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鑰匙。”
顧成均的聲音有些沙啞,就像是在壓抑著什么。
鑰匙?
趙清允看著被鎖上的門,別過臉,不好意思的開口:“阿均,你先放我下來。”
“……”
“鑰匙在我兜里,你抱著我,我拿不了?!壁w清允開口解釋。
顧成均這才把人放下來,每個動作都很小心,像是怕把人摔著。
在開門的時候,顧成均從身后摟住趙清允,呢喃:“我好想你?!?p> 趙清允的動作一頓,拿著鑰匙的手停在半空。
“阿均,我要開門?!?p> 趙清允淡淡的說,語氣平淡又帶點(diǎn)無奈。
“好”顧成均松開她,改成牽手。正好碰上趙清允手腕上的貝殼手鏈,發(fā)出一些聲響。
“你這個?”顧成均握住趙清允的手腕,端詳著上面的手鏈。
“沒什么?!壁w清允沖顧成均笑笑,故作輕松的抽回自己的手。
她推開門進(jìn)去,想到這里顧成均沒有來過,她開口說道:“阿均,屋里沒有你的拖鞋,我去樓下超市買一雙回來。”
“……”
趙清允沒有得到回應(yīng),她抬頭看顧成均,對方的目光正鎖在自己的手腕上,她下意識的把手藏到身后。
“阿均,你在想什么?”
顧成均抿了下薄唇,語氣安靜:“在想,你手腕上的傷怎么來的?”
顧成均挑起目光,將趙清允藏在身后的手拿出來,手鏈摘下來后,猙獰的傷疤落入眼中。
“其實,之前就想過問你,但是不知道如何開口?!鳖櫝删恼Z氣很淡,就像在說今天的天氣一樣。
之前?
趙清允輕眨下眼,呆呆愣愣的看著顧成均。
“傷疤這么長,當(dāng)時一定流了很多血。”顧成均摩挲著凸起來的疤,拇指溫度傳到手腕,癢癢的。
趙清允抽回手,用衣袖遮住,輕描淡寫道:“過去很久了,我已經(jīng)忘了?!?p> 顧成均不說話,眉間笑意淺淡,他的清清既然不愿意說,那他就不問了。
他牽著人在沙發(fā)上坐下,轉(zhuǎn)開話題:“我去給你做飯,想吃什么?”
說著,顧成均把風(fēng)衣脫下,袖子卷起來,露出勁瘦有力的手臂。
趙清允搖頭,坐了一天的火車,其實現(xiàn)在的她沒有什么胃口。
“喝點(diǎn)粥好不好?”顧成均溫聲問。
“阿均,我困了。”趙清允仰起頭,聲音軟綿綿的。
“吃完飯再去睡,不然對胃不好?!鳖櫝删逯?,然后就去到廚房擺弄了起來。
趙清允因為太累了,后來直接在沙發(fā)上睡著,一直到顧成均過來把她喊醒。
趙清允很聽話的喝完粥,她知道,她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
晚上,兩人相擁而眠,在趙清允熟睡的時候,顧成均托著那只被白術(shù)說有丑陋的傷疤的手,滿是心疼的吻在上面。
好像……
這樣就不會疼了。
兩個人第二天都醒的很早,吃早飯的時候,顧成均給趙清允遞過一杯溫牛奶。
“清清,我們今天去醫(yī)院做個產(chǎn)檢?!?p> 趙清允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笑著說:“好啊?!?p> 兩個人的生活好似又回到了正軌上,卻偏偏少了點(diǎn)什么。
周末的醫(yī)院,來檢查的人格外多,顧成均把趙清允安置好,才敢放心的去掛號。
白術(shù)從牙科室出來,就看到坐在長椅上的人,好奇心驅(qū)使著他朝婦產(chǎn)科這邊過來。
再看清楚后,白術(shù)站到趙清允前面,玩味的喊道:“趙清允?!?p> 趙清允抬起頭,對上一雙嬉笑的桃花眼。
“白術(shù)?”
“記得我的名字了。”白術(shù)沒有雅相的坐到趙清允旁邊。
但是因為好看的外表是還是吸引了許多人看過來。
“一個人過來做產(chǎn)檢嗎?”白術(shù)問出聲,就好像只是隨意的聊天。
趙清允不想理會,但是出于禮貌,她還是回答道:“不是。”
“你跟顧成均和好了?”白術(shù)撇過眼,然后嗤笑一聲。
“顧氏最近有人訂婚,對象是兩家交好的聶家?!?p> “你猜猜……”白術(shù)靠近趙清允,低身在她耳邊說:“跟聶家訂婚的人是不是顧成均?”
趙清允低下頭,不用猜也知道這個人是顧成均。
顧家那么不喜她,想讓顧成均取別的女人不也是應(yīng)該的。
“怎么不說話,是不是覺得不值得。”
“哈——”趙清允唇角微揚(yáng),抬眸看上白術(shù),語氣平淡:“你一直都這么無聊嗎?”
趙清允深呼一口氣,拉開自己與白術(shù)的距離,繼續(xù)說道:“白術(shù),我不是傻子,不需要你刻意到我面前告訴我這些?!?p> “你就這么喜歡顧成均?”
白術(shù)的表情不太好看,就連平常笑意連連的眼睛里也都是冷色。
“是??!”趙清允毫不掩飾,“我就是很喜歡他,喜歡到非他不可?!?p> 對上白術(shù)的眼眸時,認(rèn)真且溫柔。
可白術(shù)在看上這雙眼的時候,心里卻沒由來的生氣,可是他自己都不明白這生氣是因為什么。
還沒有等到白術(shù)想清楚的時候,趙清允已經(jīng)起身從他身邊走開。
她看到那個對她沒有好脾氣的美人兒,很開心的朝另一個男人走去,眼里的星星就像是宇宙的銀河,絢爛而璀璨,下一秒就要溢出星光。
白術(shù)在沒人注意的空隙,從座位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