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待了四年多后,一次去泰山的旅途中,我懷孕了。
本以為這個小生命會將我們之間聯(lián)系的更緊密,可是命運卻為我們指引了相反的方向。
為了能讓飛得到更多的歷練,我接受了他媽媽提出的令我后悔終生的決定,讓飛在北京多待一年,我待孩子一歲后再去找工作。
當(dāng)懷孕8個月的時候我一個人回到我們從未入住的婚房。
一天,在離預(yù)產(chǎn)期還有20多天的時候,我突然有了要臨盆的跡象。
我慌亂著給飛打電話,然后被家里人迅速送到了醫(yī)院。
那時候,我的身體狀況不大好,只能進(jìn)行剖腹產(chǎn)。
當(dāng)飛匆忙買了機(jī)票趕到我身邊的時候,孩子已經(jīng)來到了世上。
這個小生命的降臨,徹底改變了我的生活軌跡。
幾天后飛回了北京,我開始獨自在家?guī)Ш⒆印?p> 這對我來說是個異常艱難的挑戰(zhàn),每天的生活便是笨手笨腳地應(yīng)付這個動不動就嚎啕大哭的小娃娃。
孩子七個月大的時候,飛利用假期回來看我們。
那一次,我在他手機(jī)中看到了一個被他叫做“寶寶”的人。
就這樣,飛在最不應(yīng)該的時候,背叛了我,背叛了我們的愛情。
在那之前,我從未對他有過一絲一毫的懷疑。
之前好多次,包括一個從加拿大回來的我們都認(rèn)識的女同學(xué)總是深夜給他電話讓他接機(jī),事后對我任何的解釋也沒有,我都沒有加以干涉。
我們一路攜手走來,我太清楚他的個性。
我知道他的異性緣一直不錯,他的性子隨和,從未跟任何人發(fā)過脾氣,班里的美女總是喜歡使喚他,而他也樂此不疲地愿意為她們效勞。
結(jié)婚后,我告訴自己要表現(xiàn)的大度,要讓他的朋友覺得他娶的是一個懂事的老婆。
可是飛卻一直不懂得,已婚男人應(yīng)該怎樣去尊重自己的妻子。
婚姻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約束,他總是把握不住跟其他女人相處應(yīng)有的尺度,動輒言語曖昧,甚至深夜主動送女生回家。
似乎,他從來都不會如何克制自己對不同女性的興趣,以至于后來一再突破道德的底線,無法自拔。
那時候的我卻只是一心護(hù)著我的家庭和愛人,覺得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的錯。
我毅然扔下嗷嗷待哺的孩子,一個人沖到北京。
我當(dāng)面狠狠扇了那個女人幾個耳光,然后把她辦公桌上所有的東西砸的稀爛。
但做完了這一切,我的心依然痛的難以形容。
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我不知道該如何向那些一直以來認(rèn)為我們情比金堅的朋友們說出我們之間發(fā)生的事。
北京已經(jīng)是我的傷心地,我再也不想回來。
我胡亂聯(lián)系了一個我們認(rèn)識了多年的網(wǎng)友。
讀研的時候,我們便一起玩魔獸世界,游戲里,他是指揮我們團(tuán)隊作戰(zhàn)的副會長。
因為人聰明又公正,大家都服氣他,叫他龍叔,但其實他也就比我們大幾歲。
我在游戲里的ID叫做桃花躲躲開,龍叔總是叫我小桃花,總是故意當(dāng)著飛飛的面逗我玩。
不知道為什么,我竟然信任這樣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1月的蘇州如同我當(dāng)時的心情一樣冰冷而沒有一絲生氣。
龍叔來機(jī)場接了我,帶我跟他們?nèi)乙黄鹑コ燥垺?p> 我們的會長odin接到消息也冒雨開著車從杭州趕過來見我,車上還拉著他睡了一路的小兒子。
