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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女

第二十四章 害病1

大帝女 人間AI 2044 2021-01-26 11:30:30

  燕兒去一旁將坐塌收拾好了,冬菊扶凌月過去,卻突然啊了一聲。

  “怎么了?”燕兒聞聲跑出來。

  冬菊抓著凌月的手,“殿下的手,怎得被人抓成這幅樣子?”

  燕兒趕忙過來看了一眼,又是一聲驚呼。凌月趕緊擺手,“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p>  手腕紅了些,是剛才在夜宴和東宮時,先后被云昭容和太子妃抓的。

  手背上有指痕,有些淤血。當時太子妃抓他時她便覺得疼,但也沒說出來。她知道自己的這點疼痛跟太子妃比起來不及萬分之一,而且那時太子妃拿她當成了依靠。

  “沒事的,不必大呼小叫?!绷柙聦⑿渥臃畔聛恚谒?,又隨手扯了一個靠枕過來,半躺著。

  采星送來了新灌好的湯婆子,屋里是冬菊早早地燒炭暖著的。

  不一會,凌月的身子就暖過來了,不過,原本感覺快要被凍掉的耳朵,現(xiàn)在是紅的發(fā)燙,小臉也是紅撲撲的,凌月裹著一層絨毯,有些嬌憨。

  要是沒有那些糟心事該多好。

  凌月擼了擼袖子,看著手上的淤青,有些隱隱的刺痛,自己吹了吹。

  “殿下別吹了,奴婢拿了些活血化瘀的藥來,給您擦擦吧?!倍諏⒁粋€五彩刻金的小圓盒放在桌子上,打開之后里面是瑩白的膏體。

  采星端了盆水來。冬菊先凈了手,擦干之后,才用手指從盒子里沾了一些藥膏出來,輕輕涂在她受傷的手背上。

  膏體有些涼意,正好緩解了方才的灼熱刺痛,還帶著些清淡的香氣。凌月看著低頭小心為她上藥的冬菊,手法輕柔,生怕弄疼了她,

  “冬菊,這是什么藥膏,我現(xiàn)在不疼了。”

  冬菊慌忙恭敬起身,又跪下,“這是奴婢自制的清涼膏,最具活血化瘀之效。請恕奴婢自作主張,為殿下用藥之罪?!?p>  凌月覺得好笑,她總是動不動就認錯下跪,便將她扶起來,“你是為我好,我又怎會怪你呢?我看你這清涼膏管用,這會兒手已經(jīng)不疼了,你還懂得如何制藥嗎?”

  冬菊受寵若驚的站在凌月身旁,垂首道:“家父曾是縣里一名郎中,最擅長的便是外科之癥,奴婢自小耳熟目染也學到了一些皮毛?!?p>  凌月欣喜道:“原來如此,我看你清涼膏比尋常太醫(yī)開出來的藥方還管用?!?p>  “殿下謬贊?!?p>  凌月眨了眨眼,燕兒上前,“冬菊姐姐,殿下可是很少夸人的,就連我都是日常挨訓呢,”

  冬菊微微垂了垂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陰影,“燕兒姑娘這是抬舉我了?!?p>  燕兒笑的沒心沒肺,“殿下早些歇下吧?!?p>  凌月也乏了,冬菊早早地便將床鋪收拾出來,還在被褥里放了一個湯婆子先捂著。

  華燭搖曳,錦帳綿軟,凌月行至床榻前,褪下狐裘和青衫,脫去繡履,才道:“落燈吧?!绷柙聦㈠\簾放下,躺于榻上拉過被褥,溫暖愜意的伸了伸腿,閉起眼眸。

  燕兒陪在她床側的踏上,熄了火燭,殿內頓顯于黑蒙一片,未央宮中漸漸靜下來。

  第二日,凌月滿頭大汗的醒來,燕兒一早見了她臉色紅的異常,“呀”了一聲,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殿下,怎么燒的這樣厲害?!”

  她的叫聲驚動了冬菊。冬菊掀開保暖的棉門簾進來,燕兒見她便道:“殿下許是昨夜受了風寒,今日便燒了起來。昨日喝的姜湯怎么也不管用啊。”

  冬菊到底比燕兒年歲長一些,也比她冷靜許多,“燕兒姑娘別急,勞煩您跑一趟太醫(yī)院,去請?zhí)t(yī)來,我先打盆冷水用手巾為殿下降溫?!?p>  燕兒點了點頭,忙不迭跑了出去。她在別苑和凌月住了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凌月生病,所以見到公主驟然病了,非?;艁y。

  公主進宮以后不得自在,還時常為皇后、太子憂愁,寢食難安,便是身體再好也經(jīng)不住。

  冬菊喚了采星,讓她端盆冷水進來。凌月高燒開始囈語不斷,有些燒糊涂了。

  冬菊換了幾次帕子,每次帕子掀起來都冒著熱氣。

  采星多次看向宮外,“燕兒姑娘怎么還沒回來?”

  話未落音,燕兒就回來了,身后跟著一位太醫(yī),還有云昭容。

  “見過昭容?!?p>  云舒擺了擺手,“殿下怎么樣了?”

  “燒得厲害,還請?zhí)t(yī)去看吧?!?p>  云昭容朝身后交代了一聲,“勞煩張大人了。”

  云昭容她們先進來的。冬菊見燕兒眼睛紅紅的,還沉默寡言,見狀不對,“燕兒姑娘這是怎么了?”

  這話一問,燕兒一癟嘴,委屈的差點哭出來。

  她原是早早便趕到了太醫(yī)院,但是太醫(yī)院中竟然只有一人留守,問說,其他太醫(yī)都趕去東宮了。

  燕兒急得跺腳也無用,只能抹淚從太醫(yī)院回來,想了想只好去找云昭容想辦法。她身子自生產(chǎn)之后,便一直不大好,有專門的太醫(yī)為她請平安脈,這才找了張?zhí)t(yī)來。

  云舒進了屋,見凌月躺在床上,臉燒的通紅,但是唇上去沒有半點血色。

  “你們昨日去太子那里是什么時候回的?”

  燕兒想了想回,“約是丑時。”

  “夜深風露重,以后萬事不能全由著殿下的性子來?!?p>  云昭容淡淡的吩咐了一句,燕兒聽話乖乖的點了點頭。這位昭容似乎有一種魔力,說的話她愿意聽,主要是她也是為了殿下好。

  張?zhí)t(yī)為凌月把了一下脈,又扒開眼皮看了看眼睛,才站起身。

  云舒上前一步,“殿下如何?”

  “殿下寒氣侵體,還受了下驚嚇,才導致高燒不退。微臣開些退燒的方子,一日三服?!?p>  “那便有勞張大人?!?p>  云舒使了一個眼色,冬菊上前,“大人,這邊請?!?p>  人一走,房中空了許多,云舒小心坐在凌月床前,幫她整理了一下額前被汗水打濕的碎發(fā)。

  她見凌月口中似乎在念叨著什么,卻有些聽不清,微微低下身子,才聽懂凌月嘴里喊得是,“母親”。

  此時,凌月一向堅強的心開始顫抖地痛起來。她在高燒的夢中放肆地哭起來,委屈的是一個最傷心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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