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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衍金章

第十一章 漫道長清路

道衍金章 祂長生 2092 2021-03-24 14:29:07

  遇到可用人手,任御自是想方設(shè)法招攬至麾下,加以重用,畢竟他身為這武夷山眾人之職長,有些事情不方便他出面,還要留守坐鎮(zhèn),以安軍心。

  并且,南亭道轄下三府之地,臨安鎮(zhèn)海兩府已是沒有職位空缺,而望遠府鎮(zhèn)守一職到目前為止還是尚在空缺,這就需要一人加以補缺這空缺職位。

  而眼下眾位修道人中,除了任御,功行最高者就是長清道人。

  以長清道人,功行心性補缺望遠府鎮(zhèn)守一職也是綽綽有余。

  若是確實是被人冤枉,或者確有其事,只要有悔改之心,他自是可以給其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畢竟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就連道志上也是載有“以觀后效,再做錄用”的批語。

  這就說明連道門和玄庭都有讓他往后若是不犯大錯,還會有復(fù)歸原位的可能。

  再說,如今已是非常時期,非常時期所用之人,只要其自身無有太大缺陷,自是無傷大雅。

  不過,具體如何安排,還要他和這位長清道人親自敘話后,再做判斷。

  雖然以上都是任御心有所想,但也只是一念而過,外界時間也是才過不到一個呼吸之間。

  眾位修道人拱手一禮告辭離去,長清道人也是轉(zhuǎn)過身來準(zhǔn)備離去,聽到任御最后一句請留步一敘,神色間有訝然之色一閃而逝。

  當(dāng)即再次轉(zhuǎn)身來到任御近前,揖手一禮,道:“不知鎮(zhèn)守喚貧道所謂何事?”

  任御從青石上下得身來,還了一禮,道:“長清道友莫急,請坐下再敘?!?p>  說完便重新來到古樸青石上再次坐定。

  長清道人也是略作遲疑后,來到任御對面相隔幾步的青石上坐了下來。

  任御面帶笑容,神色溫和有禮,道:“道友對道門和玄庭如何看?”

  長清道人聽到任御發(fā)問,神色一頓,想了想,灑脫道:“任鎮(zhèn)守是指之前貧道被貶一事吧!此事說來話長,如果鎮(zhèn)守不嫌聽著厭煩的話,貧道倒是可以講給鎮(zhèn)守一聽。”

  任御笑了笑,道:“長清道友不必起疑,貧道所問,確實和道友有關(guān),但也不全是因為此事才作詢問,而是南亭道轄下望遠府鎮(zhèn)守一職,尚在空缺,不知長清道友可愿屈尊就俯么?”

  長清道人聽到后神色再次一訝,這是他在這短短幾個呼吸內(nèi)的第二次神色有所明顯變化,以他心性修為已是極不多見。

  當(dāng)下心下再無輕視之心,正色道:“任道友就不怕如道志所記,貧道是和妖物先鋒營前頭領(lǐng)青虹妖君有染么?還是道友自信可以攝服我輩,不起二心?”

  長清道人這話說的前面以反問開頭,后面所問則是鋒芒畢露,爭鋒相對之意顯而易見。

  任御再次笑了笑,神色恢復(fù)淡然,語氣不變,道:“長清道友今日所言所行貧道已是有所領(lǐng)教,似道友這般修道人,自是不屑向他人多做解釋,方才出言解釋也是看在貧道在位南亭道鎮(zhèn)守一職才有所不得不言吧!”

  說完便望向長清道人,面色依舊溫和有禮。

  長清道人點了點頭,表示任御所言不虛。

  任御也是點首以做回應(yīng),道:“青虹妖君之輩貧道前些時日也是見過,就在通州府府城之內(nèi)。此輩原為荒獸棄厭,自負(fù)嗜殺,暴虐好斗,其功行天賦也是不差,卻不想?yún)s折在貧道青冥劍下。

  以此輩脾性,想要和一人族修道人關(guān)系不明是真,但也只是好斗嗜殺本能再作祟,至于其他,可能性微乎其微。

  長清道友,不知貧道所言,可合道友心意么?”

  長清道人向任御看了一眼后,卻沉默了下來,不言不語。

  良久,過了大概有十多個呼吸之后,這才抬頭再次看向任御道:“盛名之下無虛士,貧道也是領(lǐng)教任道友心腹間的山川城府,我不如矣!

  任道友所言不差,青虹妖君確實和我有過兩次斗戰(zhàn),都以平局收場,誰也奈何不了誰,最后只能相互離開。原因是當(dāng)時臨安府之內(nèi),功行到你我之境者,唯有貧道一人,傳信他人已做支應(yīng),也是力有未逮。

  或許是被有心人,還是道門和玄庭巡查使所看見,這才有后來貧道被去位降職到大衍學(xué)宮做一區(qū)區(qū)副學(xué)正之位一事?!?p>  任御笑了笑,對長清道人所言他心腹有山川城府一言不以為意,也不解釋,淡然道:“長清道友對無端去位降職一事,心有所怨也是人之常情,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以貧道拙見,修道人修行途中,總有心障關(guān)礙需要自悟自渡。于修行而言,不見得就完全是壞事。

  長清道友不妨接下這望遠府鎮(zhèn)守一職,于心境,于修行皆有諸多助益。

  不過,這事需要道友自行根據(jù)自身情況酌情考慮,外人很難插手。”

  長清道人點了點首,以做回應(yīng)后就陷入了沉思當(dāng)中。

  許久之后,這才起身從青石上下來,來到任御所處大石前面先是打了一個道稽,再是躬身一禮道:“道友點醒之恩,長清無以為報,只能先接望遠府鎮(zhèn)守一位略做效勞,還請道友應(yīng)允!”

