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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孔學堂夢到?;韬?/h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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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孔學堂夢到?;韬?/a> 益君英子 2454 2021-02-07 23:30:00

  韓姨離開后,得知的許平君又來找我,她很生氣,很憤怒,我感到她和我之間的距離拉得更遠,她讓我自己去向掖庭令解釋,我才去給文行之說這事。

  “病已,你為何放她走?”說話的人是掖庭令文行之,他端坐在一把涂漆的木幾上。

  “為了她活著?!?p>  “私自讓侍女離開皇宮,你可知自己犯的什么罪?要受什么罰?”

  “還請文大人放韓姨一條生路,什么罪什么罰,我劉病已一人承擔?!?p>  文行之老態(tài)龍鐘,見他眉頭一舒一展,又說:“到底什么事,你如此不顧自己要保全韓氏?”

  “昨夜,我險些在一黑衣人的手中喪命,他沒有得逞,定還會再來,威逼脅迫的招數(shù)必會再次使出,韓姨照顧我十多年,無過無錯,她不能被扯入這場紛爭?!?p>  “嗯,我可以不追究韓氏?!彼樦约合骂M的長須,他把手一放,又嚴肅起來,說:“紛爭?這又怎么個說法?”

  “文大人知道劉病已的身世,如何來到掖庭,不會不知道事情的態(tài)勢?!?p>  “當初是我和廷尉寅桀大人在皇上面前求情,皇上才將你收養(yǎng)于掖庭,我曾承恩于衛(wèi)太子,也就是你祖父,可惜太子正值壯年就受小人迫害致死,太子的事殃及你父母,逃不了被誅殺。那時的你還只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孩啊,就被送入了獄里。”說到這,他感慨萬千,停下嘆了一口氣。

  “將你一個絲毫沒有自食其力的孩子放在監(jiān)獄,不就等同送死嗎,幸好廷尉寅大人是當時的獄長,他宅心仁厚,你便乘機活了下來。那么多年過去,皇太子也才剛繼位,可他沒有謁見宗廟,禮并不算成,想來事情出在這里吧。”

  “實不相瞞,太子即位幾天前,我曾在宮外見他被人灌醉,要奪取通行令,是我上前阻攔,把皇太子帶回了未央宮?!?p>  “原來如此,大司馬現(xiàn)今權(quán)掌大半朝政,諸多事更是呼風喚雨,今早他還當著上官太后的面斥責皇上懈怠政務(wù)?!?p>  “你的意思是大司馬霍光?”

  “沒有證據(jù),不敢說是他,但按理和要害你的人脫不了干系。”

  “多謝文大人,我一定會查清楚背后是誰在操縱?!?p>  “好,一有其他消息,我立馬告訴你,不過你現(xiàn)在要多加小心!”

  我把頭一點,暗自把矛頭對準霍光。

  之后,劉賀又派人來小庭院找我,他還是在丙殿,依舊披散著頭發(fā),發(fā)絲依舊順黑。

  “我聽魏賢說了,你沒事吧?”

  “現(xiàn)在還能站在你面前,自然是沒事。”

  “怕嗎?”

  “什么?”

  “萬一那晚,孔賢和吳戈沒在,你不就……”他的目光斜投在我身上。

  “我中了迷藥,所以應(yīng)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F(xiàn)在我只想知道這些都是誰做的,討回公道,替羅子,替自己!”

  “好,你一定要活著……”他相當嚴肅。

  嚴肅到讓我疑惑,“為什么?”

  “我告訴過你,我根本不想當這個皇帝?!?p>  “那又怎樣?”

  “你已經(jīng)陷入這場無休止的爭奪,從你的出生開始,一切就注定逃不了?!?p>  “我沒想逃,羅子臨死,口里念的是沒有背信棄義,他不能白死,現(xiàn)在韓姨也走了,她眼中的劉病已是堅強的。”

  “我可以幫你,其實,我一直都在幫你?!?p>  “我很好奇,你從什么時候知道我在未央宮有難?”

  “呃~從什么時候?準確說應(yīng)該是上次你來丙殿的時候,你聽得見門外的腳步聲,不需要我多言?!?p>  “準確?”

