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嬉皮笑臉的謝過孟承祥,就屁顛兒屁顛兒的跟著顧棠出去了。
只留下了陸隋,駱子初,孟承祥三人在原地。
氣氛莫名有些尷尬。
“孟監(jiān)丞,護送美人回家這種好事兒,您怎么不交給我,就知道偏心顧棠?!?p> 駱子初看著孟承祥使勁爭寵。
孟承祥嘴角一抽,在心底里翻了個白眼兒:“駱公子也靠不住呀,遙想你讀學堂那會兒……”
這就引起了一波回憶殺。
駱子初上學時候跟著傅容和沈知意沒少逃課。
隔三差五地捉弄夫子,不知領(lǐng)了多少次懲罰。
可這廝仗著背后有公主撐腰,不僅不知道收斂,還盡出些整人的餿主意。
以至于直到現(xiàn)在,駱子初都是學堂里的反面教材。
駱子初瞧著孟承祥這副模樣,便知道他又想說那些年自己的糗事兒了,慌忙地堵住了他的嘴。
“孟監(jiān)丞,學生今日還有事,便先行一步。”
說罷,朝著孟承祥和陸隋拱了拱手,就慌忙離開了。
陸隋看著駱子初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便跟了上去。
“駱美人,等等在下?!?p> 陸隋半開著玩笑,用極為陰陽怪氣的語氣和駱子初說話。
二人看上去關(guān)系匪淺。
駱子初翻了個白眼:“滾遠點兒。”
陸隋少見的放下了戒備,笑的有些肆意春分:“你自己就是個美人,還送什么美人呀?”
陸隋一聲壞笑。
駱子初轉(zhuǎn)過身兒,看著比自己還高出一點兒的陸隋,突然擺出了蘭花指:“討厭啦,陸大人看著好歹也是金玉其外,怎么還調(diào)戲人家呢?”
說罷,還推了一把陸隋,活像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
陸隋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好似為了惡心回去一般,挑了挑眉:“這上京城,哪個姑娘能比得上駱姑娘你如此嬌艷動人?”
便說著還拋了個媚眼兒。
有種打開新世界大門的感覺。
原來你是這樣的陸隋。
這種情況要是被傅容看見,豈不是能笑個三兩年?!
駱子初斂住了笑意:“你好好說話,好好做人會死?。?!”
陸隋挑了挑眉頭:“會被你美死?!?p> 說罷,為了防止挨打,趕忙就坐上馬車跑了。
畢竟,今天要和顧棠說的事兒恐怕是說不上了,還不如回家好好休息呢。
畢竟,誰還不是個精致的美男子呢?
傅容一路跟著顧棠上了顧府的馬車。
蘇家和顧家在同一條街上,送傅容回去自然是順路的。
他一向深居簡出,上京城也沒多少人認識他。
傅容臉上掛著燦爛明媚的笑,比那陽光還要熾熱,顧棠波瀾不驚的雙眸之下不免有些心慌。
一路上沈劍一直對傅容抱有著敵意,眼中的警惕絲毫沒有消散。
傅容選擇性無視了他,緊跟著顧棠爬上了他的馬車。
熟悉的就像回家一樣,沒有半分的客氣所言。
顧棠擰了擰眉頭,身子向側(cè)面挪了些,盡量不和傅容挨著坐。
傅容打量著這張俊俏的臉,單手撐著下巴,笑容燦爛奪目,眼睫很長,眉眼微彎。
“顧世子看上去很怕我?”
她雙眸泛著星光,聲音稚嫩,帶著幾分沙啞,軟軟糯糯,格外的動聽撩人。
顧棠若無其事的拿起了折扇,面上風輕云淡,都未曾多看傅容一眼:“蘇小姐多慮了,在下只是為你的名聲考慮罷了。”
他不敢看她的雙眸,也許是因為這雙眼睛太過澄澈漂亮,撩的他心里有些慌亂。
傅容眨了眨眼睛,往顧棠身旁挪了挪,湊近他幾分:“顧世子和我非親非故,卻處處為我考慮,是不是心悅于我,不敢表白?!”
顧棠抬眸看著這個眼含秋波,笑意盈盈,狡詐至極的小狐貍,不經(jīng)的有些懷疑,這還是書院里那個張揚跋扈的女子嗎?
顧棠看著她的臉扔在一旁,遲遲沒有說話。
傅容含著笑,又湊近了他幾分。
顧棠能清晰的感受到傅容呼出的氣,以及少女身上淺淺淡淡的香味兒,格外迷人。
“男女授受不親,還請?zhí)K姑娘自重些為妙?!?p> 顧棠輕聲咳了兩聲,裝腔作勢般的往邊上挪了些。
傅容無意間又看見了他泛紅的耳尖,不由得勾唇一笑。
這么容易害羞,不太好玩兒。
她覺得沒意思,便又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時不時的偷看顧棠幾眼。
“顧世子說的對,小女今后定會注意。”她聲音軟糯,笑的很甜。
隨后撐著下巴,又細細的打量起了顧棠:“只怪是世子的如此驚才絕艷,小女適才魯莽了些。”
她語氣平穩(wěn),聲音沙啞,帶著少女的軟糯稚嫩,她覺得自己簡直太厲害了。
張揚跋扈和軟軟糯糯任意切換,簡直完美!
她說這話,本是想讓顧棠知道,她只對他如此上心,卻不想顧棠竟聽出了另一種意思。
“那依照蘇小姐的意思,只要是驚才絕艷的人,豈不是都要這般魯莽,照收不誤?”
也不知是不是她出現(xiàn)了幻覺,傅容竟在這段話中聽出了一絲絲吃醋生氣的意味。
她舔了舔唇,不知該如何辯解,早知道當年在國子監(jiān),就應(yīng)該多讀點書了。
現(xiàn)在想吟誦一個詩句表個白都難,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傅容:“……”
終究是錯付了。
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搬起石頭還把自己的腳給砸了,真是不劃算。
傅容看著顧棠溫柔嫻靜的模樣,心中不免有些春光蕩漾。
她瞇上眼睛,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方才還嘰嘰喳喳的小姑娘突然沒了聲響,顧棠不由的斜睨了一眼傅容,卻瞧見小姑娘瑟縮在角落,眉頭緊皺,嘴唇干澀,面色極為的難看。
他不由得心中生起一股異樣,有些心疼。
又想起了她之前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寒冬臘月的,準得生病。
便不免的心軟,將放在一旁的暖爐強硬的塞進了她手里,語氣冰冷:“別死我車上,晦氣!”
本來還瑟瑟發(fā)抖的手突然感知到了一絲溫度,整個人也好了一些。
傅容眉頭微皺,牽強的扯出一個笑臉:“顧棠,你這么關(guān)心我,遲早得出事兒?!?p> 顧棠覺得疑惑,想詢問這是什么緣故,便見少女好像異常疲憊一般,緊緊的闔上了雙眼。
他嘴里嘟囔一句:“神經(jīng)?!?p> 翻了半天的書柬,愣是一個字兒也沒看進去。
?。═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