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可想好了!不要半桶水晃蕩,胡說八道,到時候連命都沒了。”
胡曼妮一雙眸子望著葉天,美艷卻似毒蛇狠毒。
如果一旦唐先生的病被治好,也就說胡曼妮種的花,害了唐先生。
葉天也聽出這話是在威脅。
可是走到江城唐先生的面前,早已經(jīng)是一條不歸路。就算今天不治,葉天已經(jīng)說破了天機(jī)。
出了唐家,恐怕也會被這個胡曼妮報復(fù)。畢竟這個女人可是唐先生身邊的,怎么可能是個善類?
哪里還有退路?
“這病我治了?!?p> 葉天一口答應(yīng)下來。
“不知死活!”
胡曼妮一聽這話,她面色變得更加地怨怒。
可葉天不在乎,他唰唰地給唐朝樹寫了藥方治病,叫人去取藥,又讓唐朝樹這位大人物從唐宅搬了出去,打算在盡快地讓這個大人物治好病。
而唐朝樹也似乎十分相信葉天,他直接就叫人把宅院里的花花草草全部都砍了。
于是在三天后,唐宅中園林一片狼藉,原本的花花草草一片凋零落魄。
胡曼妮見到這一幕,面色蒼白如紙。
她花費了三年時間,花費了重金一點點種下的東西,全部毀了。
“小姐,這個葉天來者不善。我們要不要先避一避?”管家齊賢德則在一邊勸道。
“百花殺陣,是我胡家的奇毒。除了苗疆的蠱術(shù),就再無解法。這唐朝樹早已經(jīng)一只腳踏進(jìn)了鬼門關(guān),有什么好避的?”
胡曼妮卻不屑道。
“可那萬一這小子懂蠱術(shù)怎么辦?”
齊賢德疑惑。
“他懂蠱術(shù)?呵呵。怎么可能?蠱術(shù)源自上古巫術(shù),不僅可以治病救人,還可以窺視天命,替人改天逆命,要是那小子能懂這個,他早就稱霸一方,非富即貴。還會來這小小的江城?給唐朝書看???”
胡曼妮不屑地說道。
“那……那萬一……”管家齊賢德還是一臉不放心。
“沒有萬一,因為苗疆最后懂蠱術(shù)的人,被我家和其他五個家族滅族了!”
胡曼妮眼眸里一種殺意,冰冷地能一眼令人如遇寒冬。
“這樣啊……那這個唐朝樹真的就沒戲了,看樣子江城很快就要落在小姐的手里了!那個葉天也死定了?!?p> 齊賢德低著頭笑著恭維道。
也在這時,胡曼妮露出得意之色,媚眼如絲地對齊德賢說道:“你來一趟我房間。我心情不好,你來陪陪我。”
“大嫂?這大白天的不好吧……”
齊德賢消瘦額頭上頓時都是豆大的虛汗。
“這江城馬上都是我們的,你還怕什么?”
齊曼妮卻輕輕地在齊德賢耳邊吹了一口氣。
“是……是……”
齊德賢尷尬地點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
……
郊外一處別墅。
在昏黃的燈光下,葉天把一碗藥端到了唐朝樹的床頭。
“唐先生這是您最后一碗藥,喝完了,便不用再喝藥?!?p> 唐朝樹在兩天調(diào)養(yǎng)后,臉上和手上的皰疹都已經(jīng)一一結(jié)痂,可面色依舊蒼白如紙。
他一雙冷眸,便看著葉天問道:“你說一定能治好我的病,為什么我喝最后一碗藥,現(xiàn)在還是那么虛弱無力?”
也在那時。
房間里站著的大漢們也虎視眈眈地看著葉天。只要一聲令下,便會把葉天抓進(jìn)麻袋,扔到黃浦江。
“唐先生有兩種病,第一種病是花毒,吃藥能治。第二種病是心病,吃藥不行?!?p> 葉天卻不慌不忙地說道。
“心???什么意思?”
唐朝樹眉頭一皺,他不解地看著葉天。
“為情所困!”
葉天緩緩的說出四個字。
唐朝樹一聽面色大驚,他卻立馬辯解道:“我唐朝樹在江城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什么樣的女人我得不到?我會為情所困?”
“不是得不到,而不是放不下?!?p> 葉天又說道。
唐朝樹一聽這話,他愣住了。
“所以我就給唐先生配了一副藥,解開心病?!?p> 葉天說著,他拿起手機(jī)放了一個視頻。視頻里一對男女正在翻云覆雨,浪叫連連。
唐朝樹一看,他頓時面色發(fā)黑。視屏里的男女正是胡曼妮和管家齊賢德。
邊上的人窺見這一幕,也是一臉震驚。
所謂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這管家齊賢德竟然玩大嫂!
