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頭,附近傳來隱約的野貓叫春聲,讓正在書房看書的知畫,心癢難耐。
“少奶奶,少爺請你去臥室找他?!?p> “哦?!?p> 知畫容光煥發(fā)的向臥室走去:“一整天都看不到人,現(xiàn)在喊我去臥室,又想玩什么花樣?”
想到昨夜的荒唐,她心中一熱。
很多事情,男人喜歡,女人也喜歡。
關(guān)鍵是看你有么有實力讓她喜歡,朱百祥用了半夜的時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輕輕推開門,只見大床的床幃拉起,看不清里面有些什么。
還沒到休息時間,就把床幃拉起來了,躲在里面干嘛呢?
咯咯,我嚇一嚇他…
知畫壞笑一聲,偷偷摸摸的走過去,然后刷的一下拉開床幃。
她本來準備大喊一聲,但才喊出了一半,剩下的聲音就像被什么東西堵住。
她瞳孔放大,笑容凝固在臉上,一臉驚恐的表情。
再看向床榻上,只見朱百祥穿著一條豹紋毛皮褲,一根假尾巴懸在身后,上半身還滴滿了蜂蜜。
呵呵,這下應該看起來很好吃了吧……朱百祥睿智的想到。
“娘子…”
他起手,伸出舌頭從下往上舔:“你喜不喜歡我這只金錢大老鼠啊?!?p> 知畫的喉嚨動了動,是口水。
“哈……”
她張開嘴,發(fā)出一聲嬌喝,然后本能的撲了上去。
月亮妹妹躲入云層,拔步床響了一整夜。
有件事情,當時一深并沒有告訴朱百祥,蛇妖在吃掉老鼠之前,一般都會玩弄戲耍一段時間。
不然…蛇鼠一窩這個詞語,你認為是怎么來的。
日上三竿!
“誒呀!”朱百祥扶著腰,慢慢在門前的臺階上坐下。
“大師你說的真沒錯,我娘子真是一條蛇妖。”
他錘了錘自己酸痛的肥腰:“她昨夜纏了我一宿,差點把我生吞活剝了?!?p> 嘴角微微上揚:“有這么大的風險,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嘛?!?p> “誒…風險越大,回報越大?!?p> 我在說什么……一深搖搖頭,擺脫出這詭異的對話。
“出家人面前不要說這種事情!”
一深想了一下:“看來這些中原手段對她根本就不奏效,這樣吧…”
“最近有個西域番僧教給我一個讓蛇妖現(xiàn)行的古法,施主想不想學?”
“呵呵…不學了,不學了?!敝彀傧橐槐閿[手,一邊揉腰。
“不勝腰力。”
“愛學不學!”
一深語氣一硬,朱百祥頓時軟了。
一深從袖子里拿出一根古笛和曲譜遞給朱百祥。
“這是佛教起源地,迦毗羅衛(wèi)國傳下來的古笛和曲譜,你照著這個上面吹,她聽到笛聲,身體就會左搖右擺,必會現(xiàn)行?!?p> “大師,吹笛子我可以學,但是先說清楚?!?p> 朱百祥神色嚴肅:“如果我娘子這次還沒有現(xiàn)行,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好不好,不然我真的報官抓你?!?p> “阿彌陀佛!”
偷偷學了半天,朱百祥才把那曲譜學會。
又到了一天黃昏,殘陽如血,朱百祥有種不祥的預感,今夜注定不會太平。
“娘子,我新學了一首曲子,不如我吹給你聽?!?p> “呃…你說的是你吹?不是我吹?”
“別鬧,我說的是正經(jīng)的吹?!?p> “哦,那你吹吧?!敝嫷穆曇粲行┦?。
“嘟…嘟…嘟…嘟…嘟嘟嘟…”
一首充滿異域風情的曲子在臥室內(nèi)響起,知畫躺在床榻上,一手托腮,眼中滿是朱百祥賣力吹笛的身影。
沒效果?
又吹了一遍,見知畫還是沒有反應,朱百祥終于放下心來。
看來她不是蛇妖,我就說嘛,她這個樣子,是蜘蛛精還差不多。
不過好久沒吹曲了,不如來一首十八摸?
想到十八摸的美處,他曲調(diào)一變,十八摸的聲音從房間內(nèi)傳出。
房門忽然被人打開,小唯面色潮紅的出現(xiàn)在門口。
“少爺,是你叫奴婢嗎?”
“我沒……”朱百祥疑惑的轉(zhuǎn)過頭,忽然想起,以前某次和小唯嬉鬧的時候,約定了吹十八摸就是喊她來侍寢的意思。
他看了看小唯,又看了看床榻上的知畫,咽了下口水:“我就是這個意思。”
“來來來,小唯,來給少爺唱個十八摸?!?p> “哼…”知畫生氣的轉(zhuǎn)過身。
朱百祥連忙過去安撫:“娘子,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小唯是先來的,我保證有了你以后,就再也不去招惹其他女子了。”
“此話當真?”
“比珍珠炒魷魚絲還真?!?p> “好,那我依你。”
說著,她瞟了小唯一眼:找機會除了你,相公身邊就只有我一個人了。
小唯哼笑兩聲:先讓你得意幾天,等潘公子準備好了,就送你上西天。
“小唯,你快唱,唱的好,咱們?nèi)齻€人就雙宿雙飛,哈哈……”
“咿兒呀…依兒依兒呀……”
拔步床的咯吱聲加重了一倍,不堪重負。
日上四竿!
朱百祥步履蹣跚的來到門外,雙目無神。
一深看的一愣:“大膽妖孽,竟然將你吸成這副模樣?!?p> 說著,就要沖進去拼命。
“大師…”朱百祥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的曲子根本就沒用,她根本就不是蛇妖?!?p> “那你怎么搞成這般模樣?”
朱百祥淚流滿面:“你試試連續(xù)熬兩個通宵不睡覺,然后還要不停的做重體力活,你看看你和我會不會一樣?!?p> 出家人面前不要說這些事情……
一深深吸一口氣:“看來只有拿出小僧最后的絕招了……”
“大師……”朱百祥哭了。
他忽然跪下:“大師,你收了神通吧。再搞下去,我怕我明天沒命來見你?!?p> “這三天搞下來,我娘子沒有現(xiàn)行,我快現(xiàn)行了?!?p> “大師,我是真的頂不住了?!?p> “我現(xiàn)在的是一滴都沒有了啊?!?p> “你大發(fā)慈悲,放過我好不好?”
“哎,阿彌陀佛!”
一深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朱百祥的肩膀,金剛真氣輸入他體內(nèi)。然后…
一道濃烈的佛光竟然從朱百祥體內(nèi)升起。
這是之前極樂金珠,殘留在他體內(nèi)的佛光,正好被金剛真氣激發(fā)。
好深厚的佛光,難道前幾天法鐘長鳴是因為他?
一深臉色一變,仔細端詳朱百祥。
肥頭大耳、雙目無神、貪花好色,我呸,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有佛光。
雖然他打心眼里看不起朱百祥,但對方一身佛光做不得假,難道……
揣摩了一會,他才想到一種可能:難道他身懷的是凈壇使者佛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