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氣陰沉,似乎要下大雨。一大早,一首死了都要愛叫醒了張柏林,那是他的鈴聲。
他摸出手機,結(jié)果手機卻掉在了床靠墻邊的縫隙里,摳不出來。他很困,即使鈴聲叫他,他也不想起床,索性扯過被子蒙著頭,就這么繼續(xù)睡。
這農(nóng)莊的主人叫來丫鬟問:“昨天來的那人還沒起來?”
“回老爺,沒有”丫鬟說。
“去,叫他,拿點早飯,讓他吃完了走?!敝魅藛枴?p> 丫鬟于是拿了點早點端了盤子過去,當(dāng)?shù)介T口,卻聽見一陣包含情感,撕心裂肺的音樂,那是張柏林到鈴聲,死了都要愛。
丫鬟以為張柏林醒了,于是推門進去。
張伯林聽到推門聲,也不好意思再睡,于是起來了,并掏取了床底下的手機,關(guān)掉了音樂。
姑娘新奇的看了看他手上的玩意。
由于于語言不通,丫鬟把早點放在桌上,然后比劃吃飯都動作,又指了指大門。
張柏林自然明白,于是點頭。
丫鬟便離開了,去找了她的老爺。
“老爺,那個昨天來的家伙手里有個寶貝”丫鬟到。
“什么寶貝?”老爺問。
“能發(fā)光,能說話,還能唱歌,唱歌唱的可好聽了。你最近不是愁給給城主大人的母親送什么做壽禮好嗎?我看這個就很好。老夫人一定會喜歡的。”丫鬟說。
“此話當(dāng)真?那寶貝真能唱歌?”老爺問。
“奴婢還敢騙老爺你不成?看那人穿著奇特,定是海外來的人?!毖诀叩健?p> “可那是人家的東西啊,這種寶物,人家不會輕易賣掉的吧?!崩蠣攩枴?p> “先給他開價,看他識相不識相,若他識相,就會賣了,若他不識相,我們就找辦法將他一起變成奴隸。”丫鬟問。
“說的好,我看劉三七那只老驢干活已經(jīng)干不動了,若那小子真不愿意賣,就半夜把劉三七,殺了撂他門口,說是他殺的。按我們的律法,殺我奴隸者也必須賠我奴隸,賠不起,那就得自己給我做奴隸?!崩蠣?shù)馈?p> 老爺拿出一百兩銀子,喊來了管家和丫鬟一起去找張柏林。
碰到張柏林時,張伯林剛好吃完早飯,正準(zhǔn)備離開。
老爺趕忙喊管家將張伯林拉了回來。
丫鬟一邊問張伯林你的寶貝呢?一邊比劃他的手機的形狀。
張柏林莫名其妙,搞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是要他手機,于是掏了出來。
老爺掏出了銀子,指指自己的銀子,指指張柏林的手機。
張柏林懂了,這是想換他手機啊。那怎么能行???他的手機里可是有全部的維基百科的單機資料啊,如果這真是古代或者異世界,這就是他那個世界唯一的文明火種了啊,怎么能輕易給別人了。
張柏林搖頭,收起了手機。
老爺又掏出一袋銀子,張柏林搖頭。
又掏出一袋,張柏林看都不看,搖頭。
天開始下雨了,老爺眼珠一轉(zhuǎn),心想:“不如先借下雨穩(wěn)住他”,于是臉上立馬又掛起了更盛的笑顏,他指指天,又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張柏林回屋,天上下雨了。
張柏林莫名其妙,不理他,要走。
那老爺又和丫鬟說了什么,大概是讓丫鬟也來勸張柏林,只見丫鬟開始來用手扶張柏林的胳膊,就像她平時攙扶老爺那樣,偶爾不小心用xiong蹭到了張柏林到胳膊肘。
張柏林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給他整的有點不好意思,剛才還有點生氣,這么一整,氣也氣不起來了。
那老爺看有效,于是大聲笑了起來,然后伸手扶住張柏林到后背,將來往里迎。
而后,老爺吩咐下去,擺了宴,專門為張柏林賠罪。
張伯林啥也聽不懂,坐了一會想走,可是外面的雨是越下越大,索性作罷,今天怕是走不成了。
張柏林就這么吃吃喝喝,看老爺家里的丫鬟們跳跳舞,最后就醉醺醺的被抬回了自己昨天睡的房子。
這夜雨淅淅瀝瀝的下,溫度驟低,晴天里睡在外面看農(nóng)田的斷手老頭劉三七,此時凍的直打哆嗦,于是從那田邊的窩棚起床,搓著手回莊子里去。
老爺宅門上的兩個紅燈籠在屋檐下高高掛,劉三七正要敲門,門吱呀一聲到先開了。
出來的是個披著斗笠的男人,手里提個燈籠,
劉三七抬頭一看,正是管家。
“李管家,這下著大雨,你這是要干嘛去?。俊?p> 管家道“我正要找你呢”
劉三七躬著個腰,納悶到“你找我干嘛啊?”
管家:“老爺想吃西瓜了,差我找你摘兩個西瓜。”
劉三七在這莊子里活了這么多年,干了這么多年,自然明白了這是怎么回事了。他還年輕時,總是聽其他年紀(jì)大是奴隸說,有些老的殘的奴隸,刺頭的奴隸,消失之前,有人聽見他們被老爺差去摘幾個橘子了,或者夫人差求去打桶井水。
老爺說摘橘子的逃跑了,說打水的掉井里了。
那時候劉三七還年輕,真信了這些話,后來活的久了,見得多了,便想起了當(dāng)年那些老奴隸的話。這世間哪有那么巧的事?
想到這一層,劉三七知道終于輪到自己頭上了。
他應(yīng)了一聲,然后裝作啥也不知道的樣子,領(lǐng)著管家往西瓜地走。
管家:“劉三七啊,天太黑,看著點路,給,把燈籠提著,照著?!?p> 劉三七“誒”然后停下,轉(zhuǎn)身,接過燈籠,繼續(xù)走。
管家騰出了雙手,偷偷在斗笠底下拔出匕首,推出刀鞘,準(zhǔn)備隨時往劉三七背上囊上一刀。
劉三七步子越來越慢,他心里發(fā)毛發(fā)的腿都都哆嗦起來,燈籠也提的顫顫巍巍。
兩人越走天色越黑,管家看出了劉三七的不對勁。
管家:“你怎么了”
劉三七不作答,他走著走著,卻突然回頭把燈籠砸向管家的頭。
燈籠爛了,燭火在雨中熄滅,周圍漆黑一片。
管家擋開燈籠,亮出了刀,撲向了劉三七,卻撲了個空。
劉三七已經(jīng)趁著黑暗躲開了
但他是個奴隸,他腳上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溺備D,暴露了他的位置,管家又一撲,二人扭打在一起,劉三七身中數(shù)刀死亡。
今夜的雨水洗刷了這場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