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人影一前一后,一人用全身的力氣按住大狼狗,一人用繩子把狼狗綁起來。
“呸!真是晦氣,這條臭狗竟然沒有吃藥”,一人嚷嚷道,一邊罵著,一邊緊緊的按住這條狼狗。
這條狼狗掙扎的很厲害,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它按住。
“他娘的!動作快點!剛才弄了很大的動靜,搞不好有人過來了!”
“我不是正在搞嘛!你把它按緊點!”
實際上二人傍晚的時候已經(jīng)在狗食里下了藥,不過這狗倒是十分的機靈,沒有去吃狗食。導致二人來的時候,原以為狗已經(jīng)被迷倒,卻發(fā)現(xiàn)狗子還活蹦亂跳的,二人只得用木棒將狗子敲倒,弄出了很大的動靜。
“快快快快!說不定就來人了!”
二人迅速的將狗子綁好,四肢狗嘴被封住,再也叫不出聲,將狗子裝進麻袋里,惡狠狠的踹了兩腳。
“操他娘的!這死狗子差點咬了我一口!”
“夠了!快點走!”
二人抗起麻袋,迅速離開現(xiàn)場,在夜色下也不知道往哪邊去了。
劉平在角落看了個大概,既沒有大聲呵斥,有沒有去阻止,因為這關他鳥事兒。
第二天
“你們一個個能吃能喝就是不抵事兒!這么大的一條狼狗被偷走了,一點動靜都沒聽到?睡的跟個死豬似的!就算是頭豬也能發(fā)個響!媽拉個巴子的!我養(yǎng)了一群什么東西!”老板憤憤的呵斥著他手底下的這些員工。
“老板!這怪得了我們?我們是睡著了塞,真是一點動靜都沒聽到噻!”
“你們的耳朵都是聾了?我家二寶叫喚的時候這么大的聲音你們都聽不到?”
“我們睡著太死了噻!聽不到,真的聽不到!”
“是啊老板!睡的太死了沒辦法!”
“老板,這也能怪俺們?是你把狗子栓在外面的噻,這下被偷了吧!”
“就是?。 ?p> “老板你不能不講道理噻!”
“媽的個巴子!干事兒不怎么樣,理由倒是一大落款!”老板惡狠狠的瞪著這群員工。
“老板,我們真的是不知道噻!”
“行了行了!都給我滾回去干活!“
“一群飯桶!”
老板臉色陰沉,二寶這條大狼狗是他最心疼的一只大寶貝,是從外地買回來的,當時買的時候花了好幾兩銀子,說是什么品種優(yōu)良,血統(tǒng)純正之類的,不過養(yǎng)起來確實是這樣的,毛色漂亮,作為看家護院的養(yǎng)大,栓在窯廠這里,沒想到今天昨天竟然被偷了!
“媽的個巴子!那偷狗的混賬玩意兒不要被老子逮到!“
鎮(zhèn)子上出了個偷狗賊這事兒鬧的沸沸揚揚,尤其是聽說窯廠廠長的那條寶貝大狼狗被偷了,更是引起一波爭論。
狗是人類的朋友嘛,還是有人對自家從小養(yǎng)大的狗子有感情的,尤其是那窯廠廠長,不僅損失了感情,更損失了一比不小的錢,那條大狼狗可是名貴品種,價值不菲!
又過了幾天,這天一大早,劉平正推著推車,推車里裝滿了碎石塊,他要將這些碎石塊送到窯洞。
窯洞里面有個巨大的鐵錘盤,幾人合力之下才能使得動,將碎石塊砸成碎末,再把碎末和石炭分層鋪開,一層一層的煅燒,這樣的煅燒要持續(xù)一個星期,最后就能的到生石灰。
“平子,過來一下!“
劉平聽到老板在喊他,心道八成也不會有什么好事兒,放下手頭的工作,跑到老板的跟前。
“老板,有什么事兒么?”
“跟我過來!“
“老板我這里還有活?!?p> “少他媽的廢話,就你他媽的那點破活,少你一個又當個屁!我叫你過來你就過來!“看的出老板的心情不是特別的好。
劉平皺了皺眉頭,他是不想跟著這狗老板過去的,不過也沒有辦法。
“知道了?!?p> “刀子!跟我過來!“老板又點了一個人。
“什么事兒?“刀子走了過來問道。
“那個要死的偷狗賊好像被逮住了,我要過去好好的收拾他們一頓!“老板恨恨的說道。
原來就在昨天夜里,偷狗賊又開始行動了,瞅準一戶人家的狗深夜摸了過去。
不料這戶人家早有準備,在偷狗賊對他們狗子下藥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們,不過也沒有打草驚蛇,等到晚上,偷狗賊正準備對他們家的狗子下手,戶主人給逮了個正著!
偷狗賊一共有兩個,抓住一個,還有一個比較機靈,被他跑了。
“哪個狗日的偷了老子的愛狗?“
“媽的,不打斷他的腿!“
在那戶人家里,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被綁了起來,這就是那個偷狗賊。
大概有十幾戶人家遭到了這個偷狗賊的光顧,每戶人家都來人要討個說法,這群人圍聚在一起,臉色不善的盯著這個偷狗賊。
這個偷狗賊面象比較生,應該不是這個鎮(zhèn)子的人。
“你他娘的把老子的狗給弄到哪里去?“
“說!不說就打斷你的狗腿!”
