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紅衣哥哥的下落
華錦瑞握住了李元厚那雙粗糙的手掌,眸子里有著少年人對未來的憧憬……
在他年少時(shí),這雙手掌曾無數(shù)次將他那雙柔嫩的小手握在手里。那時(shí),他覺得這是一雙寬厚有力,能給自己足夠安全感的手。
但此時(shí)再握住時(shí),方才覺得這雙手似乎比記憶中的那雙手枯瘦了許多。
少時(shí)懵懂無知,做了錯事后,總是被眼前這個(gè)如同父親一樣的老人訓(xùn)斥。便總想著要快快長大,脫離他的‘淫威’之下。
但到得此時(shí),再憶起曾經(jīng)種種,方知他為了自己這懵懂無知的少年付出了多少心力,又頂住了多少壓力。
“阿草,這些年辛苦你了。你為了我這頑劣不堪之人,操碎了心!若不是有你一直護(hù)著我們母子,恐怕這天下早已易主。此時(shí),我已然長大。此后,便由我撐起這片天吧!”
李元厚見他說得認(rèn)真,面上躊躇滿志,頓時(shí)老淚縱橫。“牙君終于長大了!老奴……老奴甚是欣慰?。 ?p> 他擦了擦眼角里溢出的熱淚,抬起頭,問他:“牙君已然看清了此時(shí)的局面?”
華錦瑞思尋片刻,而后,神色略顯凝重?!拔译m是這華言城里的牙君,卻并沒有實(shí)權(quán)。五州王平分天下,雄踞一方。尤其我那舅父既是中州之王,又是掌管京都政權(quán)的大閣主,且與那軍帥有著聯(lián)姻,可說傾權(quán)朝野也不為過。此時(shí)又將幼女送入宮中,其目的便是要下一代麒麟子仍受他盛家控制,可見其狼子野心!而我除了阿草你那二十萬禁衛(wèi)軍,便再無其他了!若他真有了謀逆之心,我便只能任人魚肉!”
李元厚聽他娓娓道來的分析著此時(shí)的局面,嘆道:“牙君能有這番領(lǐng)悟,果然是長大了!”
又問:“那牙君是否已然有了對策?”
華錦瑞沉吟片刻,道:“前幾日,東州王、西州王、北州王共同上表要將自己的女兒嫁入宮中,我便有些個(gè)想法,也不知對與不對!”
李元厚道:“牙君請說!”
華錦瑞沉思片刻,徐徐說道:“此時(shí),雖五州鼎力,但我舅父這一脈卻占據(jù)了極大優(yōu)勢,勢力也比其它四州強(qiáng)盛許多?;仡欉@些年他的所作所為,已見他早已不甘居人之下,然,四州王對其牽制,他才不敢輕舉妄動。誠然,這五州鼎力局面絕不可輕易動搖!”
李元厚點(diǎn)頭稱“是!”
華錦瑞繼續(xù)道:“雖此時(shí)乃五州鼎立局面,但我也要盡快積累一些暗中勢力,以備不時(shí)之需!當(dāng)務(wù)之急,我便想請阿草替我辦兩件事!”
李元厚正色道:“牙君請說,老奴必當(dāng)全力輔佐于您!”
他并未發(fā)現(xiàn),隨著他對華錦瑞心智的認(rèn)可,對他的稱呼也變成了‘您’。
說道心中的應(yīng)策之道,華錦瑞豁然挺起胸膛,頗有一個(gè)君皇該有的傲然與霸氣。他面色沉著冷靜,聲音低沉而鄭重。
“第一,各州之內(nèi)不可沒有我方之人,本君要你挑選一些可靠之人滲透其中,作為斥候;第二,本君要你用各州王送來的厚禮打造一支五十萬的精銳部隊(duì)?!?p> 說道此處,他面色一凝,極為謹(jǐn)慎的說道:“此事只能秘密行事!切不可被他人知曉!”
李元厚淡然一笑,“牙君所說那斥候,老奴早已安排妥當(dāng),五州之內(nèi)的基本情況,也已掌握不少!”