  “因為自你把我從外面帶回未央宮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是一顆危棋,隨時都有被拿掉的可能,接著你再來找我,就踩實了一條死路,你的膽可真不小?!?p>  “我是不知道,所以才不擔驚害怕!要是一開始就明白未央宮也不安全,我才不會來這里?!?p>  “哈哈哈……”劉賀就像在嘲笑一個正在喝茶的人不小心打翻了自己手中茶杯。

  “哎!”我叫住了他,又說:“你知不知道尚書令一個叫周達的兒子?”

  “尚書令周三蘇,他還有一個兒子叫周達?我不清楚。”

  “帶我去見他?!?p>  “你見他做什么?”

  “我有事要問周達,事關(guān)羅子的死?!?p>  我去堵坊找過王珂,可是那里的人說,自從上次大鬧堵坊,他就再也沒有去過,我還問了王珂的住處,沒一人知道。

  “你自己不能去嗎?”

  “我不知道尚書令住哪兒呀?”

  “問嘛,你問我,我告訴你不就得了?!?p>  “我不能自己去,這不是有原因的嘛。”

  “什么原因?”

  “唉,這……尚書令要是知道我去找周達,一定會把我毒打一頓,再趕出去的?!笨此苫蟮臉幼?,我又說:“周三蘇知道我和周達一起去過堵坊,周達總輸錢,萬一他爹認定是我?guī)е路慌?,那我不就更麻煩了,我還親自送上門去,傻嗎!”

  “你和周達的事,我不想知道?!?p>  “但這個忙,你得幫我,你是皇上,他能趕你不成?”

  劉賀想了想,說:“好吧,我?guī)湍??!?p>  清早,我如約來到丙殿,劉賀已經(jīng)身配皇飾,正經(jīng)衣冠,“你不能和我一同去。”

  “什么?”

  “在尚書令眼里,現(xiàn)在劉病已和皇上并不認識?!?p>  “明白了,那怎么辦?”

  “把衣服換上?!彼焓种赶蜃郎弦欢颜R疊放的彩衣。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走進一間屋子,里面的裝飾顯示是他的臥房,我走到那面稍微可以遮擋的銅鏡后面,轉(zhuǎn)眼看見那面鏡身背后的木塊上刻畫著兩個人物,一高一矮,矮是因為他面對眼前人躬著身,雙手抬著書似在請教,細細一看,上面還有字,顯高的人頭后寫著“孔子”,相對矮的那人后是“顏回”,除此以外的其他地方都被布幔包裹。

  沒想在這里又看到孔子,我激動得差點哭出來,他的軀干精瘦,身披廣袖直裾,面容慈祥,嘴角微微上揚,確實一副圣人姿態(tài),我忍不住向他們默默道了一句:“見過夫子!”順便祈禱:上帝,快點結(jié)束吧!再待下去,我恐怕就要沒命了。

  換下衣服,我發(fā)現(xiàn)自己穿的竟是一身女服,沒有多想,整理好就走了出去。

  “挺合身,我眼神不錯!”劉賀津津樂道。見我一臉常然,他問我:“你不奇怪我讓你穿成這樣嗎?”

  “換做其他人,我當然覺得奇怪,不過是你,我就覺得正常。”

  “什么意思?”

  “沒什么,我已經(jīng)換好,走吧!”

  “就這樣,還不行?!?p>  “嗯?”

  “坐下。”他示意我坐在他跟前,又繞到我身后,不知什么時候他的手中多了一把木梳,我只感受到梳子在我頭皮之上走動,他的手指穿過我的發(fā)絲,在頭頂停留了一會兒,“可以了!”

  他又走到我面前,思忖片刻,“等等,眉毛太粗,嘴太寬,不太像?!?p>  “像啥?你還要做什么?”

  “你等等?!?p>  看著他走出去,叫了一個侍女,說:“去把東西拿來?!蹦鞘膛膊诫x開,半晌就又回來,將手里一個深棕小木盒遞給了劉賀。

  劉賀走回我面前,從中拿出一把小小的剃刀,看著銳利的刀鋒,我緊張起來。

  “別動?!?p>  “你要干什么?”我神經(jīng)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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