“小娃子干啥不好,盡干些偷狗的勾當?!?p> “奶奶的狗日的!”
窯廠老板也格外的強勢,盯著偷狗賊,“老子的狗呢?“
“殺了,賣.....賣狗肉了.....”
“媽的個龜兒子!“
窯廠老板一個巴掌揮了過去,“啪”的一把掌抽在臉上,偷狗賊的身體歪到一邊,一邊的臉馬上就紅了。
“哎!哎!不能打,不能打,打死了可就不好了!”馬上有人攔住窯廠老板。
“媽了個巴子的!老子的大狼狗被這小子宰了吃肉了?老子打死這個龜孫子!”
“不能打!不能打!窯老板消消氣!打壞了就不好交代了!”旁邊兩人趕緊攔住窯老板。
窯老板狠狠的踹了偷狗賊兩腳,怒瞪著偷狗賊。
“你是哪里人?”一人問道。
“薊....薊縣的?!?p> 薊縣是本縣相鄰的一個縣。
“你跑到這里來偷狗?”
“是?!?p> “你們偷的狗放在哪里了?”
“就放到小羊村的一間房子里?!?p> “媽了個巴子!走!帶路!”
一群人帶著偷狗賊氣勢旦旦的向小羊村走去。
小羊村離鎮(zhèn)子并不遠,一群人很快就到了。
“在哪間房子?”
“就在村頭靠左第二個房子?!?p> 一群人沖過去,這間房子門被暴力打開,另一個偷狗賊則不見蹤影,里面凌亂的擺放了一些屠宰工具,還有一些狗肉。
“我的狗!”
“該死的逼崽子!”
“他娘的這種破事兒你們也干的出來!”
偷狗賊又挨了幾拳以及幾腳。
“還有一個呢?和你合伙的那個!”
“不知道,好像是跑了吧。”
事實上,眾人來的時候另一個偷狗賊正在村口,他正準備將狗肉轉移走,看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趕過來的時候,馬上躲了起來。
“老子的狗沒了,就把狗肉就分了吧!“
“這是我的狗肉,瓜娃子的!你的手也忒不干凈!”
“特娘的!你他娘怎么曉得這是你家狗的肉!”
眾人沖進房子,將里面的狗肉搶的一干二凈。
窯老板奔向后院,一過門就看見了他的那條躺在血泊中的大狼狗。
“二娃!二娃!”
窯老板抱著大狼狗的尸體留下了傷心的眼淚,“二娃你怎么地死在了這里!我怎么向你大娃交代!大娃不是要埋汰死我!哎呀我的娃??!”
“二娃你死的好慘那!”
隨即沖了出去,揪住偷狗賊就是啪啪幾個大耳光子,按在地上就是一頓胖揍。
“刀子劉平!給我打他??!”
刀子拿著一根木棍狠狠的抽在偷狗賊的身上,劉平也上去踹了幾腳。
偷狗賊被打的鼻青臉腫,鮮血四濺,慘不忍睹。
“別打了!別打了!“偷狗則苦苦哀嚎。
“再打就要出人命了?!?p> “是啊,停下吧!”
窯老板不情不愿的停了下來,“哼!”
淬了口唾沫吐在偷狗賊的臉上。
“我呸!”
眾人搶完了狗肉,也發(fā)泄完了氣憤,正準備就此回去了。
“他的同伙!”
一人用手指著一個躲在一旁鬼鬼祟祟的男子。
“對!就是他!我經(jīng)常在村子里看見這個家伙和這個偷狗賊待在一起,肯定是他的同伙!”
眾人面色不善的圍了過來。
“冤枉??!冤枉!我不是,我只是過來看看熱鬧!”男子不停的解釋。
“少他媽的廢話!你就是那個偷狗賊!別以為我認不出來你!”
“把他一起綁起來!”
這倒霉的家伙之前賊心不死,湊到附近像是在看熱鬧,實則是來看看自己還有沒有機會,把剩下的狗肉給弄出去,這下被抓了個正著。
劉平跟著眾人也回到了鎮(zhèn)里,他這次出去也就看個熱鬧,偷狗這件事兒鬧了一陣子,也算是結束了。
窯老板最近的心情可是不好,自己最心愛的愛犬被人弄死了,那可是他當作兒子養(yǎng)的!窯老板現(xiàn)在獨居,跟妻子離異,有一子在縣里的學堂讀書,這條大狼狗是他兒子出生的時候買回來的,十幾年了感情頗深?。?p> 當然這狗肉是不能浪費的,養(yǎng)了十幾好年的??!窯老板尋思著好好處理這狗肉,弄頓狗肉大餐。
劉平被趕回去干活,繼續(xù)推他的車,他心里是不太喜歡這個色厲內(nèi)荏又尖酸刻薄的老板,不過人在屋檐下,該忍還是得忍,就眼前可見的,他還要在這里打老長一段時間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