是從哪里得到什么小道消息,便去了打鼓嶺附近碰運氣,云乾一路都跟在王寒身后,總看得出來他是在找東西。

  王寒回到學(xué)校后,與秦飛接觸了幾次,交流了一些商業(yè)上的想法,恰逢華都大學(xué)齊槐與朋友做客南都,并且多次催促王寒前往,說是一場比較重要的聚會,舉辦者是南都市赫赫有名的文壇巨擘兼教育高官安德勤先生,他的朋友非常多,像華都大學(xué)副校長姬國梁和南都大學(xué)副校長朱寶林以及包括齊槐在內(nèi)的學(xué)界多位頂級大牛,都是安德勤年輕時就已經(jīng)結(jié)交、以師兄弟相稱的人物,此外還有一些政商界的大佬也在,可以說,雖是一場私人舉辦的家宴,意義卻非常重大。

  對于其他人王寒無所謂,但是齊槐老先生的催促卻不好推辭,老先生在之前是親自發(fā)聲力挺過他的,屬于一心罩著他的師長,王寒于是應(yīng)邀。

  明湖大酒店,王寒下車后在門口徘徊,有些踟躕,看著酒店外面停滿的各種轎車,黑壓壓的一片,這陣仗令人看得吃驚,安德勤先生還真是高朋滿座,知交滿天下。

  王寒不免有些納悶,這樣等級的聚會,叫自己來能干什么,打醬油嗎。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自己進去見一下齊老與主賓,然后就安安穩(wěn)穩(wěn)待在角落里當個隱形人好了,等宴會結(jié)束就回校。

  王寒正這般想著,一輛美利堅國佳得利車停在了旁邊,下來一個油頭斜背模樣俊俏的青年,揮了揮手,司機把車開走了。

  “呦,兄弟,緊張什么,都到門前了還不進去,擱這兒賞月呢?!”油頭青年望見王寒在那發(fā)呆,上來拍了他一下。

  “緊張?”王寒不解,我緊張啥。

  “裝什么呢兄弟,大家來這里不都是同一個目的嗎,看你的樣子你也是被家里老頭子逼過來的吧,還是你周到,連裝備都與眾不同,你這身衣服……裝的真像個破產(chǎn)人士,早知道我也整一套!”青年露出贊嘆的目光。

  而王寒則一臉懵,我裝什么了,我就是窮啊,跟你這種有豪座的人相比,窮還需要裝?

  “目的?什么意思?”

  “怎么,你不知道?”青年將王寒審視一番,“安德勤先生的大小姐都已經(jīng)27了,你說要干什么?這次宴會,十有八九是要擇婿,不過我聽說安家小姐奇丑,誰要是娶了她就倒霉了!”

  王寒挑眉,不可能吧,這種事情齊老叫他來做什么,齊老應(yīng)該不會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湊這個熱鬧就沒意思了,莫非噱頭之下還有什么其他的秘密。

  而且這哥們說的話有點不太對啊,王寒問道:“你家不是與她家熟嗎,你沒見過她?”

  “駭,我在國外這么多年,又沒回來過,誰知道她長成了什么樣,總之奇丑就對了,沈家妹妹親自跟我說的!”青年一臉晦氣,而后又笑道,“相遇就是有緣,我叫白慕京,白橫是我爸,兄弟你是哪個府上的?”

  王寒訝然,白橫?大煙草商白橫?

  “我叫王寒?!敝劣谀膫€府上的,王府,聽說過嗎。

  “哦,原來是王兄,”白慕京暗自琢磨是哪個王家,多年在外,他對目前的南都也不太熟悉,就干脆不懂裝懂,“兄弟走吧,別賞月了,反正都來了,進去看看到底哪位仁兄能有福氣抱得丑妻?!?p>  說著奸詐的笑了兩聲。

  王寒無言以對,這個白慕京話還真多,跟小楓有的一拼。

  遠在吳江的小楓打了個噴嚏,誰在想我?我好無聊啊。

  宴會廳位于三樓,不算豪華,但是卻獨有風(fēng)格,暖色調(diào)的燈光下,一群成功人士三三兩兩的交談著,互相碰杯。

  齊槐清靜無為,與幾位年長者站在一起,聊了些最近的見聞,文人墨客,多有趣味。

  一位五十多歲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照呼各方賓客,雖然與齊槐屬于同一輩人,但是他的精神面貌明顯要更加年輕,正是教育界兼文壇大牛安德勤先生尊上。

  白慕京與王寒到達三樓,被服侍生攔下,白慕京報了自己老爸白橫的名字,王寒則報了齊槐的名字。

  白慕京頓時驚訝的望著王寒,“你是齊老的孫子?”