這也太刺激了!
“你怎么知道他們兩個有奸情?”
“那天,我發(fā)現(xiàn)李牧遇到胡曼妮和齊賢德,都會打噴嚏。而我的鼻子也很靈,我發(fā)現(xiàn)他們身上同一種花香味。于是,我便找李牧,在宅子里偷偷裝了幾處監(jiān)控?!?p> 葉天回答道。
唐朝樹低著頭,靜默久久無語,他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其實,唐先生早知道這件事了把?只是難得糊涂,對吧?”
葉天問道。
唐朝樹一聽,他面色一顫,望著葉天的臉許久,才說道:“你太可怕了,簡直就能讀心!”
“不是讀心,而是唐先生的宅院里,掛著一幅難得糊涂。一個大風(fēng)大浪的江湖大哥,什么事情能難得糊涂,不快意恩仇呢?我想也就一個情字了?!?p> 葉天說完。
唐朝樹臉上落下兩行淚,他苦笑著站了起來,從床邊拿起一把匕首,藏在袖口,便出門而去。
……
“饒了我吧!都是這個胡曼妮勾引我的,我也是被逼的。她一天要找我五次。我也受不了?。 ?p> 唐家宅院。
胡曼妮和齊德賢兩個人被五花大綁,關(guān)進(jìn)了一個竹編的豬籠。
齊賢德一直慘叫著求饒。
胡曼妮則看著葉天,喊道:“你為什么能解開我的百花殺陣?用的什么法子?”
葉天卻閉口不答。
“難道你會蠱術(shù)?”
胡曼妮又問。
葉天一聽這話,他心頭微微一顫。這個胡曼妮怎么會知道蠱術(shù)的事情。
正要琢磨著問一聲緣由。
唐朝樹卻站了起來,他朝著胡曼妮的胸口就是一刀。這一刀下去,血水四濺。
胡曼妮頓時香消玉殞,癱軟在地上,沒有了氣息。
唐朝樹落了這一刀,他便跪在地上哭了起來,如同一個委屈的小孩。
正是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葉天原本還在思考胡曼妮怎么知道蠱術(shù),可聽到唐朝樹的哭聲,也不由想起了自己那一位妻子李楚楚。
她也是背叛了自己。
葉天心中一陣酸楚,也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可又強(qiáng)忍住了。
他想了半天,最后勸了唐朝樹一句:“任何關(guān)系走到最后,不過相識一場,有心者,有所累。無心者,無所謂。”
“有心者,有所累?”
唐朝樹一聽這話,臉上如被電了一下,神情有所觸動。
他沉思了片刻,便說道:“多謝葉先生這味心藥,我的確是心有說累。以后在江城有什么事情,盡管和我唐朝樹開口?!?p> “好!”
葉天治好了病,便從唐宅離開。他路過唐宅客廳的時候,又見到了那一副“難得糊涂”的字帖。
葉天見到這字帖,便停下看了一會,心中也是波瀾起伏。
他何嘗又不是假裝糊涂呢?可在喜歡一個人,又如何能真的糊涂一輩子呢?
葉天嘆了一口氣,他不曉得前路如何取走,想了想還是決定和李楚楚離婚。
否則,這恨會漸漸成長,最后讓自己變成和唐朝樹一樣的殺人者。
葉天于是便去了一趟李家。
……
“什么,唐朝樹的病好了?”
“您的那一位干姐姐電話不接!這消息我也是外面打聽到的。顧總,要不我們就避開這個葉天吧!”
“避開?可笑!我還會怕一個銀行的臨時工?我顧自行看上的女人,!”
在一間茶樓里。
顧自行聽到葉天竟然治好了唐朝樹,他臉色黑得像鍋底的灰。
司機(jī)王剛站在一邊,他面色一臉忐忑不安,說道:“既然硬的不能來,我們不如來軟的?”
“什么軟的?”顧自行一聽這話,他是知道自己的狗頭軍師王剛有了主意。
“堡壘都是從內(nèi)部攻破的。顧總你應(yīng)該知道,葉天在李家不受待見吧。李家人都想把這個上門女婿趕出家門。讓李楚楚這個絕色美女找一個豪門……”
王剛嘴角冷笑說道。
顧自行一聽這話,他眼眸微微一亮,便問道:“你是說,讓李家人把葉天趕出去?”
“正是。最近您不是拿到了唐朝樹的藥業(yè)集團(tuán)的項目么,正缺一個大的供應(yīng)商。而李家做的就是藥材生意,最近他們生意不景氣,可是最需要您這樣的人幫忙呢!”
王剛笑微微地說道。
顧自行一聽這話,他琢磨了一番,便說道:“那不如我就來一招借刀殺人!我要這個葉天,自己心甘情愿地離開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