吃完飯,odin當(dāng)晚又匆匆地趕回杭州。
這些從未相見的朋友,只是在游戲中彼此陪伴了一段歲月,卻肯如此地相待,讓我十分感動。
其實人生當(dāng)中有時候,當(dāng)你認(rèn)為一些人本是毫無關(guān)系的過客時,突然在某一個時刻,這些人反而成了給你最大幫助和關(guān)心的那個人。
吃完飯后,在酒店門口,我見到了趕來的飛。
飛跟我說,他從未想過會跟我分開,請求我原諒他。
面對飛的懺悔,為了我們的孩子,我毫不猶豫地原諒了他所謂的情不自禁。
但是遺憾的是,我們的生活再也沒法回到過去。
曾經(jīng)的背叛,始終是我們的夢魘,不斷摧殘著我們的精神,折磨著我們的每一個神經(jīng)。
有一次凌晨2點鐘我偶然醒來,發(fā)現(xiàn)他緊緊關(guān)著另一個臥室的門。
我緊張地走過去,聽到他正跟一個人在打電話,言語悲傷但卻充滿柔情。
我推開門,他的第一個動作,就是當(dāng)著我的面直接刪掉了那個電話號碼。
還沒等我說什么,他拿起剪刀猛地扎向自己的手背。
我被嚇到了,趕緊上前無比心疼地奪下了剪刀。
從那時起,我知道原來這件事對他的折磨一點也不比我少。
但是人偏偏就是這樣的奇怪,即使是脫離了自己能力控制的范疇,也要鋌而走險,甚至不惜讓本來好好的家妻離子散。
我始終無法接受我的愛人曾跟別的女人親密這個事實。
婚禮上,“比翼祺飛”四個閃耀的金字還歷歷在目,沒有人不說我們是天生的一對。
就算我明白這世界上不是每對夫妻都能攜手走到最后,就算你清楚的告訴我中國的離婚率已經(jīng)達(dá)到了百分之多少以上,我也不能接受這件事會發(fā)生在我們身上。
在一次吵架后,我抱著高中時期他曾送我的“小乖”對他說:“這個已經(jīng)很舊了,我要扔掉了。”
他說:“好,那扔掉吧?!?p> 那是我這輩子最心愛的娃娃,我真的親手就那樣扔掉了。
我曾經(jīng)再次我們租住的那個房間,進(jìn)去的一瞬間我便失聲痛哭。
我問飛,你怎么舍得,我們的照片還掛在墻上。
這是我們的家啊,你怎么忍心帶別人回來!
每次我指責(zé)他的時候,他都會哭的很傷心,很自責(zé),就像一個小孩子。
到頭來我只好摟著他,反過來安慰她。
但也許就是應(yīng)了那句話,男人出軌,只有0次與無數(shù)次的區(qū)別。
飛開始還會小心翼翼的陪我哄我,但最終還是失去了耐心。
還沒等我的傷疤好一些,他便又開始肆無忌憚地背著我去找其他的女人。
我終于對他不再信任,而他也學(xué)會了用一個又一個的謊言來掩飾一切。
暉在跟晨輾轉(zhuǎn)分分合合七年多之后,終于還是分手了。
他們分手前,我剛用了兩周的時間精心為他們做了一本相冊,里邊有他們一起去南極旅游的上百張照片,還有我在每頁中寫下的滿懷心意的祝福語。
因為暉告訴我,他馬上要就從英國回來,婚房都買好了,很快就要成婚。
那時的我,依然無比相信愛情。
我決定親手為他們的有情人終成眷屬留下紀(jì)念。
我還特別想告訴晨,要學(xué)會珍惜這個愿意為她付出一切的男生。
只要兩個人的心在一起,什么困難都可以克服。
可是,就在暉離開的這短短的兩個月,一切都改變了。
在暉回來的第一天,晨就迫不及待跟他攤了牌然后閃電般嫁給了一個高管的兒子。
臨走的時候,不忘帶走暉在歐洲到處給他買的各種包,還有我給他們做的那本相冊。
那時候,我們幾個朋友都不敢讓暉一個人獨處,生怕他會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
飛跟暉說,想讓他做我們孩子的干爹,這樣他就要記得時時來看他的干女兒。
情的傷,雖看不見,卻刀刀見血,道道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