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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nèi)嗽谝患揖茦浅粤祟D好的,大魚大肉吃得暢快,吃得干干凈凈。等我們走出酒樓的時候,天已經(jīng)朦朧,街道上稀疏地走著幾個人,夜風(fēng)微涼。
土狗滿足地說:“吃得真飽,那個魚味道好極了,改天還來吃怎樣?”
羅開祥瞪了他一眼,說:“你就知道吃,再多錢也會有被吃完的時候!”
土狗顯得有些委屈,說:“咋了?不是劉慶華說盡興吃的嘛?”
我說:“只要有錢,我們一定會再來大飽口福?!?p> 羅開祥說:“你不怨我那天沒有幫你?如果你真被抓去牢里,還將被處死……”
我說:“如果我真有罪,天子都救不了我,可并沒那回事,還什么怨不怨的,我們不是兄弟嗎!”
羅開祥一下子有些激動,眼睛撲閃著,露出了些水光,他說:“對,我們是兄弟!”
土狗說:“那我呢?”
我一笑,說:“你也一樣。”
土狗興奮地一直微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往羅開祥的身上蹭去,羅開祥驚慌地往旁邊挪開,對他說到:“干什么啊,你!你真狗?。俊?p> 土狗笑了笑,說:“和兄弟親近親近,你還那么介意!”
一路上,我們又說又笑,似乎和他們在一起就有說不完話,笑不盡的話題,雖然他們只是講我沒在的幾天里,兩人爭著吃那一籃子菜,一頓把肉吃完還不解饞,然后又餓了好久,乞討得也不景氣,但話說得都是笑意滿滿,津津有味!
將走到一家面鋪,土狗扯了我和羅開祥一下,說:“哎!你們看!”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正見幾個人往一個趴在桌上的富貴“醉鬼”身上搜東西,還不時地將東西往自己的身上揣,明顯看得出他們是在偷竊,其中一人還是個女的,穿得那是相當(dāng)輕薄!
我正要走去,羅開祥一把攔住了我,說:“別管,我們走吧?!?p> 這時,那“醉鬼”意識到自己被搶了,于是轉(zhuǎn)過頭去正要理論,卻被其中一漢子扇了一耳光,他生氣了,舉起自己顫顛顛的手要打去的意思,可還沒送到那人身上,他就被人推到在地,看來他們還想給那“醉鬼”幾腳。
我不顧羅開祥的阻攔,忙跑了過去,吼到:“你們干什么!”讓他們停了下來。
一滿臉刀疤的男人說:“你小子誰啊?這你管得著嗎?”
“把偷他的東西還給他,我就不管?!?p> “你說還就還,你是皇帝還是皇帝他爹???”接下來就是他們的一陣譏笑,笑得不懼天地,不畏生死,叫人拿他們無可奈何。
地上的“醉鬼”直起上身,他扯著我的褲腿,說:“把通行證……還我……”
我一看一驚,又是一愣,想到:怎么是他?皇太子?他怎么會在這兒?束起發(fā)冠,我剛才都認(rèn)不出了。
他順著我攀爬起來,我把他扶起,最后他將兩手搭在我的肩上,正對著我的兩眼惺忪還昏沉,又說:“我的通行證……還我……”
我轉(zhuǎn)頭向那幾人說到:“把通行證還給他!錢財,你們大可以拿去?!?p> “什么通行證,我們可沒拿!”那女子輕佻地說到。
這皇太子轉(zhuǎn)頭一看她,努力睜大著自己的眼睛,說:“你……你為什么……要把我……帶來這里,你拿我的通行證……干什么!”
那女子又說:“你說什么我可聽不懂,是你自己來這的,說什么我?guī)銇淼墓碓?”
“你胡說!還我……還我通行證!”他激動起來,踉蹌著向他們走去,又說:“還我!”
他伸出手正往他們最前面的一男子懷兜里去,那男子頓時憤怒起來,舉起拳頭就準(zhǔn)備往他的頭上去,恰這時,我跨步前去制止了那似鐵錘一般沉重的拳頭,他一腳踢開面前的皇太子,開始把憤怒的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
“慘了!”這是此刻我的真實想法,那壯男又準(zhǔn)備向我揮來一掌,我努力鼓勵自己:現(xiàn)在的劉慶華已經(jīng)變得強(qiáng)壯!就想著一定要制止他對我的暴力行為。
很快,我就感受到了他靠近我耳邊的掌風(fēng),我的身體迅速往旁邊一閃,他的手掌拍空了,連我自己都訝異:我居然躲開了!
轉(zhuǎn)眼我又看見他那和象一般的腿腳就向著我甩來,應(yīng)該是我的身體出于自我保護(hù)的意識,于是快速彈出了腳去,正對著他的膝蓋狠狠一踢,聽得見筋骨拼命摩擦的聲音,然后就是他一聲“嗷!”的吼叫,他退了回去,捂著自己的波棱蓋。
我直起氣說:“最好別再逼我動手,通行證,拿來!”盡管聲音還有絲絲發(fā)自內(nèi)心的顫抖。我此刻感到相當(dāng)慶幸,因為顯然劉病已練過,所以身體很矯健,他這身肌肉也明顯不是擺設(shè)。
可他們沒有要把東西還來的意思,而是幾個人一起沖我打來,見這狀況,羅開祥和土狗他倆一人隨手拎起一條板凳就跑了過來,吼到:“都讓開!讓開!”
我正和那滿臉刀疤的男子對抗,片刻喘氣間,另一稍顯瘦弱的男子已經(jīng)拿出一把短刀迎著我的后背,正準(zhǔn)備刺向我,說時遲那時快,羅開祥舉起板凳就向著他砸去,正砸中他的手臂,短刀摔落在地上,叮鈴脆響!
那男子看著刀摔了出去,有些驚恐,我轉(zhuǎn)身一腳正中他的前胸,將他踢出去老遠(yuǎn),最后我扣住了那滿臉刀疤的男子,這得多虧我的學(xué)習(xí)能力不錯,扣押的手法還是親身向許平君學(xué)來的!
“別動!當(dāng)心斷了!”我向他說到,其他人正匆匆要過來,我再一使勁,他就疼得直叫,于是其他人就不敢再向前,我又說:“把通行證拿出來!”
他痛苦得冒出了涔涔汗水,說:“我沒有什么通信證!”
我又再一使勁,沒有放松的意思,他叫的更凄厲了,沒一會兒,他就說:“還給他!”
可那幾人只是面面相覷,沒有其他舉動,我說:“如果我再使勁,你胳膊就別想要了?!?p> 他緊張得不得了,說:“快呀!把東西給他!”
這時,其中一人說到:“哥,你不想活了?”
我手下這人什么也沒多想,就說:“快還給他!”
之中的女子往腰間摸了摸,拿出一塊牌子,旁邊的那男人立馬拉住她的手,說:“你也想死嗎?”
她冷著面,扯過自己的手,把牌子往那位皇太子的腳下一扔,對我說:“放了他!”
我一松手,就往他的屁股踢了一腳,將他推向那幾人,他們扶著他轉(zhuǎn)身走去,我又依稀聽見滿臉刀疤的男子說:“走,快走!我們得離開長安!”聲音緊促,擔(dān)心又害怕!
皇太子撿起地上的通行證,擦了又擦,最后往懷里一揣,土狗慌張地說:“他們都是些什么人?通行證又是什么?”
這時,皇太子趴在地上猛吐起來,吐了一會兒,他側(cè)身倒在地上,兩眼一閉。
我忙去叫他:“哎!醒醒!”可是他一點動靜都沒有。
羅開祥說:“他喝多,睡過去了。”