  “齊老姓齊,我姓王?!蓖鹾苯臃藗€白眼。

  “哦,也對?!卑啄骄c了點頭,心想,那應(yīng)該是外孫子。

  好在王寒不知道他的想法,若是知道的話定然要離他遠一點,這樣的腦瓜子太過清奇。

  王寒進入宴會廳后很快看到了齊槐的位置,便向那里走了過去,白慕京左右無事,又不太認識這里的人,也跟了過去,假裝熟稔。

  “先生?!蓖鹾锨耙娺^齊老。

  “嗯,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是學(xué)界的前輩,焦秋先生,何庚先生,梅澤先生。這個是我跟你們說過的王寒同學(xué)。”齊槐介紹了一番。

  王寒一一見禮,雖然這幾位老先生的名字好像有的是筆名或者表字,但他也就隨著齊槐的叫法叫了。

  “王寒嘛,大名鼎鼎,現(xiàn)在學(xué)界還有幾個不知!”焦秋先生性格豪爽,大聲笑道。

  “老齊,還是你慧眼識珠,是個不錯的年輕人?!焙胃壬鷦t稍微古板一點,但也表示認可,他注意到了王寒穿的極其低調(diào)的裝束,黑色中山裝襯托出王寒一種高潔挺拔的精氣神。

  “王寒同學(xué)的理論成果豐富,令人恨不得將其收入囊中啊,王寒同學(xué),不知道你能不能賣我一個面子,抽個空去南大,給南大的學(xué)生分享一下你的學(xué)習(xí)經(jīng)驗,講講你的那些……奇思妙想?!泵窛上壬?,就是南都大學(xué)副校長朱寶林。自從4月辯論風(fēng)潮席卷華夏,國內(nèi)學(xué)術(shù)風(fēng)氣一片大好,各校間的聯(lián)系加強了很多,跨校宣傳、演講活動不斷。

  王寒一笑,應(yīng)允下來,當面肯定不會拒絕,實際上去不去,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清。

  白慕京杵在一旁人都傻了。

  感情王寒這個青年才俊,比自己貨真價實的多,而不是靠拼爹。

  他有這么大名氣嗎,自己怎么沒聽說過,居然連梅澤先生都青睞有加?

  “喂兄弟,你行啊,沒看出來你還挺厲害,小心點,可別被安家小姐看上了!”

  白慕京跟王寒在場中四處閑逛,兩人純屬打醬油,王寒發(fā)現(xiàn)這場聚會上年輕人確實蠻多的,占了三分之一,以青年男性為主,互為小圈子,談天說地,不時爆發(fā)一陣笑聲。

  突然,白慕京看到一位平劉海女生,“王寒兄弟我先不陪你了,你自己好好玩!”

  說著便向那女生迎了過去,“沈家妹妹何時來的……”

  王寒徹底陷入無聊之中。

  他干脆找了個更不起眼的地方靠墻坐著掐手機,查找一些他需要的信息,同時看了一下別人給他的留言。

  現(xiàn)場氣氛融洽,直到一個蓄須的中年男人領(lǐng)著一個身披風(fēng)衣的長發(fā)年輕人以及幾個大呼小叫的外國人進入宴會廳,風(fēng)向似乎不一樣了。

  其中的一位白人胖子非常健談,不,應(yīng)該說夸夸其談,在與主家安德勤先生見面時顯得過于張揚,竟然大肆贊揚美利堅帝國的文化與自由,搞得安先生臉色有些僵硬,又不好與他計較。

  而后,有人替安先生出言訓(xùn)斥,白人胖子不僅不收斂,而且還大談華人的偽善,與數(shù)名知名人士發(fā)生言語沖突。

  而把那幾個外國人帶來的蓄須中年與風(fēng)衣青年,則饒有興趣的站在一旁,有時會出言勸阻一下,但怎么看都顯得有些虛情假意,政商兩界的人似乎對蓄須中年有所忌憚,竟然沒有將其轟出去,反而像上賓一樣重視。

  安德勤先生與之打交道亦很謹慎,言語交鋒不露痕跡,藏著其他人不能明白的暗話。

  “這聚會怎么還有外國人?”王寒坐的遠都被驚動了,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耳邊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

  “那是弗朗茨,美利堅國的新秀心理學(xué)家。”

  王寒回頭,見到一輛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五官端莊的女子,長發(fā)整整齊齊的落在肩上,目光無喜無悲,只有冷清。

  “那個人是心理學(xué)家?”王寒表示懷疑,一個心理學(xué)家這么輕浮?

  “與心理學(xué)研究相比,他更擅長演說,他曾依靠他的演說使無數(shù)美利堅人崇拜心理學(xué)的奧秘,他是網(wǎng)絡(luò)新秀,一個網(wǎng)絡(luò)明星,而他最大的觀點就是,華夏沒有心理學(xué)?!陛喴闻⒄f道。

  王寒得出了結(jié)論,白人弗朗茨,一個激進的學(xué)術(shù)攻擊者,一個種族主義者,可能還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纏的文化侵略者!

