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的什么醫(yī)生?怎么那么年輕?”
“唐先生的病可不是隨便庸醫(yī)都可以看的!”
走進(jìn)唐公館。
兩只石獅子立在門口,一個管家模樣的男人盯著葉天看了半天。
“齊管家,這是王南山先生推薦的。阿嚏!”
李牧低聲說道,他突然打了個噴嚏。
葉天也鼻尖微動。
眼前這個管家齊德賢模樣是個一米八五的男人,他身上卻有一股子濃烈的花香味。
“王南山?他自己治不好,就隨便搪塞一個人這可不行!”
管家齊德賢一聽這話,還是不買賬。
他一臉冰冷地對葉天說道:“小子,你到底行不行?上次有個庸醫(yī)來招搖撞騙,被我叫人打斷了腿。你現(xiàn)在走人還來得及!”
葉天一聽這話,心中極為不悅。
可一想到弟弟的病,他還是咬著牙說道:“能治不能治,我也得先看看病人。”
“小子,我可提醒你了。你到時候,哭著喊著的時候,可別求我!”
齊德賢陰冷地放下這話,便甩手進(jìn)了宅子里。
葉天和李牧在后面跟著,也便進(jìn)了一個滿是花草的大宅院。
走進(jìn)會客廳。
大廳中央掛著一幅字,上面寫著四個大字:難得糊涂。
四周依舊到處擺滿了花。到處是夜來香,郁金香,繡球花,以及絢麗多彩的變?nèi)~木等等。
被稱之為唐先生的唐朝樹,他此時閉著眼睛,躺在一張?zhí)梢紊?,面色蒼白無力,臉上和手上滿是一個個紅點點狀的皰疹。
這個男人身邊站著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
這個女人身材前凸后翹,旗袍的高叉處小露白皙美腿,十分美艷。
齊德賢,李牧一見這個女人,便低頭齊聲喊道:“曼妮姐!”
李牧也在這時,又不停地打起了噴嚏。
過了許久才強(qiáng)忍住。
胡曼妮便有一些不悅,她再一見葉天年輕模樣,那一張白皙美艷的臉上眉頭微微一蹙,問道:
“這么年輕?是哪家醫(yī)院的名醫(yī)?。俊?p> 齊德賢疑惑地看了一眼李牧,李牧也疑惑地看了一眼葉天。
“我不在醫(yī)院行醫(yī)?!比~天于是回答道。
“那你自己有診所?”胡曼妮又問道。
“也不是……”葉天回答。
“不開診所,又不在醫(yī)院行醫(yī),難不成是江湖游醫(yī)?”
“也不是……我平時在銀行工作?!?p> “在銀行工作?”
胡曼妮的面色微微冰冷,她眼中有一些惱怒地看了一眼邊上的齊德賢。
齊德賢一聽葉天平時在銀行工作。
他頓時面色一僵,指著李牧說道:“你還說是王南山推薦的,這家伙就不是個醫(yī)生!”
李牧一天,也面色僵硬,他疑惑地看了一眼葉天。
葉天卻不慌不忙地目光落向唐先生,說道:“要是你說的那些醫(yī)生有用,也沒有必要再找我。我就是專治普通醫(yī)生治不好的病?!?p> 話音落下。
“好大的口氣,吹牛都吹到唐公館了!”
胡曼妮眼眸微微一冷。
管家齊德賢也立馬一臉冰冷地對葉天說道:“你可以走了!”
葉天卻一步也沒有動,他盯著客廳里放滿的花草,說道:“唐先生最近是不是感到渾身瘙癢,時而就會有一群螞蟻在身上不??幸?。常常晚上睡不著覺,白天昏昏沉沉。胸悶氣短?”
話音落下。
胡曼妮,李牧,齊德賢面色微微一震。葉天竟然說出了唐先生日常的病癥。
唐朝樹一聽這話,他一改原本的閉目養(yǎng)神的慵懶狀態(tài),也睜開了眼睛,對葉天說道:“繼續(xù)說!”
“除了剛才說的,唐先生應(yīng)該還有鼻炎,咽喉炎一系列的病癥,經(jīng)常會咳嗽,而且是連續(xù)性的咳嗽……”
葉天又接著往下說病癥。
“就是這樣!那該怎么治么?”
唐朝樹一聽這話,他立馬被折服了,急急地詢問資料的方法。
葉天抬起手,一指滿堂的花草,又指窗外的庭院園林,說道:“只要把這花草樹木統(tǒng)統(tǒng)都去掉,這病自然不久就好了!”
“花花草草都去掉?人生的病,和這些花花草草有什么關(guān)系?你可知道這些花花草草值多少錢么?”
唐先生一聽這話,他頓時面色一黑。
園林中有著百年銀杏,羅漢樹,都是價值不菲。
葉天抬起手臂一指客廳里的幾株花說道:“郁金香的花中含有毒堿,人長時間在花叢中就會中毒。”
“繡球花散發(fā)出的微粒會讓人過敏?!?p> “變?nèi)~木,許多人把它當(dāng)做發(fā)財木。可同時它會催生鼻癌……”
“這些花草不適宜種植在屋子內(nèi),是一種常識??善@么多花還集中在一起,這便可以殺人!”
花竟然可以殺人?
屋子里的人聽得目瞪口呆。
管家齊德賢卻在一邊說道:“胡說八道!花草還能殺人?這些花草都是曼妮姐天天精心種植的。你這意思難不成還是曼妮姐要害唐先生?”
胡曼妮一聽管家齊德賢這話,她面色也一下子變得黑沉沉的,說道:“花會殺人,那我們怎么沒事?”
“每個人體質(zhì)不同,遇到花香的反應(yīng)不同。有些人對花過敏,有些人對花不過敏。唐先生便是一位對花過敏的人?!?p> 葉天說道。
唐先生一聽這話,他沉思了片刻,說道:“既然這樣,你就一定有治好我的把握?”
“沒錯!”葉天一口咬定。
“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是曼妮一手精心培育,你說這花讓我得了病。那就得讓這些花花草草挪個地方。你這話可要說得小心。你當(dāng)真覺得是花的問題?”
唐朝樹問葉天,可他的目光卻落向胡曼妮。
胡曼妮卻冷冷一笑,說道:“朝樹,你我夫妻一場,難道你不信我,還信一個外人?”
唐朝樹沒有回答,他搖了搖頭,目光又落向葉天,說道:
“要治得好。你救我唐朝樹一命,你在江城要什么!盡管說!”
“可要是治不好,我就先讓你去江里喂魚。你可愿意給我治???”
唐朝樹盯著葉天說道。
他臉上無表情,唯獨那一雙略有一些悲涼的眼眸里滿是殺氣。
而葉天一聽唐朝樹這威脅的話,也知道自己一旦答應(yīng)便是沒有了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