華錦瑞微微一愣,隨即,搖頭笑道:“阿草果然深謀遠(yuǎn)慮!”
李元厚擺手笑了笑,不置可否!
又道:“只是……牙君要我秘密打造這五十萬精良部隊(duì),卻有些難了!雖說五州送來的厚禮頗為豐富,但也只夠這些人一年所用。何況這征兵五十萬,還不可被各州所覺,便是更難了!不知,牙君可有對策?”
華錦瑞見他雖是在詢問,卻一副沉著篤定之姿,便知他心中已然有了良策,此問不過是在考驗(yàn)自己而已。
便道:“所說五十萬之?dāng)?shù),聽之,卻過于龐大。然,五州各部、各城、各都,人數(shù)眾多。且有散落在外不入戶籍的匪患。只要化整為零,分散征集,便不會引起各州重視。阿草可挑選禁衛(wèi)軍中可信之人分之征集、訓(xùn)練。此事便可成!至于下一年所用軍需,雖此時(shí)還未有尚佳對策,但可緩之。畢竟還有一年時(shí)間呢!”
李元厚捋了捋自己那過于光滑的下顎,隨即,大笑道:“好!牙君果然高見!老奴佩服。牙君請放心,此事便交由老奴去辦。定不會有辱使命!”
華錦瑞笑了笑,“有阿草在,本君放心!”
然,李元厚似乎又想到什么,便見他蹙了蹙眉,道:“可是……只有這些,可還不夠!”
聞言,華錦瑞面露不解之色,蹙眉道:“五十萬精銳部隊(duì),再加之阿草那二十萬禁衛(wèi)軍,便是七十萬。這個(gè)數(shù)已然比兩州的總兵人數(shù)還要多了!為何還是不夠?”
李元厚搖了搖頭?!案髦菝嫔系谋εc實(shí)際的兵力之?dāng)?shù)相距甚遠(yuǎn)。暫且不論這些普通將士,就說各州背后的勢力,也是牙君不可想象的!”
華錦瑞心中猛然一頓,“背后的勢力?那是什么?”
李元厚道:“牙君有所不知,在這五州之外,還有凌駕于五州之上的方外勢力,那些人大都有飛天遁地的本事,一人可抵千軍!只是,他們很少在五州走動,故而,牙君并不知曉此事。但,近年來,這些方外勢力不知怎得,竟有意結(jié)交五州各王,現(xiàn)已有五方勢力紛紛與之結(jié)下盟約!”
“方外勢力?飛天遁地?”華錦瑞突然想起十五年前與他匆匆一別的紅衣哥哥。暗說:“他不也有那飛天遁地的本事嗎?難道,他也是方外之人?”
李元厚繼續(xù)道:“方外勢力共有八方勢力,其中隸屬正派仙山的有:雪嶺宗、圣靈宗、玉女門、天諭島。邪派魔窟的有:黑血洞、魅影教、羅剎教、天蝎洞?!?p> 又道:”其中,隸屬正派的雪嶺宗與東州王結(jié)盟;圣靈宗與北州王結(jié)盟。而隸屬魔派的魅影教與南州王結(jié)盟;羅剎教與西州王結(jié)盟;天蝎洞與中州王結(jié)盟。所以,只憑我們這還未見著落的七十萬兵力若想撼動五州,實(shí)則不易?。 ?p> 華錦瑞皺眉凝思了片刻,問:“那玉女門、天諭島、黑血洞又與誰家有關(guān)聯(lián)?”
李元厚道:“玉女門,門內(nèi)皆是女子,從不見外間男子,并未聽說與哪家有關(guān)聯(lián)。天諭島于五州海外仙島,也沒聽說與哪家有關(guān)聯(lián)。至于那黑血洞,向來以人食之,又有誰家愿與之聯(lián)盟?”
華錦瑞眸中閃過亮色,問道:“若我們能與玉女門、天諭島聯(lián)盟,能否擺脫此種局面?”