  只是他有些不解,“那個小胡子是誰,還有他旁邊的風(fēng)衣男,這兩位很拽的樣子,故意來找茬的嗎,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那是趙氏父子,在南都關(guān)系頗多……一股力量自然會有另一股力量來平衡,華夏的中庸。”

  輪椅女孩說著搖了搖頭,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是王寒明白了,趙氏大概與安家不睦,發(fā)生點不愉快也是常有的事情。

  “華夏是個文化薄弱的國家,自從我來到這里,所見到的,遍地都是無聊的娛樂節(jié)目,以搞怪取樂,以低俗媚眾,前段時間還發(fā)生了一件怪事,有個學(xué)生提出了幾個新的管理學(xué)理論,就仿佛把這個國家整個轟炸了一遍,僅僅是幾個理論而已,在我們美利堅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而在這里,卻能掀起軒然大波,哦,真是讓人遺憾,更令我感到幽默的是,華夏的學(xué)界將他當做冒犯圣賢的瀆神者,對他進行批判與審問,這是在美利堅的學(xué)術(shù)界從來不會發(fā)生的事情……”

  白人胖子弗朗茨語調(diào)輕松,雙手不停地比劃,這是他在上臺演講時的習(xí)慣動作。

  他儼然把這里當成了自己的演講臺,把眾人當成了他的信徒,肆意的散播他的想法,他享受這種被當成明星的感覺。

  由于充滿攻擊傾向的言辭,充滿感染力的演講狀態(tài),他是美利堅學(xué)界熱度最高的明星,他研究人類、倫理、道德、社會,甚至性,他擁有大批的粉絲。

  事實證明,不論哪個世界,行為異端者,必有其擁躉。哪怕像弗朗茨這樣行為乖張毫無謙卑精神的學(xué)者,依然會有無數(shù)人為之叫好,因為他安慰了復(fù)雜的美國社會中的眾多不幸者、必有可恨之處的可憐人,他引發(fā)他們的共鳴,讓他們覺得他懂他們,并給予這些靈魂殘缺者精神的治愈,實際上不過是一種套上學(xué)術(shù)外衣的精湛騙術(shù)。

  有偵探認為如果一個人殺了人,那么他的靈魂就不再完整了,而事實是世界上到處都是靈魂殘缺者,不僅僅只有殺了人的人,自卑、怯懦、貪婪、報復(fù)……充斥著人的心靈。

  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三觀的不同使人類的世界充滿了矛盾。

  激烈相抗,直至死亡。

  弗朗茨顯然冒犯了在場許多人,尤其是惹怒了那幾位性格剛正的老先生。

  王寒望見齊老與何庚先生走了過去,頓時感覺要出事。

  “弗朗茨你大言不慚,華夏數(shù)千年歷史,文化底蘊何其深厚,哪來的薄弱?你美利堅建國才多少年,談人權(quán)?談自由?回你的美國談去!你們的種族問題解決了嗎,槍支問題解決了嗎,總統(tǒng)大選的問題解決了嗎?一個大象和一頭驢子調(diào)和統(tǒng)治下的心理學(xué)者,你該多一些身為學(xué)者的謙卑,別那么放肆!”

  何庚老先生須發(fā)齊張,像是要擇人而噬的老虎。

  弗朗茨大笑,白花花的肥肉隨著他的雙手揮舞而顫抖,他不僅沒有被何庚先生的激烈言語嚇到,反而更加興奮。

  “這就是民族的區(qū)別,為什么我說華夏人虛偽,所謂的謙卑就是虛偽,在我們國家從小就教育孩子要大膽的展示自己,不要藏而不露,我比你優(yōu)秀,所以我站在臺上講,而你只能坐在下面聽,請做一個真實的自己,也許華夏人需要聽聽我的心理學(xué)輔導(dǎo)課,我能保證你們受益匪淺,畢竟……華夏沒有心理學(xué)。”

  弗朗茨說到最后一句,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在場眾人一陣語塞。

  年長者沉默。

  而那些年輕人則不明所以,雖然他們衣著華麗,面容俊秀,但大多華而不實,肚子里的知識屈指可數(shù),吹牛打屁在行,比勇斗狠在行,吃喝玩樂在行,砸錢泡妞在行,但是碰到這種被言辭兇殘的外國人挑釁學(xué)術(shù)威嚴的時刻,卻屁都放不出一個,縱使義憤填膺,也沒辦法說服自己站出來做點什么,不懂,如何反駁?

  華夏沒有心理學(xué),指的是從上世紀以來,先進的科學(xué)研究方法代替了老舊的文化之后,華夏的諸多學(xué)科進步緩慢,很多學(xué)科教材都是引進外國書籍。

  這一直是令華夏學(xué)術(shù)界為之悲痛而恥辱的一件事情。

  此時弗朗茨提起此話,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反駁。

  何庚先生窘迫異常,一連憤然吐出幾個“你”字,氣的面紅耳赤。

  這真是一場令人尷尬的宴會,也許最后要不歡而散。

  弗朗茨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他在想著自己回國之后,在華夏的這番壯舉恐怕會讓他名聲大噪!

  年輕一輩無人,只能年長者頂上。

  齊槐上前兩步,就在他想要開口與白人爭辯的時候,仿佛要給他解圍一般,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傳遍了大廳。

  “誰說華夏沒有心理學(xué)?”

  輪椅女孩震驚的望著旁邊的王寒。

  他站了起來。

  眾人見到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青年走進場中,身材修長筆挺。

  王寒選擇出戰(zhàn)。

 ?。捤瑢W(xué)你好,3月4日,多多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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