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一深收到一封信,上面有蛇妖的氣息,信上極盡嘲諷,說她就躲在朱府,讓一深有能耐去找她。
那道氣息不假,所以一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但心里卻一直很疑惑:朱家娘子難道真是蛇妖?她為什么自曝身份?
是準備了什么陷阱?還是說是給朱府的人下了什么詛咒,想要挾我?
不等他想明白,大門忽然打開。
朱百祥豪橫的邁步而出,看見門外的一深,頓時一驚:“呔,果然好丑。”
無禮…一深眉頭一皺:“阿彌陀佛,施主你可知,你已經(jīng)大禍臨頭。”
“呵呵,知道又怎么樣,不知道又怎么樣?”朱百祥一臉痞氣。
怎么不是喊大師救我?這劇本不對啊…
一深想了一下,決定單刀直入:“你娘子是個長蟲。”
“長蟲?”朱百祥臉上有點驚,還有點喜…
“對!”一深神色凝重:“蛇妖。”
“嘶……”朱百祥倒吸一口涼氣:“難怪她纏人的功夫那么厲害。”
出家人面前不要說這種事……
“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一深表情嚴肅!
“完全明白!”
朱百祥認真的點點頭,然后朝朱文擺擺手:“那個誰,打發(fā)點飯給他?!?p> “哼,你要想清楚,這府里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你不怕死,你娘親難道不怕?”
“嗯!”朱百祥虎目圓瞪:“臭和尚,你敢威脅我?”
“不是威脅,只是告訴你,妖怪可是會吃人的,你也不希望自己有一天醒來,就再也看不到令尊了吧?”
府里的其他人,朱百祥可以不在乎,甚至連他自己的命,他都可以不在乎,但朱母的性命,他絕對在乎。
想了好一會,朱百祥才面色凝重的開口:“你確定沒有騙我?”
“你要是不信,那這樣,我來教你讓她顯出原形的方法。”
一深說著,從袖子里拿出一包藥粉:“這是我施過法的雄黃粉,你偷偷放在酒里,讓她飲下,她到時候絕對會顯出原形。”
到此時,一深也不能確定知畫就是蛇精。
他之前在門外偷偷觀察過,知畫身上并沒有妖氣,但對方的胸實在是太大了啊。
人類怎么可能有那么大,所以一定是妖怪。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先讓對方顯出原形,免得真的殺錯了人。
“那…我試試,但我絕對相信我娘子不是蛇妖?!?p> 傍晚時分,朱百祥讓下人準備了酒菜,趁知畫背對著他的時候,偷偷把雄黃粉倒入酒壺中。
咦?他在放什么?難道是某些助興的…
雖然背對著朱百祥,但他的動作仍然被知畫看的清清楚楚。
想到朱百祥一貫的作風(fēng),她心中一熱。
“娘子,咱們共飲此杯?!?p> 朱百祥端著一杯酒,又遞給知畫一杯。
“嗯…”
知畫媚眼一瞟,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看著酒水進入知畫的咽喉,朱百祥心中五味陳雜。
“相公,你看什么呢?”
“沒,沒什么?!?p> 二人挨在一起在桌前坐下,朱百祥小心翼翼的問道:“娘子,你現(xiàn)在有什么感覺沒有?”
“感覺?”知畫嫵媚的白了他一眼:“你偷偷在酒里放了什么東西?”
“啊…”朱百祥驚了:“你看到了?”
“是啊?!?p> “那你還喝?”
“是相公你給我喝的嘛?!敝嫇ё∷牟弊樱骸澳憔褪墙o我喝毒藥,我也喝?!?p> “怎,怎么會呢!”朱百祥摟緊知畫,第一次,對除了母親之外的女人生出愧疚。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他承認,自己之前只是饞她的身子,但這一刻,對方似乎已經(jīng)深深的進入了他的內(nèi)心。
日久生情,男女通用。
他下定決心,語氣變得認真起來。
“娘子,剛才那個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快把它吐出來?!?p> “咯咯…我知道不是好東西,那才好嘛。”知畫吐氣如蘭:“你不就是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嗎?”
“娘子誤會我了,我朱某絕不是這種人?!?p> 朱百祥本想這樣大聲的呵斥她,但還是心虛的放棄了。
“聽話,你快吐出來?!?p> “略略…”知畫調(diào)皮的朝他吐了吐舌頭:“我不吐,我就不吐?!?p> 朱百祥想去掰她的嘴,她連忙躲開。
“來呀,你來抓我啊,抓到了我就讓你,嘿嘿嘿……”
一抓一躲,嬉戲打鬧間,二人一下倒在床上。
“嘶……”知畫忽然難受的揉了揉腦袋。
“怎么了?”朱百祥一臉驚訝:難道她真是蛇妖?
知畫臉色潮紅,忽然一個翻身,將朱百祥壓在身下,眼中冒著欲望的火光:“你給我喝的什么?好熱!”
還不等朱百祥解釋,知畫已經(jīng)湊到他耳邊:“你點的火,要你自己來熄?!?p> 哧溜!
今天事情大條了啊……一股不祥的預(yù)感涌上朱百祥的心頭。
月升,月落,臥室的拔步床咯吱了半夜。
一深躲在朱府外的大樹上喂了半夜的蚊子,直到天色大亮,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朱府內(nèi)有妖氣出現(xiàn)。
“什么情況?難道她沒有喝下雄黃酒?”
更遠處,一雙豎瞳小心的觀察著朱府和一深,是柳霧。
送信的也是她,她給一深送信,是打斷等一深與知畫兩敗俱傷后,再坐收漁翁之利。
“什么情況?你個臭和尚不去除妖就罷了,竟然躲在樹上聽床?”
日上三竿,趁知畫睡覺的功夫,朱百祥偷偷來到門外。
剛一見面,他對著一深好一陣抱怨。
“什么蛇妖,什么雄黃酒?!?p> 他怒氣沖沖:“原形沒有現(xiàn)出來,本性倒是現(xiàn)出來了,你不知道,她騎在我身上,把我好一陣凌辱,你讓我以后如何重整夫綱?!?p> 出家人面前不要說這種事……
“阿彌陀佛?!?p> 一深想了一下:“是小僧失策了,尊夫人法力高深,區(qū)區(qū)雄黃酒奈何不了她。不過你放心,小僧還有一計?!?p> “嗯…只是有些風(fēng)險,不知施主是否愿意一試?!?p> “不試?!敝彀傧楹苡矚?。
“愛試不試?!币簧罡矚狻?p> “你不試,那小僧就親自去會會她?!?p> “哎呀!”朱百祥目光一瞪:“當著我的面說要會會我娘子,我看你是皮癢了?!?p> “阿達…”他怪叫一聲,一招虎鶴雙飛就沖了過去。然后…
“疼疼疼…松手,松手,我試?!?p> 瞬間,朱百祥就被一深扭住雙臂,疼的他哭爹喊娘。
“哼!”將朱百祥松開,一深從袖子里再次拿出一個瓷瓶,遞給朱百祥。
“這些粉末撒在身上,能讓你暫時散發(fā)出老鼠精的妖氣?!?p> “世間萬物,相生相克,蛇都喜歡吃老鼠,你扮成老鼠精的樣子,她定會原形畢露。不過……”
一深猶豫了一下:“你要扮的看上去好吃一點?!?p> “好吃一點?”朱百祥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