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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尚書大人的藥引

第37章 難分伯仲

我成了尚書大人的藥引 寧拙 2496 2021-03-31 22:24:11

  張舍這兩天幾乎沒合眼,此時正研究地圖,莊厚進(jìn)來也毫無察覺。

  “看你這眼睛紅的,趕緊去睡一覺吧?!鼻f厚有些急,再這樣下去不說石之信那邊如何處置,在王上面前也難以交代。

  “還是來晚了,我答應(yīng)過她帶她離開的?!?p>  “你連夜趕回君合關(guān)調(diào)查石之信通敵賣國之事,之后又馬不停蹄地直沖石府,這速度堪稱是千里馬了!”莊厚把湯放桌上,推到他跟前,“喝完趕緊睡覺?!?p>  “石之信招了嗎?”張舍揉了揉眼睛。

  “人證物證俱在,逃不掉的。”莊厚又指了指湯,“喝!”

  張舍端起來幾口喝完,“石府呢?”

  “按照你的吩咐,軟禁。”莊厚把他往床上推。

  “池暮……”

  “有句話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鼻f厚冷靜道,“或許,她根本不相信你會回來?!彼运戳嗣惨幼?。

  “是我還不夠好?!睆埳崽上拢]眼嘆息。

  “有句話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

  “還是閉嘴吧?!?p>  石之信通敵賣國他隱有預(yù)料,要讓池暮徹底脫離石家,就必須牢牢坐實(shí)石之信的罪名,讓他再無翻身機(jī)會。所以張舍一收到消息就趕去君合關(guān),從蹲守蛛絲馬跡到證據(jù)確鑿只用了短短數(shù)日,當(dāng)他趕回王都沖進(jìn)石府,滿堂賓客中唯獨(dú)找不見池暮的身影。

  一路狂奔最后還是來晚了。

  “今日可有人進(jìn)入石府?”張舍問。

  莊厚訥訥開口,“石之信都被抓起來了,除了他親家,誰還愿上門?!?p>  “李傳英?”

  “他兒子李茲亦,去了一會兒就走了。”

  “他婚后都沒陪過石青雨回去,這時候去石府必是另有所圖。”

  ——————

  池暮害怕極了,雙手雙腳被綁著,黑漆漆的屋子里隱約能看見門縫中的細(xì)光。不安如同洪水猛獸,席卷而來。明明她已經(jīng)萬事小心,依舊躲不過他人的別有用心。

  因太久保持一個姿勢,手腳有些發(fā)麻,她窩在床角動了動。張望四周,努力辨認(rèn)周圍的環(huán)境。普通的臥房,一床一桌,連張多余的凳子都沒有,門邊的小窗也被封得死死的,壓抑的氣息彌漫而開。

  門被打開,外頭的燈火映入門內(nèi),一個男人跨過門檻,走入陰影中停在她跟前。

  “池暮,我們又見面了?!?p>  池暮抬頭,李茲亦的陰笑在這昏暗中更顯狡詐,他半蹲下來,伸手要捏她的下巴卻被捆著雙手推開。

  “這么有力氣,看來還沒被折騰夠。”

  池暮冷眼相看,對他的不屑多過恐懼。他倒是一臉興致地在床邊坐了下來。

  “你就不好奇為何會到我的手里嗎?”

  “你倒是說說看?!?p>  她蒼白的面色依舊惹人注目,看得李茲亦心里癢癢,不禁道,“一想到要把你獻(xiàn)給王族,我便萬般不舍?!?p>  池暮驚詫,李茲亦趁機(jī)捏住她的下巴,令人生厭的腦袋湊了上來,“姚瓊芝用你血的秘密同李家做了交易。石之信通敵賣國已成定局,姚瓊芝為了自保當(dāng)然只能依仗我李家,想讓我李家入這趟渾水,沒有點(diǎn)東西交換是不可能的?!?p>  “怎么不說話?不相信?”李茲亦越說越來勁,“起初我也不相信,你非姜族人,卻是神藥藥引,實(shí)屬荒謬。但姚瓊芝給我說了兩件事,一是在房中放迷香你安然無恙,二是在飯菜中下了劇毒,你還是安然無恙??上胚@老東西一心想著長生不老犯了王族大忌,我爹就不同,將你進(jìn)獻(xiàn)王族,只盼光耀門楣。”

  “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自己。你們之間的虛偽簡直難分伯仲?!?p>  “池暮,你是真不怕死呢……還是已經(jīng)自暴自棄了?又或者你還在等誰來救你?”李茲亦盯著她看,完全挪不開眼。

