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大塊頭的血條比較長,就像電子游戲的關(guān)底BOSS?!?p> 徹也盯著近藤龍之介的大肚子,用冷酷的語氣下達命令:
“阿凜,確保這肥仔死透了?!?p> “是,少主,”
齋藤凜凜花拔刀捅穿了那顆肥碩的頭顱,握緊刀柄擰了一擰,徹底破壞腦組織。
“死的不能再透了?!?p> ·
“好刀!好一個‘腦洞大開’!”陳星贊道;
“就算那近藤老賊(極真組老大)把天照大神給叫來,也別想救活他的寶貝兒子啦!”
“此地不宜久留,收工吧?!?p> “等等!”陳紅警覺地說道。
“怎么了,小紅?”
陳紅示意大家安靜,側(cè)過耳朵,聽到微弱的啜泣聲:
“寫字臺下面有人!”
·
眾人立即警覺起來,紛紛拿起刀劍、抬起槍口。
陳紅敏捷地跳到寫字臺上,踢出一記迅捷有力的散打側(cè)踢腿,把那小山般巨大的近藤龍之介,連帶著老板椅一同踹倒在地。
“出來!”
阿旭擎著手槍小心翼翼靠近,從寫字臺下面薅出來個胖嘟嘟的男孩兒;
這孩子滿臉的橫肉,眉眼一看就是近藤家的種兒,
戴著個黃帽子,穿著一身夏令營裝束,一雙小胖手兒抹著眼淚,沒完沒了地哭。
阿旭看了眼書桌上的父子合照:“這是近藤龍之介的兒子?!?p> ·
“小胖墩兒,你叫什么啊?”
男孩兒沒有回答,只是哭泣。
“瞧這一臉橫肉,跟他爹一模一樣~”陳星說道:
“俺聽人提起過,近藤勛老賊特別溺愛這個大孫子?!?p> “小胖墩兒,確實挺可愛的?!标惣t一臉寵溺地說道。
亂堂政伸手想要掐一下男孩兒胖嘟嘟的小臉蛋兒,被狠狠咬了一口;
“哎呦臥巢!”
“該!”阿彪笑道;“叫你手欠!”
亂堂看著手背上的牙印罵道;
“這小啤崽子,屬狗的么!怎么還咬人呢?!?p> “殺父之仇,咬你一口怎么了~”
“俺喜歡這胖小子~”陳星笑道:“挺厲害,不愧是近藤家的崽兒,有武家風骨~”
“咬你一口試試唄!”亂堂晃著手說道:
“怎么處置這小子?帶走,還是放了?”
·
山上徹也沒有說話,直截了當開始了動作,
他的手伸進褲兜兒,摸出幾顆子彈壓入彈匣,
擼動滑套上膛,黑洞洞的槍口指向那胖小子的天靈蓋。
“少……少主???”
眾人表情錯愕,仿佛在注視著一位陌生人,誰也沒料到少主會做出如此狠毒之舉,
他們所熟悉的山上徹也,絕不會對無辜者,對毫無抵抗能力的孩子下手。
“雖然他姓近藤,是咱們山王會的死敵……可是……”敖日敦達旭勸道:“他還只是個孩子?!?p> 山上徹也不為所動,冷冷地擠出一句:“我可憐他,誰可憐我呢?!?p> ·
幾個月來經(jīng)歷的一系列糟爛事,把他逼到瘋狂的邊緣,完全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曾經(jīng)熾熱,充滿希冀的目光,早已經(jīng)變得疲憊、麻木。
山上徹也扣動了扳機,隨著一片血霧升騰而起,胖男孩兒的半個腦袋都被轟爛了。
在如今的他看來,這并不關(guān)乎什么道德底限,
他只是看透了這一切,關(guān)于生與死的簡單法則;
他想,換做年幼的自己,落在近藤龍之介的槍口下,對方一定也會做出相同的事。
?。⑺酪粋€老人,一個壯年人,一個孩子,又有什么區(qū)別呢,最后都是一堆爛肉罷了……)
·
山上徹也又補了兩槍,轉(zhuǎn)身離開房間,頭也不地說道;
“我們撤,收工。”
他手下的親信們互相對視一眼,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沉默著,跟著自己的主子走了出去。
這一次,少主的表現(xiàn)可以打滿分,也不知怎么的,總覺著莫名的傷感。
天色漸晚,窗外是漫天的霓虹燈和全息投影廣告,賽博朋克風格的電子音樂彌漫在街區(qū)的每個角落,
事務(wù)所在燃燒,極真組幫派分子的尸體倒在地上,逐漸變得冰冷,鮮血逐漸干涸,
他們不是生來就在道兒上混的,大多是生活所迫,踏上邪路,
他們是某人的丈夫,某人的兒子,某人的父親……
現(xiàn)在是晚餐時間,某人正望著桌上熱騰騰飯菜,等著家里的頂梁柱回來……
·
“少主,請!”
山王會的年輕一代乘上黑色轎車,咆哮著引擎揚長而去,
遠處依稀傳來了警笛聲,還有消防車的聲音……
新札幌,
在這繁華與暴力并存的大都市,幫派小子們都已深深陷入了無盡的殺戮循環(huán),
深陷在這罪惡的泥潭里,
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