李元厚蹙了蹙眉,搖頭道:“這事便有些難了!這些方外勢力所在之地都有法陣隱匿,并不是我等凡人可輕易入之。況且,其它幾方勢力與五州聯(lián)盟定然有不可告人之事,能讓他們這些方外之人惦念之事,必然不可小覷?!?p> 略一沉吟,又道:“牙君可曾想過,為何沒有一方勢力來與我們聯(lián)系?”
華錦瑞愁疑了半刻,心中略有驚色,“阿草的意思是說,他們所惦念之事與我這華言城有關(guān)?”
李元厚點(diǎn)頭,說道:“我只是有所猜測而已!但究竟為何,卻也猜不出!”
華錦瑞問:“若說這華言城內(nèi)有讓方外之人惦念之物,那他們因何不親自來尋?為何要與五州王聯(lián)盟?”
李元厚沉默了片許,而后,擰著眉,抬眼望向他,眼中神色閃過一絲莫名之意,而后,緩緩說道:“牙君莫不是忘了,這華言城有真麒麟華光普照,任何靈物與魔物都入不得這華言城?”
華錦瑞一直盯著他,雖未看明白他眼中那一閃而過神色是何意,但還是恍然道:“我倒是忘了此事!”
然,他忽然又想起當(dāng)年的紅衣哥哥,蹙眉暗道:“不對??!當(dāng)年他也曾入過華言城。既然會飛天遁地,必然也不比這凡人,那他為何無事?”
又愁了半刻,方問:“阿草,可聽過冥淵陵?”
“冥淵陵?”李元厚臉色一變,急忙問:“牙君因何知曉這冥淵陵?”
華錦瑞見他如此模樣,也忙問道:“阿草也知冥淵陵?”
李元厚猛然一頓,隨即,搖著頭道:“老奴并不知!”
華錦瑞微瞇著眸子,瞧著他臉上裝出的那副淡然,“阿草,你明明知曉這冥淵陵,因何不愿與我說?”
李元厚暗嘆了口氣,知道此事無法再相瞞于他,便道:“老奴服侍先皇時(shí),是曾與冥淵陵的人見過!但也只緣一見。只知這冥淵陵不屬正邪兩派,做事也向來沒有正邪之分,讓人難以捉摸!”
“父皇?”華錦瑞眸子一凝,心中暗道:“那便是說,冥淵陵中人與父皇有所交集!”
忽又想起當(dāng)年那紅衣哥哥送他的紅玉,心說:“難道是因紅衣哥哥與父皇相識,才送了我紅玉?”
想到此處,他猛然抬起頭,拉著李元厚的手臂,急聲問道:“那阿草可知冥淵陵確切位置?”
突然有了紅衣哥哥的消息,他顯得有些激動,
李元厚蹙眉瞧了他一刻,才道:“其實(shí),這冥淵陵就在京都近郊,但確切位置卻很難斷定。因那冥淵陵方圓十里有護(hù)陵法陣,若有人經(jīng)過,多會繞道而行,最終偏離了方位!”
“京都近郊?”華錦瑞此時(shí)的心情已然無法用言語來表述。他突然有種想要抽自己一個(gè)大耳刮子的沖動!
心中喃喃的道:“原來哥哥竟與我離得這樣近!我為何沒早些問阿草這件事?若早些知道,又何至于受這相思之苦許多年?”
緩緩壓下那躁動不安的心情,又問出了心中不解之處。“不是說那些個(gè)方外之人都不在五州境內(nèi)嗎?因何這冥淵陵會在京都近郊?”
李元厚搖頭道:“我也不知究竟為何?只是這冥淵陵在你華氏建國之時(shí)便已在此。而那些方外勢力很少踏足五州境內(nèi),似乎也與這冥淵陵有關(guān)!”
華錦瑞又問:“難道這冥淵陵早已凌駕于那些方外勢力之上了?”
李元厚蹙了蹙眉,“不好說!或許是吧!”
風(fēng)神坤銘
真正的女主終于要登場了!寶貝們是不是很期待!告訴你們一個(gè)秘密!女主的性格是我自己最喜歡的那種類型女人!但我平時(shí)很少能看到這種類型女主的小說,或許是有些小眾吧!所以,為了滿足我自己的胃口,才寫了這部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