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在這里,我便要保證你的性命無憂?!彼f道,話中不參雜任何一絲感情。
“所以呢?你同春花一樣,是因為職責(zé)所在才對我上心?”
好似有什么堵住心口般,我低啞問道。
“是,那日在房中的事情純屬意外?!彼谷坏?。
“純屬意外……那如何解釋為何說我騙你?”
“此事我不想多說,你休息吧。”
不言而喻,這其中定然有異,可羽無風(fēng)寧選擇閉口不言也不愿解釋。
我心下一陣波動,嘴角卻有些苦澀。
“為什么提及此事你便不愿開口解釋?你心里藏著多少秘密?”
“羽無風(fēng)——我與你的過去是不是有牽聯(lián),我們究竟是朋友,還是仇人……若無牽聯(lián),我明明沒有做任何錯事,為什么你的態(tài)勢讓我覺得是我對你犯下過什么罪惡。”
開口如刺在喉,可此番話藏在我心中許久,不說覺得難受,明說了也難受。
“我不知道那日初見你時,為什么我會選擇跟你走,可心里的答案指向你,且我不知你是誰,可你的聲音在我腦海里好像很熟悉,熟悉得以至于我為什么會忘記你是誰,我與你之間,是否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是誰,我從前是怎樣的一個人……”我哽咽視著前方道,眼泛淚花,全身顫栗著。
“別說了——你好好休息?!?p> 他似是情緒有些沉不住冷聲道,轉(zhuǎn)眼之間聽見他急步離開的聲音。
我再也忍不住,淚登時如泉水般涌出,當(dāng)即從榻上下來,朝著他離去的方向快奔而至。
“啊——”腳下剎那被門檻絆到,我失色驚呼,一不小心落入了一個懷中。
“你在干什么!”他似是有些怒道。
“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要瞞著我。
話未道完,被他點了穴道,我一時窒聲,淚意更為洶涌,也有些氣然,雙手登時死死抓著他的衣衫不愿放他離開。
可隨后又被他兩下點了睡穴,我當(dāng)即毫無知覺睡了過去。
……
羽無風(fēng)凝眸望著懷中淚痕未干的人兒,心下不知在思索什么,半晌伸手抹去了她的淚花。
“奪黎,紫柳,你二人帶人照看好她——”隨后似是想交代什么,最終仍是閉言未發(fā)。
“是?!倍藦拈苌祥W身至羽無風(fēng)身前異口同聲應(yīng)道,
紫柳翹首便看到自家主子竟然抱著一個女子!
一絲驚訝閃過她放大的瞳孔,同時看清了懷中的女子是何人后,那絲驚訝轉(zhuǎn)瞬變成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內(nèi)心早已驚駭不已。
奪黎面色不改,但眼中深意掃了一眼那張面孔。
一個月前,暗月當(dāng)家被絕世高手打下山崖,所有人都認(rèn)定暗月龍首已死,隨后各大組織勢力欲將暗月一網(wǎng)打盡反被打得落花流水。
可如今,暗月當(dāng)家就出現(xiàn)在他眼前了,她并未死,她還活著。
羽無風(fēng)將白傾雪抱上了馬車,囑咐春花好好照看便離開了,同行回去的有奪黎、紫柳,此外還有二十位隱藏在暗處的天干殺手。
……
醫(yī)書房內(nèi),一襲白衣男子正掃視著手上的醫(yī)書,翻閱完后歸位又取下另一本。
羽無風(fēng)從遠(yuǎn)處拔步而來,跨門入內(nèi),“善白,可有發(fā)現(xiàn)?”
這時,白衣男子將書放下,搖了搖頭?!澳俏还媚锏拿}搏我察覺不到任何異常,失明若是中毒所致,脈象便會有變化。我翻閱了所有的醫(yī)書,都沒找到此種異象的?!?p> 善白是藥谷谷主竹風(fēng)的第一大弟子,歷練老成,曾游歷三國,江湖閱歷頗多,因途中師父召回,便取消了前往西涼國的打算。
羽無風(fēng)曾把過白傾雪的脈,卻查不出她失明究竟為何所致,雙目并無受傷,且看起來不像是中毒,可為甚么如此正常的脈象,人卻是雙目失明的?
羽無風(fēng)心想著善白閱歷頗多,或許能夠查出她的癥狀為何如此這般怪異。
“此事回去我會跟師父講的,師父他老人家走遍四國,還去過海外,見多識廣,相信師父他知道如何解決姑娘的眼疾?!鄙瓢坠傲斯笆值?。
“如此,麻煩了?!庇馃o風(fēng)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