  “你想說張舍嗎?”如果此生一定要等一人,除了張舍之外,她再也想不出誰。

  “哈哈哈!臉皮還真厚!就算你驚為天人,他也不敢放下所有與我李家對抗,畢竟我李家背后站著的可是王族之人?!崩钇澮嗟氖只蛩念i項(xiàng),她奮力掙扎,慌亂間聽見門外有人在說話,同樣也是透著滿滿的嫌棄。

  “李茲亦你想干什么!別忘了明天要把她送入宮中?!笔嘤暾驹陂T邊,冷漠地看著他們,沒有怒意,只是厭惡。

  “我的事你少管?!崩钇澮嗾Z氣同樣不善,起身往外走。

  等他走遠(yuǎn)了,石青雨進(jìn)來對她打量片刻,開口時有些不自然,“我娘未曾與我提起你百毒不侵之事,也未曾……未曾說過那腰牌的用意。你出城時雖沒用它,但是你還是低估了拿走腰牌之人見錢眼開的品性,盡管他此刻已是一具冰涼尸體?!?p>  “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我雖無意,卻也不會放任你逃跑。李茲亦就算是個廢物也終究是我所嫁之人,既是孽緣也是羈絆?!笔嘤杲忾_綁在她手腳的繩索,“大婚當(dāng)日你逃跑,我爹也因罪被抓。我娘能想到的最好計(jì)策便是用你交換?!?p>  “就算石之信沒出事,大夫人也不會放過我吧?”池暮的手腕上是幾圈紅紅的勒痕,相比之下人心的險(xiǎn)惡更讓她難受。

  “明早你被送進(jìn)宮,不管如何應(yīng)該是死不了的?!笔嘤暧弥讣庋刂~頭向眉尖,“更何況你有這張臉?!?p>  世間之事就是如此荒謬。甄游與石之信各取所需,姚瓊芝與李傳英亦是如此,可她偏偏成了他們手中的籌碼,被無所不用其極。

  腦袋昏沉,困意漸深。冷寂幽暗的房間里只有呼吸是有溫度的,身體很快變涼,如同慘淡月光,荒涼而斑駁。

  同樣冰冷的還有王族設(shè)在城西的地牢,那里常年陰暗潮濕,就算沒有用刑也會待出一身毛病。石之信大概從未想過自己會落此境地,稀白的湯水,灰白的饅頭,簡直難以下咽。他推開食盒,周圍傳來的惡臭令人作嘔。

  牢門外有腳步聲,聽起來不像獄卒,正好奇誰會來探望他,伸長脖子往外看,一個灰藍(lán)身影出現(xiàn),意外又合情合理。

  “石大人,別來無恙啊?!闭缬蔚哪樎裨谝旅崩?,只能看到微微上彎的嘴角。

  “藥師因何而來?”明明已經(jīng)饑?yán)Я实?,仍挺直腰桿坐在草席中。見甄游沒有反應(yīng),石之信起身往牢門邊移了幾步,“藥師若是來落井下石的,就不怕老夫上報(bào)王上你與我隱瞞神藥藥引之事?”

  “石大人要真這么做倒也不打緊,在下只是奉大人之命研制神藥,豈料神藥煉成卻被大人獨(dú)吞了去?!闭缬蜗崎_帽子,神色悠然,“到那時大人確實(shí)會死得連渣都不剩的?!?p>  “你信口雌黃!”石之信急促。

  “大人想活命的話,不妨聽聽在下的提議?!?p>  “你且說。”

  “大人主動獻(xiàn)出神藥,將我引薦王族?!?p>  “我犯的是死罪,王上不會輕易赦免。”

  “王上當(dāng)然沒用,但是齊疆王就不同了,王族之中他最信奉神藥之說,并且掌管罪臣流放之事,要保你一命其實(shí)不難?!?p>  “你想認(rèn)識齊疆王?”石之信不明白,甄游憑著神藥明明可以取信王上,為何偏偏舍近求遠(yuǎn)?!澳康暮卧冢俊?p>  “大人死到臨頭,還是多想想自己吧?!闭缬芜f上一個黑木藥盒,“這就當(dāng)是在下的謝禮吧?!?p>  石之信眼前一亮,自己果然是命不該絕,“池暮下落不明,今后想要煉神藥就難了?!?p>  “大人多慮了,她的血我取了不少,煉制出的神藥已有些數(shù)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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