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雪,本宮聽聞你,為了權(quán)勢拋棄了他……你如今出現(xiàn)在這里……欲意何為呢?”眼前華貴端莊的絕美女子吹了吹散著熱氣的茶抬起頭緩緩道,冷傲的雙眸閃過一絲寒芒睨著我。
……
“白傾雪,你可知,本宮與他定了婚約,再過兩個月,我們便要成親了?!毖矍暗呐又齑捷p啟,眼帶笑意直視著我。
……
“白傾雪,你該死!若不是你的出現(xiàn),他也不會變回從前對我那般,你不該出現(xiàn)的。”女子眼中充滿恨意,聲猶清泉,亦然是那張絕美的臉,此時卻猙獰得有些曲扭,令人發(fā)涼。
……
“你逃不掉了,只有你死了,他才會把心放在本宮身上……”眼前的女子著一身黑衣斗篷,冰冷道。
一只大手猛然出現(xiàn)在身前將我狠狠一推,身后一輕,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往下墜落……
“嘭——”我從床上猛然驚醒,額頭早已是一片大汗。
胸口傳來一陣莫名錐心般的疼,尤為難受。腦中想起昨夜之事,心中仍有余悸。
昨夜熄燈就寢時,猛然聽到有腳步聲在門外徘徊許久。
我心中一慌,閉口屏氣,唯恐是哪里來的采花賊,悄悄起身時卻聞到了迷藥的味道,心下緊慌,料定了來人必是采花賊。
我當即用手捂住口鼻,只覺身后風(fēng)涼,我轉(zhuǎn)身輕悄踱步地移至窗前,卻不料那人這時將門打開,見我欲要逃走,“哼,哪里逃!”
我心下惶恐,手上摸到一旁的盆栽,立馬抱起砸向面前之人。
隨即一氣呵成抓住窗沿迅速翻了出去。
我并不知羽無風(fēng)的院后是何地,原先想大呼救命,料想能引人過來將這采花賊繩之以法,卻又想到這山上幾乎無人居住,且每個院子相隔甚遠,我若是喊了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我當即起身向前奔去,如是夜,倘若能找到一處藏身之地,他興許找不到我。
此時聽見身后那人躍出窗外的聲音。
我加快了步伐,林鳥啁啾,前面必然是處林子。
我心驚膽戰(zhàn)地往前逃著,耳邊聽到那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許是生的欲望激發(fā)了我的力量,我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與他拉開了距離逃遁入了林子里。
七拐八拐地往前不停逃奔,直至我耳邊再也聽不見那人的腳步追趕聲,腳步慢了下來,體力也漸漸不支。
待到我被石頭絆倒,磕到了頭,人才逐漸清醒過來。因生怕采花賊追上來,我又拖著沉重的身體爬起無力地往前逃著,直至我腦中意識全無,暈了過去……
“小姐,你可嚇死春花了……”春花一邊念叨。
我卻想起夢中的那位陌生的女子,只記得她生得絕色,腦中卻對她的臉絲毫沒有記憶。
“小姐,你是做了什么噩夢了嗎?方才你眉頭一直鎖著,都沒解開過?!?p> 我搖了搖頭,“我無事?!?p> 夢中女子說的話讓我茫然不解,話中的他是誰?女子又是誰?
“小姐,昨夜——”
忽聽得房門被推開,有人跨房而入。
“公子——”春花原先想問的話被打斷轉(zhuǎn)而恭敬道。
聞聲是他,我心房抽搐了一下,臉上不知該露出什么樣的表情。
“醒了,可還有哪里不舒服?”他關(guān)心問道。
“把手給我——”他說罷便拉過我的手腕,我當即將手抽了回來,冷淡道,“不勞煩你費心了,你既想殺我,又何必多此一舉?!?p> 空氣好似靜止了一般,過了良久,他才道,“我并非要對你出手。”
我并未接話,又半晌,聽得他起身邁步離開的聲音,“把藥喝了,待會春花送你回蓮院——”
“不必了,我自己會走。”我連道。
“除了回蓮院你哪都不準去?!彼?,絲毫聽不出他話中的任何語氣,話勢卻霸道地不容別人拒絕。
聞此番話,我怒笑了一聲,揮手將春花遞于唇邊的湯藥打翻在地。
“小姐——”
“你先退下吧。”羽無風(fēng)對春花道。
隨后春花離去,門被關(guān)上。
“你出去吧,我累了要休息。”說完我便作勢躺下休息。
“我說過,命是你自己的,能不能別讓旁人擔心?”他冷冷道。
原先想眼不見為凈故而趕他走,被羽無風(fēng)這番話一說,原先要熄滅的怒火又燃了起來。腦中一堆欲要問的話最后脫口而出卻又是另一種說辭。
“是,命是我自己的,所以你管不著——你所說的旁人擔心,是哪個旁人,是你?還是春花?春花是你安排過來照顧我的,所以才對我格外上心。那你呢?你擔心我了嗎?羽無風(fēng)?!蔽页冻鲆粋€諷笑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