  任御隨即從從青石上一躍而下,伸手扶住長清道人手臂道:“長清道友能夠歸心,貧道甚是欣慰。

  談不上效勞不效勞的,同為人族出力,能幫之處自當(dāng)伸之援手。

  再說,心障關(guān)礙需要自悟自渡,貧道只是給以建言。道友能夠悟透,也是臨門一腳而已,跨過就是大道凈土,過不去只會心障更甚。

  所以此為全在道友之功,貧道可不敢居功。”

  長清道人躬下去的身子自動伸直,灑然笑道:“道友果是趣人,倒是貧道過于執(zhí)念了!”

  說完面上眉心之間孤絕氣息稍減,變得平和許多,看向任御的眸光也是充滿惺惺相惜的感覺。

  任御也是爽朗一笑,感慨道:“有長清道友分擔(dān)坐鎮(zhèn)望遠,三府眾位修道人和軍正府眾多甲士當(dāng)是壓力驟減,可以安心備戰(zhàn)了。

  就連貧道也是可以松一口氣,可以舒緩一下一直以來緊繃的心神。

  不瞞道友,貧道自望遠府接令以來,無時無刻,都不在苦苦思索如何破開南亭道這僵持已久的不利局面。

  還好,有了眾位道友群策群力,如今的效果也是顯明易見!”

  武夷山丘平頂上,幽綠平滑的青石一旁,任御長身而立,負(fù)手于身后,眸光望向張掖平原以北,神色淡然幽靜,玄色道袍隨著微風(fēng)微微起伏,縹緲出塵。

  并沒有如他言語所說一般,被俗務(wù)雜塵所擾,心神俱疲。

  長清道人則是站立在任御身旁,稍后半步之處,神態(tài)有所釋然,孤絕之氣大減,但周身一舉一動間的雍容貴氣不減分毫,反而隨著心境升華,更添儒雅平和,華貴不似凡人。

  長清道人聽到任御方才所言,側(cè)面斜看了一眼任御,心神所受影響,也是把目光隨著任御所望遠方天邊投去。

  雙眼微瞇,道:“任道友心性修為,護持眾生之念,貧道皆是不如矣。還好有道友坐鎮(zhèn)這南亭道,不然在前鎮(zhèn)守守拙上真仙逝后,妖物之輩前頭領(lǐng)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亂。

  如若真是如此的話,這悠悠南亭古道如今怕是滿目瘡痍了吧!”

  說到這里時,長清道人微瞇的望向天邊的目光中,有不明殺意浮現(xiàn),許久未消。

  任御身形未動,背向長清道人而立,面上神色也是望之不見,淡聲道:“道門修行講究“清靜無為”,貧道自下合虛山而后,所行所見皆是不合我輩心意,又承蒙抬舉,坐這鎮(zhèn)守一位,或許這也是緣法使然吧。!

  說完便轉(zhuǎn)過身來,望著長清道人道:“如今武夷山駐地有長清道友坐鎮(zhèn),貧道也好去做一些其他事情,此處就有勞道友看顧了?!?p>  長清道人不解道:“道友是指?……”

  任御解釋道:“道友有所不知,上次通渭河一戰(zhàn),有自稱涅丘的妖物一方修道者負(fù)手自降。由于事態(tài)緊急,一時之間脫不開身來問話,此輩現(xiàn)下就在望遠城鎮(zhèn)守府內(nèi)鎮(zhèn)獄中關(guān)押。

  長清道友對這妖物一方的涅姓一族有所了解么?”

  長清道人低頭思索了一陣,道:“妖物涅姓一族世所不顯,少有人提及。貧道也是以前還在臨安當(dāng)鎮(zhèn)守的時候,在守拙道友處聽說過一次。除此以為,從未聽聞外人有所談及。

  或許,道門和玄庭的文獻上或有載數(shù),但也只是猜想,具體如何,貧道也是不知?!?p>  神色原本隨口一問,不想這長清道人也是知曉一些這妖物一族涅姓由來。

  “哦~?長清道友也是有所聽聞么,不知可否詳細說一說?”任御訝然道。

  長清道人道:“貧道也是和已故守拙道友討論起妖物一方隱秘時,聽守拙道友說起過,說這涅姓一族似是妖物一方修道者隱世一族,別的未曾言說,怕是就連守拙道友也是知之甚少,貧道也就只知曉這些,怕是幫不上任道友什么忙了。”

  任御搖了搖頭道:“最起碼貧道在道友處得知此輩是妖修隱世一族,就這貧道也是剛剛從道友處得知,鎮(zhèn)守府道志上,對此輩無有絲毫筆墨留在其上。我也是感覺到此事蹊蹺,才留此輩一命,不想或許會有所收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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